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像是一颗出膛的炮弹,打中了雷恩的脑袋。
他的脑袋就像是一只破锣,发出“咚”地一声响后,整个人浑身无力地翻到在地。
但很快雷恩又绝望地坐起来,浑身战栗地抱着那濒死的小孩。
那小孩的脸白地吓人,像是冻地打了一层霜,周围几个想要看病的人,被吓得退后好几步。
段忠站在我身边,小声说道:“你别看这家医院又小又破,但这是金沙为数不多有干净血库的医院,最主要是这家医院,是阿门大老婆开的,所以在这,是有权的先治,有钱的能治,没钱的不治…”
没等段忠说完,我急声问道:“大老婆?也就是卡萨他妈?”
段忠摇摇头:“卡萨是阿门第三个老婆玉兹生的,而阿门一共有七个老婆,大老婆叫娜扎耶娃,生的儿子叫泰格拉斯。”
“就是那个被杀人蜂杀死的小孩?”
“没错。”段忠不紧不慢地说道:“在西非,很多地方看起来是一个国家或城市,其实是伪装成国家、城市的部落。部落文明有一个特点,他们是由血缘组成了最基层的权利结构。这种权力结构和华夏皇权社会很像。统治者不管有多少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但权力的接班人,必须是正妻所生的儿子。泰格拉斯一死,给阿门造成巨大的打击,这才给了卡萨衔接权力的机会。”
我点点头,心里有了数。
任何宫斗的争宠,都是为了掩饰政治野心。
当时卡萨带我们去手术室,被要求排队。
我以为是医生护士胆子大或者不认识卡萨,没想到这帮人是有这样一层背景。
他们老三老四刁难卡萨的原因,可能就是这个大老婆娜扎耶娃的命令。
看来卡萨现在的地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稳固。
这也意味着,他允诺我的那些东西,可能会化为泡影。
我用胳膊杵了杵段忠,低声问道:“带家伙没有?”
段忠拉起裤腿,露出了一把掉漆严重的鲁格p08手枪和两个压满子弹的弹匣。
看到这老古董我差点笑出声,这玩意年龄可能比我太奶都大,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我抄起枪别在腰后。
段忠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松开手掌的纱布,冷声问道:“你想帮那个阿三?”
“有什么问题吗?”
段忠皱着眉头说道:“这帮医生只是求财罢了,我觉得能用钱解决的事,还是别用枪了,我这还有几万,我去跟他们聊聊,要是他们油盐不进再动手也不迟。”
“不用。”
我冷冷应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向雷恩,拍了拍他的肩膀,模仿他那一股浓浓咖喱味的中文说道:“盆油,好久不见!”
雷恩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后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你是…你是林先生…你没死!”
我没回答,朝着段忠打了个响指:“你在外面看着我这朋友,还有,一会谁要是逃出来你杀谁。”
脸部毁容的段忠在雷恩身边,跟他妈刚从阎罗殿爬出来的夜叉一样,凶神恶煞。
雷恩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赶紧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幻觉,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最后居然双手哆哆嗦嗦的合十,念起了经文。
我笑了笑,大摇大摆地走进房间。
医生一看到我进来,上下打量了一眼,阴阳怪气地问道:“黄蛤蟆来看病?”
我摇摇头。
那医生脸一下子沉下来,厉声骂道:“不是来看病进来干什么!赶紧滚!别耽误后面的人交钱!”
“听到没有,赶紧滚!”几个保安附和着。
我反手把门给关上,和颜悦色地说道:“先生们,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给各位治病的。”
“操!你说什么?”医生“啪”一声把纸牌扔在桌上。
那几个保安一下就蹦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望着两个胸肌跟大理石一样棱角分明的老黑,我笑了起来:“冷静一点先生们,我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我给你们一次机会,为刚才的不礼貌行为,跟我说一声对不起,我可以让你们死的舒服点。”
“什么?”
“黄蛤蟆!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闹事?”
“我们现在杀了你,拉停尸间炖了,没有一个人会知道!”
两个保安抓着酒瓶就往我这边走,嘴角邪狞地上扬:“或者你现在跪下来,然后慢慢把嘴张开,给我们找点乐子,我们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医生,要不你先试试这黄蛤蟆性感的小嘴?”
“还是说我们四个一起来?哈哈哈!”
这几个老黑得意的大笑起来。
对此,我只是笑笑,冷静地拔出手枪,瞄准这几个人裆部开火。
枪声响起,他们的裤裆如同落地的西瓜一样爆开。
这两个保安感受到下体的疼痛,下意识地想用手去挡一挡。
但被后续如雨点一样倾泻的子弹打掉手指,打烂手掌。
下一秒,这两个人就像粪缸里的蛆一样,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喉咙里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我不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