她轻言细语,泪珠儿悄然落下,嘴角微颤,“年关聚会被我错过了,而我的双腿,再也难于站起。”
她不再似昔日那样狂吼痛哭,而是静静地坐在那儿,宛如讲述一曲哀伤的乡村悲歌,这份静谧的痛楚更触动心底柔软。
瞧见她伤心的神情,皓辰的眼神透露出怜惜的温度。
博雅静静地站在一边,默默无声,不言不语。
江燕婉内心慌乱,关切地走向前来,“姐,你怎么独自来了?身体可还好啊?”
说话间,她已悄然推来轮椅。
……
江燕婉装作关怀,轻巧地蹲在姜柔和颜悦色,“天寒露浓,姐姐,你不宜在外头待太久。”
怕那凉意侵蚀膝骨,只怕痊愈的机会将无从谈起。
博雅望着她柔和的笑靥,心头莫名一阵发冷。
“只是想见见你而已。”
姜柔凝视着皓辰,哀愁满目,“瑾铭,许久未见你,我忍不住来看看你。旧日情感份上,求你别赶我走。”
话语悲伤,晶莹的泪珠滚落脸颊。
皓辰静静凝望,脸庞冷峻未有丝毫动容。转身之际,博雅察觉他眼中的复杂情愫。
“让大伟带你找大夫诊治一番吧。”
语罢,携博雅离去,只余空荡的回音。
在场众人感叹,姜柔眼中涌动欣喜的火花。
夜深至凌晨,回到小洋房,南翔已在床榻上香甜入睡。
博雅去看他,他还微微咀嚼,做着甜美梦境。
多可人的孩子。
她柔手轻轻摩挲他的额头,旋即转身步出卧室。
炽热的气息瞬间笼罩她的世界,博雅未来得及反应,已被从背后紧紧抱住的男人压至墙壁。
他的力道之强,几乎将她完全禁锢,难以挣扎。
“皓辰。”
博雅寒声喝止,“别这样压着我。”
这姿态太危急,她的身躯毫无遮挡,任他索取而无力反抗。
“宴会时怎不推开我?”
皓辰冷静的话语在身后传来,冰冷的语调与温热的气息交织,令人感到奇异的错觉。
她身子骤然颤抖。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肤肌,“我早警告过你,别试探我的底线。”
竟敢在他面前如此袒露,无视他存在么?
他脑海中映现的是她在人群前裙摆摇曳的景象,细嫩小腿不时展现,引人流口水,令人欲望翻涌。
博雅并不习惯这种亲密接触,欲挣扎,却被他又按住。“别乱动。”
肌肤上留下暧昧的触摸,最终,他贪婪地侵占着她。
男子的气息如同山泉洪水灌注在博雅心田,令她心智混沌。
在他的欲望之火烧遍前,博雅坚毅的眼神盯着他。
“皓辰。”
她喉咙沙哑,“我不会轻易妥协。”
“我不在乎。”
他眼神冰冷,热度并未融化其墨眸半分,“这是你的义务。”
身为他的妻,身为他的女人,她就得甘受侵占。
望着他的蛮横与独断,博雅抿紧了双唇。
次日清晨十点,她才悠悠醒来,稍一举手,身体如被碾压过的田埂般酸楚。
身边的他,早已人去房空。
皓辰已然离开了。
莫名,失落从博雅眸中闪过。
南翔已上学去了,下午还得她去接回练习钢琴。白日漫长无聊,博雅勉力支撑起身,决定起床。
楼下传来冷冰冰的争论,她眼神疑惑,低下头去。
“夫人,少夫人还在床上未曾起床。”
李嫂恳切地说,“她身子不适,希望夫人再多些耐性,我去把她唤醒。”
语晨毫不信服李嫂,冷冷哼了一声。
“真是只懒虫!”
她傲慢地在沙发落座,高抬腿颐指气使,“又懒又馋,十点还不起来,就等着我儿子的钱进她的手?”
博雅不是霍家祖上神佛,何须这样供奉着她!
语晨的嗓门刺耳,李嫂无奈地摇头。“夫人,您真误会少夫人了。少爷叮嘱我,让她多歇息,不许打扰。”
清晨皓辰临出门时对李嫂吩咐过的,知道博雅疲惫,叫她安心睡觉。
李嫂铭记于心,哪敢去扰博雅的清净。
瞧见李嫂委曲求全,语晨心中更是愤恨。
真是只狡猾的小狐媚子!
整日缠绕着儿子,再不驱逐她,儿子心都可能被啃食干净了。
“老家伙,还跟我顶嘴!”
语晨怒火中烧,猛地拍了李嫂一掌,“别说那么多废话,快将博雅给我喊下来!”
那一掌力气极大,打得李嫂面颊立时红肿。
李嫂捂着脸沮丧想上楼,一双手轻巧地搭在她的颊边。
“莫动。”
博雅低声道,“脸红肿了赶快拿鸡蛋敷敷,别留下疤。”
闻言,李嫂感动地拭去泪水。
拉过李嫂到一侧,博雅方望向语晨:“婆婆有何吩咐。”
“不,我可没资格当你婆婆。”
语晨讽刺道,“博雅,你在牢里关了六年,难道还没学得懂道理?就这么缠着我儿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