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杀完这医生后,医院里跑出来不少护工,纷纷拿起手机打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娜扎耶娃报信。
我没有犹豫,和段忠一起,立马带着雷恩离开。
而周围的患者纷纷给我们让路。
金沙的天气,尸体两三个小时不处理,就会腐败发臭。
我跟雷恩提议,先给他弟弟找块墓地埋了。
但是雷恩告诉我,按照他们印国的葬礼习俗,人死之后必须是水葬。
所以我们只好顶着太阳,ktv里找除籹一样,满金沙找河。
在这给一些想去印国旅游,或者出差的朋友提个醒。
如果你不想喝“杂碎汤”,到那之后,除了瓶装水,其他水一概别碰!
除了瓶装水,其他水一概别碰!
除了瓶装水,其他水一概别碰!
你们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宗教习俗里,水葬代表着荣誉,尤其是葬在恒河水里,那是极高荣誉。
而他们那的水葬是撒灰式水葬。
所以几乎每条河边,都有各种各样的烧尸庙。
但是和国内火葬场不同的是,他们的烧尸庙,大都用木柴做燃料。
这就导致尸体烧的并没有那么干净。
再加上有时候死的人比较多,烧的时间还不够,这些尸体往往刚烧到外焦里嫩,就扔到河里面。
大家都知道,炭烤的肉,嘎嘎香。
所以在印国经常能看到,上游抛尸,一大群野狗在下游等着。
有些狗等不及了,就跳进河里边游边吃。
整条河就成了“杂碎汤”。
而网上鼓吹恒河水原始纯净的,有一个算一个,非蠢即坏。
雷恩抱着他弟弟在前面,走走停停,抱累了想歇会,可看到尸体肉眼可见地变质,就又匆忙地背起来。
最后我们走了足足两个多小时,在距离医院十多公里外的郊区,找到一条几米宽的河。
我和段忠又去附近找了几辆停在路边的车子,偷了一些汽油当燃料。
火着起来之后,很快就把尸体吞噬,那孩子越烧越小。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尸体就变成了焦炭,之后雷恩亲手把他弟弟的尸体推进了河里。
忙完这一切后,我给他递了一支烟,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句:“节哀顺变。”
雷恩眼泪哗哗地流,长叹一口气后,满脸感激地看着我说道:“林先生…谢谢你…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谢什么,当初钟正华满金沙找我,你不也帮过我一次。”我吸了口烟,摆摆手,但随即话锋一转,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我有点好奇,你怎么混成这个样子了,我记得当初你送一个人上方舟,最起码也要几百万美刀,怎么现在连救命钱都拿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合作的那个拉美帮呢?”
雷恩听到这话,整个人相是泄了气的皮球,沉默了半天后说道:“都死了…”
“都死了?你是说拉美帮被灭了?”
“没错,一个都不剩,全都死了…”
我试探着问他:“被什么人灭的?”
雷恩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我顿时皱起眉头,每个混迹海外的帮派,都有自己特殊的情报网络。
像拉美帮在这经营这么久的“方舟”生意,人脉肯定也是上下打点过。
如果被人灭帮,不知道对手什么背景可能情有可原,可这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我一下子焦急起来,难道说金沙还有我不知道的势力?
雷恩看到我有些焦急不安地样子,便把这段时间他的遭遇全告诉我了我。
原来在我上次和他告别后,他还是跟往常一样做方舟生意,但是一个月前,方舟出事了。
前往港口的卡车,所有的乘客,连同司机在内都被杀了。
而且都是被锤子砸头砸死的。
一开始拉美帮以为是持枪抢劫,但是现场死者的财物没被拿走。
而方舟的卡车只有拉美内部的人知道班次。
为什么其他卡车不出事,偏偏方舟出事了?
所以拉美帮就把这事怀疑到雷恩身上,毕竟他不是“家族”的人。
但是考虑到雷恩手上的客户,和他经营这么久的口碑交情,拉美帮并没有杀他,只是把他踢出局。
要知道一张方舟票,要卖几十万美刀,雷恩每卖出一张,提成10,这一大笔钱,拉美帮还没给他结算。
钱不拿到手,雷恩比贫民窟那些老黑富不到哪去。
于是雷恩就想找拉美帮的老大曼卡聊聊报酬的事。
但是等去了之后才发现,所有人都死了,一样的死法,铁锤砸头。
雷恩说起这些的时候,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曼卡的脑袋被砸烂,其他小弟的脑袋砸出拳头大的洞,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样做,要知道在金沙,所有帮派都对拉美帮没有什么敌意,因为这些年我们不停的帮他们把人从金沙送走,“方舟”是很多人最后的退路。
据我所知,除了拉美帮认识的那几个远洋船船长,海上根本没人愿意帮人偷渡的,换句话说只有拉美帮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