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宜和袭志行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身处远处的屋内,她透过那扇半开的窗户,目光专注地瞧着外面那两人你来我往的互动。
只见步从霜和柳欣艳的言谈举止之间,隐隐约约地流露出些许亲昵之感,接着便紧紧相拥在一起。
“近些日子以来,小欣和步师妹之间的感情可是愈发深厚了。”沈佳宜轻声说道,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感慨和欣慰。
眼前的这一幕温馨场景令沈佳宜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温暖,不过,对于她们之间如同火山骤然爆发般迅猛升温的感情,沈佳宜的心底也着实感到有些许诧异。
袭志行的目光则是自始至终都未曾从沈佳宜的身上移开,目光中满是温柔与眷恋,深情地看向自己心上人的师姐。
“嗯,师姐真好看。”袭志行喃喃道。
“你说说看,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进展为何会如此之快?”沈佳宜语气中不仅带着几分好奇,似乎还隐隐约约透露出想要向她们两人请教其中缘由的意思。
在一旁的袭志行听到沈佳宜的问话,目光却依然停留在柳欣艳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师姐本就天生丽质,气质出众。就连那普普通通的弟子服,师姐穿在身上也都是这般超凡脱俗。”
沈佳宜:???
片刻之后,四人按照既定的计划分成两组,然后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出发了。沈佳宜和袭志行二人步伐匆匆,神色凝重,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镇子的入口,准备在那里率先布下第一个法阵。
因为他们今日身负重任,要在这偌大的镇子中的各个关键地点布下数量众多的法阵,以应对唐娴死后,浊气的失控。
而另一边,步从霜和柳欣艳则是不慌不忙、慢悠悠地朝着唐府的方向缓缓前行。
似乎是因为刚刚那个充满温情的拥抱,柳欣艳竟然主动地牵起了步从霜的手,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行走在浊气与阴气相互交融、弥漫的街道之上。
步从霜一边走着,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尽管所见之处皆是一片破败不堪的景象,残垣断壁随处可见,荒凉与萧瑟之感扑面而来,但她的内心却依旧能够感受到阵阵温暖。
而柳欣艳敏锐地感受到了身边少女满心的欢愉,在不知不觉中,她自己的嘴角也轻轻地向上勾起,形成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或许是由于昨天柳欣艳毫不留情地狠狠教训了唐娴,所以在这一路上,她们都没有遭遇任何纸人、鬼物之类的邪祟之物。
整个街道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被一种诡异的静谧所笼罩,甚至连一丝细微的风声都未曾出现。
旁边那些院墙已经大半倒塌,房子的屋顶也塌陷了一角。就在那塌陷的屋顶之上,站立着几只目露凶光的乌鸦。它们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正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她们,那模样让她不寒而栗。
步从霜心里很清楚,眼前的这种宁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短暂平静罢了。
唐娴极有可能已经在唐府里面严阵以待,准备与她们,更准确地说是与柳欣艳决一死战。
不过,从昨天那场激烈交锋的战果来看,即便唐娴能够借助镇子里这浓烈得几乎化不开的浊气,在一夜之间恢复元气,再次面对柳欣艳,她也依然是十死无生的结局。正因如此,步从霜的内心并没有丝毫的担忧和恐惧。
当她们一步一步越发靠近唐府的时候,步从霜的耳朵再次听到了唐娴吟唱着的那首令人毛骨悚然的歌谣:“红裳新娘夜徘徊,阴风吹过白骨哀。棺木为轿月为灯,黄泉路上独等待……”那空灵且阴森的歌声,仿佛是从九幽深渊传来,直直地刺入步从霜的心底。
眼前又一次浮现出那日步从霜从“洞房”中出来时,所目睹的一模一样的浓重浊气,在那迷蒙的浊气之中,那抹艳丽到极致的红色依旧在那。
她如同幽灵一般缓缓显现,慢慢露出那张毫无一丝血色、苍白得如同宣纸般的面庞。
只不过她今日身上所着的嫁衣与往昔有所不同,那精美的嫁衣之上绣着的金色纹路,在清冷的月色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脊背发凉的幽冷光芒,就好像是来自远古的神秘诅咒符文。
她的头上庄重地戴着沉重的凤冠,镶嵌着的仿若眼睛一般的宝石散发出诡异莫名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步从霜的心中隐隐有种强烈的直觉,察觉到唐娴的实力相较昨日有了显着的增强。因为此刻,她明显地感觉到怀中那张白符正发热得厉害,甚至有些滚烫得灼人。
要知道,她昨日也同样携带着这张符,却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异常情况。很显然,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正是在向她发出严正的警告。
紧接着,唐娴就像昨日那样,不紧不慢、声调悠长地缓缓吟唱着那首阴森的歌谣,身姿从那弥漫的浊气之中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远,那姿态仿佛是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盛情邀请她们。
她们昨日胆敢毅然决然地进去,今日自然也不会有丝毫的畏惧。毕竟柳欣艳那强大的实力就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总不可能以她如此高深的实力都会翻车吧。
穿过浊气走了不一会,她们都又一次来到了唐府。
这是这次的唐府也跟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