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账,她会再与博雅清算清楚!
目睹宋艳离去,凌远轻叹一声,将博雅按下椅座。
他歉疚地看向她,先是爱抚小南翔柔软的头发。
“对不起,叔叔失职了,没好好保护你们。”
如果刚才他反应快些,也不会让宋艳有机可乘,侮辱了小南翔。
博雅见他满脸愧意,心中的不快消减了些许。
她知道宋艳钟情凌远,大学时期宋艳就死缠烂打着凌远。
然而博雅万没料到,对方竟能这般强悍。
难怪凌远始终不肯答应她,这种性格的女人,婚后只会是个悍妇,占有欲极强,凌学长根本驾驭不了。
“没事的,叔叔你别自责了。”
五岁的小南翔懂事地点点头,用稚嫩的胖乎乎的小手指想去触碰凌远的脸颊,上面还沾有炸鸡油渍。 博雅敏捷地截住了那只手。
“学长,您不用放在心上。”
博雅笑靥如花,凌远这才松了口气。
她天生乐观开朗,从不会让这类事情萦绕心间。
也真是苦了她了。
凌远还在沉思,显然在为刚才的事担忧,博雅顺势将一杯可乐移到他眼前。
“凌学长,那位朋友是专门研究法纪的?”
“嗯,确实如此。”
提及友人,凌远脸上掠过一抹笑容,满是骄傲,“他是法学专家,尤其擅长品牌之争,你有空就约他吧?”
既然要打官司,最好先把情况跟朋友讲清楚。
博雅认真想了想,“随时随地,只要你约定了告诉我就好。”
她急切想拿回品牌,一天留在简家都是煎熬!
了解她焦躁的情绪,凌远微颔首,又逗弄了一下小南翔,随后告辞离去。
与凌远离别后,博雅领着小南翔回家。
此刻的她疲惫至极,只想立即处理那份母亲留下的证明。
“李阿姨,麻烦你煮碗莲子粥。”
博雅低声道,“再为小南翔准备碗绿豆百合糖水,糖要多加些。”
他午饭油腻,喝了汤有助于去腻。
明白她此刻很累,小南翔安静地去看电视,独自玩卡通玩具,免得吵到博雅。
有了乖巧的儿子照应,博雅开始上二楼整理证明。
凌远约了下午两点,明天在半岛咖啡馆与朋友会面谈此事。
重振母亲的设计,此刻至关重要。
皓辰晚上四点左右归来,刚踏进卧室,便看到博雅趴倒在桌上沉睡。
她的面色微微潮红,手里紧握着一份证明文档,睡得好熟。
“猪。”
皓辰冰冷地抛出这个词,将她抱上床。
难怪她近期频繁感冒前期症状,时常头晕脑胀,活该受罪!
嫌弃地给博雅盖上被褥,皓辰转身下楼。
“爸爸,你在照顾简阿姨吗?”
小南翔看见他的举动,天真无邪地问。
皓辰未介意儿子看到了这一幕,漠然摇头。“没有,我只是害怕她病了没人照顾你。”
首先让她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就得确保她身心健康,不会将疾病传给儿子。
听小南翔说“凌叔叔”,皓辰瞬间警觉,聚精会神地倾听儿子独白。
他这是什么意思?
皓辰皱眉,在稚子无邪的眼前柔声诱哄。
“南翔,男子汉不该相互隐藏心事。”
他的眼神变得冷峻,令小南翔心头颤栗。“说吧,今天你们做了什么?”
父亲亲自发问,小南翔糯糯地点了点头。
“下午,我、简阿姨和凌叔叔去了肯德基。”
胖乎乎的小手搓弄衣角,不敢看父亲,“凌叔叔说会帮阿姨,明天下午阿姨去找他。”
小家伙的小举动,引得皓辰一阵疑虑。他决定再详谈此事,以求真相。
小南翔嗓音渐落,像秋末的蝉声,他敏感地感到周遭气息越发冷冽。
父亲生气了吗!
他悄悄抬起眼看皓辰那如同寒潭般冷峻的面容,小南翔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糟了,瞧见父亲脸色铁青,显然真怒了。
想到此,小南翔鬼使神差地悄声退到一旁。
此刻可不是撞上父亲怒火的时候!
儿子无声无息溜走,皓辰无暇理会,直接拨通了助手大伟的电话。
“大伟啊。”
语气阴沉冷峻,“去查查凌远的事,详详细细的。”
隔着电波,大伟亦能感受到皓辰骤起的雷霆之意,他颤栗应允:“总经理,查到何种程度的资料?”
“查到顶儿尖儿!”
皓辰吩咐道,冰寒彻骨,“找出他所有的底细!”
吩咐过后,他冷硬地挂断电话。
真是太气人了!
上回博雅与凌远共餐也就罢了,现在又要与他约会,难道存心想让他活受罪?
看来凌远这阵子对与他们公司的合作松懈了,闲暇的时间多了。
皓辰眯眼,目光如冬日冷风刺骨。
与此同时,正睡梦中的凌远浑身蓦地一个寒战。
次日午后,将小南翔送往乡间的练琴屋,博雅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