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婷火气一下子上来,一脚踹开车门,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
因为有警告短信的缘故,任何风吹草动都让我神经高度紧张。
即便是在自己的园区内,我也怀疑会不会是杀手故意把车停在这,借着吵架为由头把我拦停。
于是我赶紧掏枪跟了上去,生怕她有什么危险。
可还没靠近,就听到“啪啪”两声巨响。
王雅婷毫不客气地给带头那猪仔两巴掌:“操尼玛的,谁他妈允许你们把车停这的!给你们放个假,放得无法无天了是吧!”
带头的猪仔还没来得及觉得疼,王雅婷又左右开弓,把他抽的像是陀螺一样,原地打转。
他的脸一下子肿地跟猪头一样,可又不敢躲闪或是用手遮挡,只能咬着后槽牙忍着。
而剩下几个猪仔和老黑看到我拎着枪跟在后面,就跟大白天见鬼一样,吓得脸色煞白。
原本窃窃私语的嘈杂瞬间归于死寂,
有人眼睛瞪得滚圆,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声音,有人后退几步,脚下一软摔坐在地,手忙脚乱地爬跪起来。
随后他们几乎异口同声的求饶:“林…林董…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
“林董我这个月做了三百万业绩,是我们组的销冠…”
“我是学习班业绩最好的学员,我马上就要…”
颤抖的声音此起彼伏,他们低着头,不敢抬眼。
可发现我半天没说话,这帮人又用双手死死抱住自己的脑袋,仿佛这样就能挡住子弹似地。
看到这一幕,我长吁一口气,看来又是我小题大做了。
我把枪再次收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不去做业务,都跑到这来吵什么呢?”
带头的猪仔赶紧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哭丧着脸说道:“林董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这老黑太他妈欺负人了。”
“欺负人?你他妈是不是在搞笑?”我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你们这帮人吃的肥头大脑的,能被这几个瘦的跟稻杆一样的老黑欺负?”
“林董您听我解释,这几个老黑是收破烂的,前段时间我们打扫仓库发现,这里有一堆以前凯悦的客人消费留下的饮料瓶、矿泉水瓶,您也知道,我们就想着卖掉这些瓶子,赚点钱补贴公司开销,我们和这老黑说好一个瓶子2法郎,这混蛋他妈到这变卦,只给一法郎,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
其他几个猪仔也随声附和:“就是!临时变卦也就算了,还他妈压价这么狠,真当我们是怨种!”
我看了看这几个猪仔,显然他们没有撒谎。
在西非很多贫民窟的房子就跟俄罗斯方块一样,一间挨着一间,根本没有空隙。
这就导致了采光极差,即便是白天,屋子里也是一片黑。
而贫民窟的人大都没钱买灯,就算有灯,也舍不得白天开灯用电。
于是这些人会在屋顶挖个洞,塞个灌水的塑料瓶,利用水折射和散射,当电灯照明用。
还有很多人会把塑料瓶剪开,然后钉在屋顶的木板上,当做房子的防水瓦片。
在这种没有工业基础的地区,我们随手可见的任何工业品,对当地老百姓来说都是宝贝。
这种塑料瓶当然也不例外。
所以这种东西在回收市场的价格一直都非常可观。
我又看了看老黑们,他们虽然听不懂这帮猪仔说的中文是什么意思,但是从表情上来看,他们应该是猜到这帮人在和我解释来龙去脉。
于是其中一个老黑立马带着哭腔说道:“老板你不要听他一面之词…废品回收的价格是随行情变化的,现在塑料瓶的回收价格是两法郎三个,我给一法郎一个已经都是念在老客户的情面上了,您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整个金沙我给的价格已经是最高的了,如果我有一个字是假话,您现在就可以枪毙我。”
我听到这话,冷冷一笑:“虽然我不是金融专业,但是简单的供需关系我还是知道的,现在金沙限水,瓶装水又限制进口,那也就意味着塑料瓶的供应远小于需求,供大于求,商品降价,供小于求,怎么还会越卖越便宜呢?”
我说着将枪顶在他的脑门上:“说实话,你们这几块几毛的生意,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我最讨厌别人撒谎…”
这老黑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结结巴巴地说道:“老板…我真的…真的没有骗你,虽然现在限水,但是我们回收的废弃塑料瓶却越来越多…光上个星期回收的量,就比之前几个月的量还要多,这也是为什么塑料瓶不值钱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有很多人在喝矿泉水?这怎么可能嘛!”王雅婷顿时眉头缩成一团:“现在一瓶水的价格和一瓶sk2神仙水差不多了,你他妈说说,金沙哪个家庭能这么阔绰?撒谎能不能撒的像样一点!”
老黑急声解释道:“有没有人喝我不知道,但是我每次去“鞭炮街”都能收到一大堆塑料瓶。”
“鞭炮街?”我不解地问道。
“就是风俗街,因为那里的房子都是用薄铁皮做的,乌骨鸡接客的时候不隔音,整条街都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所以叫鞭炮街,我回收的瓶子80都是那的乌骨鸡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