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帮本地老黑挑挑拣拣的时候,施工队引爆了炸弹。
半个村子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就像放进了一台巨型榨汁机,轰地一声巨响,现场到处都是肉块、碎骨、内脏。
虽然是本地村民自身的原因,但这个锅还是玛莎他们背,于是幸存下来的人就找到了黑皮老道。
黑皮老道就带着整个镇子的人去工地讨要说法。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黑皮老道火急火燎离开的原因。
黑皮老道找到玛莎要求给每个被炸死的本地人赔偿100万美刀。
玛莎解释赔偿金可以谈,但是必须先弄清事故原因。
但是黑皮老道可不买账,他故意告诉村民说玛莎的公司不愿意赔偿,然后怂恿村民动手。
村民知道自己老婆孩子被施工队炸死,自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就下死手。
二十多人的施工队当场被打死十几个。
玛莎几个人也没有幸免,不过玛莎挨了几棍子,知道情况不对后,钻进车子,一脚油门就跑了出来。
黑皮老道知道玛莎跑了,就带人在后面追。
好死不死车在半路上爆胎了,而玛莎的这个前男友扎古,本来也是娇生惯养的王子,哪里会换胎这种活。
于是只好现场拿着手机搜教程,但谁能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有网。
说实话,这个玛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我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看扎古没了动静后,就把玛莎从他的脸上拉了起来问道:“车子现在在哪?”
“就在土丘后面。”玛莎细声回答。
我点点头,笑着说道:“这样,我帮你去换胎,不过你的车子要借我用用,送我们想去的地方,反正你也不会修车,我们不帮你,这车也是废铁。”
玛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下来。
我和段忠把扎古的尸体搬到路边后,用刀划开了他的肚子,想着用血腥味吸引附近的野兽处理这具尸体。
之后我就去给车子换胎。
车子是一辆丰田红杉,让我意外的是,车上居然有标注雷区的索玛里兰地图。
折腾到现在,我已经有些疲倦了,于是我让段忠开车,我和玛莎坐在了后排。
不过为了躲避黑皮老道的追捕,我们把车开到灌木长得最旺盛的地方藏起来躲了一会,等看到一大帮黑皮经过后才出发。
而我们前往哈尔格萨的路经过了爆炸发生的工地,等我们到那时,已经空无一人,现场只有爆炸产生的高温点燃了的细碎油脂和一些认不出是什么器官的肉块,土地覆盖着一层红黄相间的油膜。
玛莎看了一眼当场就干呕起来。
而我赶紧让段忠停车,拿着手机从车上窜出去,给惨烈的现场拍了几张特写照片。
玛莎隔着车窗看到我把手机都快插到肉沫里面了,脸上愈加地惊恐起来,她张大了嘴巴,可立马用手把嘴巴捂上。
段忠有些不解地问我拍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而我只是会心一笑告诉他做戏要做全套。
车子很快在丘陵和平原之间奔驰,但是红杉这车就是在皮卡的基础上加了个盖子,在这种坑洼泥路上开起来毫无舒适性可言。
所以我直接躺在玛莎的大腿上睡觉。
果冻状的肥肉在这时候终于派上点用场。
一股奇异的幽香扑鼻而来。
玛莎有些诚惶诚恐,可我一躺下眼皮就跟灌了铅水一样,哪里还管她什么情绪,早就睡了过去。
差不多睡了三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一睁眼就看到玛莎用手小心翼翼地抱着我的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生怕一个颠簸把我脑袋从她的腿上摔下去。
我看了她一眼,她立马把目光收了回去,假装看车外。
我揉了揉眼睛,起身伸了个懒腰。
玛莎一边揉着被我压麻的大腿,一边从车门储物箱翻出一瓶水递给我,然后拘谨地问道:“喝…喝水吗?我看你嘴唇都起皮了。”
“没下毒吧?”我半开玩笑地说着,接过水喝了几口,递给正在开车的段忠。
他拿起瓶子准备一饮而尽。
“操,能不能给我留一口。”我有些愤懑地夺回来,把杯壁上剩下的水滴往舌头上倒。
段忠笑着吐槽道:“我开了一天车,喝你半瓶水跟抢你半只乃一样,人家给你当了半天枕头,连一口都没喝上,就你娇贵。”
“去你大爷的,谁让他们开这破车跑路,老子骨头都颠酥了。”
段忠淡然一笑:“操,你那是颠酥的吗,明明是人家白花花的大腿把你迷地骨头酥了吧,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这娘们好像对你有点意思,你是不是又偷偷打了爱神了?”
“我打你奶奶个腿!”我笑着啐骂。
可玛莎看到我们用中文语气这么重的聊天,以为我们两个为了一瓶水要打起来,立马又翻了一瓶递给我,细声说道:“这里还有。”
“算了,你自己喝吧。”我摆摆手,拿出两支烟,点燃后塞了一根在段忠嘴里。
“我不渴,我只是…”玛莎犹豫了半天后,瞄着我,低声问道:“小哥,你们两位是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