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被这堆人围的根本插不上话,雷恩觉得我有些窘迫,他的脸色很尴尬。
这让我顿时火气上来,要不是还用得上你们这堆牛马,老子现在就全拉出去做肥料。
不过,和打工人打交道其实很简单,
就是十六个字:
笑脸相迎,绝不交心,背后一刀,永不同情。
于是我放低声音,放慢了语速,笑莹莹地对周围的人说道:“钱可以赔,正好我账上还有几个亿,但是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只要你们答对了,我保证发钱,而且先答对的,我十倍发钱,听清楚了没有?”
轻飘飘的几句话,比刚才扯着嗓子喊效果好的多,我离我最近的几个人瞬间安静下来。
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谁都想先拿到钱。
而且这一招让这几个人害怕听不清问题,反而开始帮我维护现场秩序,开始扭头冲着后面的人大喊安静,闭嘴。
后面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前面的人一脸焦急的样子,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也不在叫嚷。
现场很快安静了下来。
所有员工的目光都看向了我,我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第一个问题,我是谁?”
“什么?你是谁?这算什么问题嘛!”一个穿着衬衫的男员工想要撒泼。
我理都没理他,随手指了一个女人问道:“你来回答。”
她想了想,脱口而出道:“你是黎总秘书长?”
“不对不对,如果我是黎总秘书长,那我应该和你们一起去黎婉舟那里要钱,我还给你发钱做什么。”
“那就是林先生!”一个男员工抢着喊道。
我双手背在身后:“不对不对,接着想。”
一个员工们先是一愣,忽然急声喊道:“老板!”
我猛地拍拍手,但却轻声说道:“恭喜回答正确!还有谁想回答!”
周围一圈人看到有人喊出正确答案,立马沸腾起来,扯着嗓子喊:“老板!老板!”
跟他妈明星演唱会一样。
但站在包围圈后面的一大帮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
而此刻我扯着嗓子喊道:“所有人注意,刚才回答正确的人,5秒钟内,全部到我右手边!”
这些答对的答错的,都开始往外右边跑,只剩下那些没听清的,没听见我刚才说什么的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这什么情况啊,你们去那边干什么?”
“对啊不是要钱回家吗?怎么就开始喊老板了呢?”
他们木讷的交投接耳,想找几个跑到右手边的人问问,可这些人哪有功夫搭理他们。
整个讨薪现场,几分钟功夫瞬间被分为了两拨人。
我笑盈盈转身,对着右手边的人说道:“既然你们喊我老板,那你们就是我林广厦的员工了,既然是我的员工,薪资我会全额赔付,不过站在你们对面这些人,他们是凯悦的员工,难道你们想让别家企业的员工分走你们的工资和赔偿金吗?”
我慷慨激昂地说道:“如果不想,你们就把他们的行李扔出去,把他们的人赶出去,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们那份钱,我全发给你们!”
这话说完,现场又乱了套。
“操什么情况,谁敢动我行李箱试试!”
“林广厦!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拿我工资发给他们!”
因为站的位置靠后,根本没听见我说的话,就被区分开来,而现在又要拿他们的工资,去给另一伙人。
吃了哑巴亏,这谁都上火。
这些人立马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甚至还想冲过来打我。
不过都被“我的员工”拦了下来。
这就让吃哑巴亏的员工很不爽,以为他们是“叛徒”。
很快两边的人开始叫骂,推搡,甚至开始大打出手。
而这,就是权斗的艺术。
记住,既得利益者们要维系自已的利益,就需要缓解与被剥削者的关系。
更要获得一部分被剥削者的支持。
那么如何获得被剥削者的支持?
答案就是拉拢一批,分化一批,打压一批,人为制造必要的矛盾、对立,以群体斗群体,以员工斗员工,然后哪边赢面大,自已再选边站。
所以如果站在我右手边的人比左手边的少,那么我就会说把钱给左手边的人。
而我现在只需要等这两边的人打完架,再做个局,就能轻松拿捏剩下这些员工。
我如此想着,拉着雷恩走出大厅,准备在赌场外散个烟。
可刚走出赌场就碰到王雅婷带着程琪往里走,她俩身后还乌泱泱跟着一帮人,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钱广发蒋道理他们。
王雅婷一看到我浑脸是疤,急的心里烫出个疤来:“广厦!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我身边,像是村口寡妇挑泡友一样,捧着我的脸,把我浑身上下看了个遍,心疼地像是要哭出来:“操,段忠这混蛋!他还说只是轻伤!看我不把他三条腿打折了!”
我往后退了两步,笑着安慰道:“没事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