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以为这种折磨即将结束的时候,还没等我擦把脸,这头狮子就凑上来,跟舔冰淇淋一样,舔我的脸和脖子。
猫科动物的舌头都有密集的倒刺,被这玩意舔一下,脸就像是被钢丝球刷了一遍,又疼又痒。
我无可奈何地把脸埋在地上,抱住了脑袋。
可狮子依旧不依不饶,一掌把我掀翻过来,把又臭又糙的舌头往我嘴里塞。
潘迪已经笑得快断气了:“看,我就说吧,亚当喜欢你,亚当从小是跟狼群生活在一起的,在狼的世界里,它们通过舔舐、轻咬、接吻或其他方式来表达亲密和社交行为,你要是想从它胯下出来,就把嘴巴张大,像吻你老婆一样吻它。”
“操,还想老子吻它?”我咬着牙关,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脑子里想起以前在动物世界看到的求生技巧。
在野外遇到狮子,绝对不能转身逃跑,因为狮子是天生的捕猎者,逃跑只会挑起它追逐猎物的本能,而且只会让它们吃你的过程更加残忍。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把手高举过头,大声吼叫,虚张声势,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要比它常吃的要大。
可是这四五百斤的东西压在我身上,我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更别说叫出声了。
段忠瞪着潘迪不说话,雷恩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我脑子飞速转动,最后急中生智,直接从头上抓了一小撮头发下来,趁着这亚当开口的瞬间,把手捅到他的喉咙深处,然后把头发扔进嗓子眼。
这亚当顿时张大嘴巴,伸出舌头,它像是喝多了一样,不停地用爪子抓自己的脸,想把头发挖出来。
可这完全是无用功,最终只能从我身上起来,趴在笼子边干呕起来。
我赶紧捂着屁股爬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段忠身边,拿起他手里的枪:“草拟吗的,今天晚上咱们加餐,红烧狮子头!”
我说着拉动扳机,对准了亚当的脑袋,两把手枪,十几发子弹,就算是大象来了,也得打服。
可潘迪微微一笑,走过来拦在我前面,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你这狮子头的价格有点贵的,你知不知道亚当可是罐头猎场当红明星,身价差不多2亿美刀。”
听两亿美刀,雷恩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就连段忠都露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
要知道马戏团买卖一头狮子,顶多也就十几万。
按照现在行情,两亿刀,都足够开一家动物园了。
潘迪告诉我们,这两亿还只是“亚当”的进货价,要是做成标本拍卖,价格还能翻一倍。
而之所以这么贵的原因,是因为它是来自“罐头猎场”的黑狮。
这个罐头猎场,其实是非洲新兴的一种半驯化式的狩猎产业。
我们都知道,狩猎一直被视为西方上流社会的休闲活动。
在西方很多国家,狩猎虽然是被允许的,但是仅限于打一些泛滥成灾的动物。
像什么野猪野兔之类。
这对于那些钟爱打猎的贵族来说,拿枪打这些玩意,那真是脏了自己的子弹。
因为贵族狩猎的本质,是在追铺猎物的过程中,攀比狩猎品味和炫耀武力。
比如昨天老达顿家打了一头狼,今天老谢尔比家就会费尽心思打头豹子,后天就会打虎打象。而在所有战利品中最有牌面的,那就是狮子。
但西方的动保协会可不是吃素的,你要是敢打,动保就敢把你告破产。
所以这帮人就把目光转向了千里之外的非洲。
这里很多穷国家,连杀个人都不算事,就更别说杀个狮子大象了。
只要钱给够,怎么开心怎么来。
当地的统治者赚的盆满钵满,捕猎的贵族玩的酣畅淋漓。
可惜好景不长,随着打猎的人越来越多,本地的狮群数量骤减。
再打下去,灭绝是迟早的事。
但这些问题对于那些资本来说根本就不是事。
既然野生的不够杀,那就搞养殖嘛,狮子不过是大一点的猫而已嘛。
于是就有了类似“罐头猎场”这种养殖捕猎场。
在这些猎场里,狮子从出生起,就被关在笼中,像养鸡一样被人工饲养。
等到成年之后,就会拍照做成商品链接,放到内部的交易网站上。
富人下单后,会在向导和武装猎人的陪同下,进入一片被封锁的野生领地。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向导带客户狩猎时,通常会挑选狮子睡觉的时间。
说是睡觉,实际上狮子在被放入猎场前,就被提前注射了镇定剂或者麻醉药,以便客户可以轻而易举的进行猎杀。
而且因为从小被人工饲养长大,这些狮子对人类非常熟悉亲近,看到他们举起弓箭或者枪支甚至都不不会逃,与其说这是狩猎,不如说是屠杀。
都说物以稀为贵,普通狮子打腻了,这些猎场主为了吸引客户,提高客单价,开始整出一些新花样。
比如靠着杂交技术,弄出了纯白色的羚羊,红色的长颈鹿。
这些珍稀颜色的物种价格是普通物种的上千倍。
像我眼前的亚当,更是万中无一。
因为目前自然界中只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