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贝灵脱口而出道:“我已经超过法定年龄了。”
“但是你和华夏的法定年龄还差的很远呢,华夏有句老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得按照我们那的年龄算,等你满20岁,我就娶你。”
“真的吗?”贝灵一下子揽住我的脖子,垫着脚尖凑到我的面前激动地问道:“所以你会向我求婚是吗?”
“当然!”我点燃一支烟笑着说道:“等你嫁给我,我们生两个孩子,大儿子做律师,小儿子做法官,谁要是敢惹你生气,就让大儿子起诉那个人,让小儿子判那个人死刑。”
听到这话,贝灵开心地像冒泡的汽水,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她随即拥紧了一些,细声问道:“那主人,要是你惹我生气呢?”
“那好办,女人生气和气球、足球、篮球是一样的,只要找到出气孔撒撒气就好了,来来来,让我看看你的出气孔…”我笑嘻嘻地抓了一把她屁股。
“主人你…你讨厌!这么多人呢!”贝灵脸颊泛红发烫,低着头不敢直视,如同春日初绽的桃花,羞涩又可爱。
我在她脸颊吻了一口,让她趁着程琪现在心情好,多和程琪接触接触,顺便帮程琪准备行李。
贝灵立马蹦蹦跳跳地离开。
可她前脚刚走,王雅婷就走了过来,胳膊撑在我肩膀上,长叹一口气说道:“你这小子可真够坏的,这样玩弄人家感情,不怕天打雷劈吗?”
“不是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怎么玩弄感情了…”
“你小子我还不了解,当着贝灵面,故意不理程琪,不就是让她觉得你更在乎她一点,和她说结婚的事,不就是想让她死心塌地一点吗?我猜你这样做的原因,都是为了让她帮你照顾程琪吗?你小子,也就嘴甜。”
王雅婷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这姑娘不像是坏人,也挺心疼你的,讲真的,你可别辜负了,以后不要对人家这么冷漠,走点心吧!”
我把手搭在王雅婷的肩膀上,带着笑容说道:“姐姐,你怎么知道我没走心?只是冷漠的人才能掌握主动权,太深情是没有好下场的。”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王雅婷懒得与我争辩,伸出手用力地捏住我的耳垂,像教训段忠一样教训我。
我只好和段忠一样,跳起了芭蕾,不过不一样的是,我可没段忠那么能忍痛,我只好一边跳着,一边求饶,王雅婷这才罢休。
半个小时后,程琪收拾好了行李,她以为是和我一起去芬国度假,所以并没有耽搁太久。
我在园区和王雅婷匆匆告别后,就让段忠开车,前往了机场。
路上程琪炫耀着她抓来的那些钱,计划着给我买各种各样的礼物,不停地问我喜欢什么颜色的手表、什么款式大衣。
我没有怎么搭话,在牵引车将飞机缓慢拖至跑道时,我给了段忠一个眼神,然后笑着对程琪说道:“我去上个厕所抽个烟,你在这好好听贝灵话,别给她添麻烦,有什么问题,她都会帮你去办。”
她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
我缓缓起身,在经过贝灵身边时,把一只手提箱放在了她的脚边,里面是之前艾德那帮委托我杀人的客户给的几十根金条。
这笔钱应该足够她们俩在那永久定居了。
我和段忠在飞机停在跑道上即将起飞的间隙,从机尾的货仓通道下了飞机,一头扎进停在不远处等待的摆渡车。
飞机几乎在我们上车的瞬间开始滑行,航空发动机发出暴躁的咆哮声。
没一会,白色的飞机就扎进天空的云层,像是雪花落进滚水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下个月你给贝灵发一封邮件,就说我死了。”我冷声对段忠说道。
段忠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解释道:“这样她们就了无牵挂,能告别过去,重新开始生活了。”
可能是想到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与这两个人相见,我心里空落落的。
不过我还是咬咬牙催促司机出发,去另一架飞往那不勒斯的飞机。
其实西非距离意大利并不远,但是因为航班班次问题,我们途中需要中转几次。
来回一折腾,天早就黑了,最后一次中转坐的是一架小型客机。
飞机上只有机长、我段忠三个人,在这样的夜航中,我透过舷窗往下看,
亮着路灯的街道,像是亮黄色的细丝带,将整个城市精心包装起来,无数的光点璀璨地点缀着。
那是万家灯火。
机舱内一片寂静,我抽完半包香烟都没有动,仿佛在我最生涩残酷的人生阶段,这架飞机能带我去很多地方。
阿拉斯加的极光,圣托里尼的晚霞,白马雪山的金丝猴…
一瞬间我竟然不希望这飞机落地了,仿佛只要在飞行,我便能拥有无数种美好的结局。
不过飞机还是很快降落那不勒斯国际机场。
这里位于市区东部,距离市中心不过七公里距离。
不过我们下飞机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路上的人并不多,大多数店面已经打烊。
这里的大街上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