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又要打仗了吧!”我脑子里忽然想起当初城防军在毛里大开杀戒的场景,随即立起耳朵,仔细的聆听远处有没有枪炮声。
因为这里的老黑打战,都喜欢隔着二里地就开始冲天开枪,给那些拿冷兵器的炮灰壮胆。
可周围只有风吹过钞票发出窸窸窣窣的异响。
我脑子飞速转动,想了无数种可能,但又一一被我否决。
而段忠倒是很淡定地认为,这种奇葩的国家,发生什么奇葩的事也不稀奇。
可能这些人是集体去拉屎浇田也不一定。
听到段忠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下来,懒得去猜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跟段忠穿过小镇,直接按着大路上的车辙印往前走。
差不多走了半个小时,等车辙印凌乱地指向四面八方时才停下来。
这里应该就是十字路口,车流最大的地方。
我找了块树阴坐下来,然后就跟守株待兔的农夫一样,耐心地等待车子的到来。
差不多等了两个多小时,闷热的天气让我我浑身的毛孔就跟拧开的水龙头一样,冒了一身的汗,整个t恤衫都能拧出两斤盐来。
我不由地焦躁起来,准备再往前走走,心想着总不能在一个路口耗死。
可就在我起身的时候,我忽然听到马路对面的灌木丛里发出一阵奇怪的震动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黑影突然窜了出来。
我一开始以为是只狒狒,赶紧让段忠拿枪。
可这玩意冲出来的时候,被灌木枝绊了一脚,于是像个皮球一样,滚到了马路边,整张脸摔得到处都是血痕。
而我这时候才发现,他妈原来是个年轻男人。
男人中东面孔,穿着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西服和衬衫,不过西服上到处都是口子,像是刚从绞肉机里钻出来一样。
他手里死死攥着一只手机,嘴里喃喃骂着:“沙滩之子,妈惹罚渴。”
可一张嘴就吐了一大口血沫。
就在这小子摔地眼冒金星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职业套装的中东女人又从灌木丛里面钻出来。
这女人胖的已经长出了三下巴,肚子像是套了一层游泳圈。
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就跟果冻一样晃起来。
她气喘吁吁地走到男人边上,很是埋怨地问道:“有信号没有!”
西装男揉揉自己的腰,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把手机举过头顶,跳芭蕾一样转圈找信号,最后一脸失望地说道:“这里信号基站比你妈颅内放烟花的次数还少,有个屁信号!”
肥婆的脸顿时沉下来,用哀怨的眼神盯着他许久:“都怪你!挑了这么一条见鬼的烂路!”
“怪我?要不是你非要什么仪式感,惹出这么多麻烦…”
还没等西装男把话说完,只听“啪”地一声巨响,女人恶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怒骂道:“别废话,还不是因为你没用,车子爆胎连个备胎都不会换!快想想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跑吧,一会那帮人追上来就跑不掉了!”西装男摸了摸红肿的脸,有些委屈的模样。
肥婆听到这话,立马冷声命令道:“我跑不动了,你背我走!”
“我背你走?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他妈得有两百磅,我累的现在连两磅的水都拎不起来!”
“我不管!我是你的上司!你的领导!是你最尊贵的公主!你要是不背我走,我回去就把你家族从族谱上除名!”肥婆说着纵身一跃,跳到西装男的背上。
这男人像是被压路机砸中,踉跄了几下,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摔得龇牙咧嘴。
肥婆顿时气的满脸通红,巴掌拳头像是雨点一样朝着西装男脸上砸去。
“哎呦哎呦”的哀嚎声在空荡的马路上响个不停。
我看到这“母猪捶背”的一幕差点笑出声来,不过我突然想起来,刚才这肥婆说车子爆胎,难不成说他们有车?
我顿时来了精神,掐灭手里的烟头,站起来笑盈盈喊道:“两位朋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这一嗓子让女人停下了拳头,被她压在底下的西装男则是一脸惊恐地寻找声音的来源。
等西装男看到我的时候,顿时眉头紧锁,满脸的晦气。
他用一种鄙夷的口吻脱口而出三个字:“秦腔穷?”
所谓的秦腔穷其实是国外对华夏人的一种蔑称。
就是当时清朝的时候大量中国人去漂亮国当苦力,漂亮国人瞧不起华夏人,清朝两个字他们的发音就是“秦腔”,因为清朝的旗帜上是一条中国龙,但是歧视的原因,漂亮国人就说这条龙其实是虫,连起来就是清朝虫,发音就是“秦腔穷”。
我忍着怒气走上前,不动声色的问道:“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这西装男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地骂道:“滚远一点秦腔穷!别弄脏我们的空气!赶紧滚回去吃你的粘液饭去!虽然老子喝醉吐一地,都比你们这些穷鬼的粘液饭要吃的丰盛!”
他嘴里发出“乌吃乌吃”的声音,那是当地牧民赶牛赶羊时用的。
我怒极反笑,指了指他两条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