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血越来越多,我光脚踩着这几个人,往前一踢,他们的尸体就像是洒水车一样,把过道染了米。
这帮人看到我这样做,以为我在嘲讽侮辱他们同伴,更加奋不顾身地往前冲。
要知道教堂里面每一寸地都是铺瓷砖的,这种瓷砖铺的地面,一旦沾水沾血,就会变得异常湿滑。
可这帮人早就杀红了眼,哪里会注意到地面湿滑度的变化。
十几个人冲到染血的地段时,全他妈脚底打滑,跟跳芭蕾舞一样手舞足蹈,想要维持身体的平衡。
但这都是徒劳,因为冲的实在太猛,没挣扎几下,就“嗵”地一声摔倒在地。
而前面的人倒了之后,后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用力往前涌,然后继续被滑倒绊倒。
那场面就跟割麦子一样。
眨眼功夫,这小小的过道就变成了大型的踩踏事故现场。
被压在最底下的人,嗷嗷乱叫,最后面还没过来的人因为视线被遮挡,完全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而且这些摔倒的人手里还拿着刀,稍微一个不小心,就把身边的人给划伤。
那个马尾看到这一幕,似乎意识到情况不对,赶紧朝着他的小弟大喊:“别往前冲了!往后退!快退!”
后面那些壮实的小弟听到这个指令,全都摸摸脑袋一头雾水,憋了半天不解的吐出三个字:“你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