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做完这一切,我走回到刚才和那个尖嘴猴腮的老黑聊天的地方。
他神色焦急,东张西望地在找我。
一看到我过去,眉头才舒展了一些。
“老板,车子呢?”他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样子生怕赚不到这笔钱。
我把他带到肥肠停车的地方,把车钥匙扔给他,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我比较赶时间,一共五辆车,你要是能半个小时内把五辆车子停到教堂,我额外再给你五百块报酬。”
这老黑接过我手里的钥匙,立马跳进车子:“放心!不用半个小时!”
说完他就一脚油门离开。
差不多两三分钟的功夫,他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我按照约定,付给他钱后,给了他第二辆车子的钥匙。
这老黑看到钱到手,嘴咧地跟死蛤一样开心。
等他走后,我把第三辆要开走车子的刹车油管全部剪断,然后把装着钱、项链的塑料袋撕成喇叭口,塞进来后挡风玻璃的夹缝。
差不多又两口烟的功夫,那老黑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
我没有说话,依旧付钱给钥匙,但是这次,我叫上所有小弟上了卡车后斗,跟了上去。
任何突击战术,想要己方减少人员伤亡,都必需给敌人制造认知差,感知差,反应差。
说简单点,就是让敌人想不到你要做什么,不知道你要做什么,知道了,也来不及做出正确的反应。
所以我的策略其实很简单,就是利用老黑去制造车祸意外,吸引教堂以及周围所有人的注意。
等教堂外乱成一锅粥后,再带人摸进教堂里面。
几千块钱,相当于本地老黑几个月的收入。
这老黑为了更快的赚钱,早就油门焊死。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加速到100多迈。
而当他离教堂还有五十多米的时候,没有半点减速的迹象。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轿车撞到了教堂外停放的几辆车子。
这声音犹如一颗几吨重的航空炸弹凌空爆炸,整个街道仿佛都陷入了耳鸣和战栗之中。
我顺着声音方向望去,老黑开的轿车,车头和驾驶室早就溃缩成一团,金属与血肉交织成一副令人窒息的画面。
而后挡风玻璃放的钞票和那些值钱的东西,在碰撞后,因为惯性的作用,一下子飞了出去。
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就跟天女散花一样。
我立马让所有小弟下车,跟着我一起大喊:“捡钱啦!捡钱啦!”
教堂外的老黑们看到漫天飞舞的现金,几乎同一时间,朝着车祸现场狂奔。
生怕跑慢了一步,钱让别人捡走。
而住在周围的老黑,一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全冲了出来,沿着街道跟着人流往教堂方向一拥而上。
很多老黑跑地气喘吁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跟周围的人互相打听,用那蹩脚的英文不停地喊着:“沃特哈盆得。”
人群越来越多,犹如千百条小溪汇入奔腾的大海,一分钟不到的功夫,教堂周围,以及外面的大街已经摩肩接踵,人满为患。
而我和肥肠段忠他们,早在人群汇集之前,就已经浑水摸鱼,溜到了教堂门口。
几个劳模姐的小弟虽然已经看到了我们。
但是他们卡在人群里面几乎动弹不得,连拿对讲机的手都抽不出来,只能跟着人群随波逐流,越走越远。
在劳模姐的人有所防备的情况下,就必须采用一切手段,欺骗干扰敌方的判断,让对方完全不知道我的进攻方式、进攻意图。
显然,我的办法奏效了。
此刻的大教堂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斗兽场。
除非把对方的人杀完,否则谁也别想出去。
我冷笑着带人冲了进去,教堂里面的规模明显要比我想象地大很多。
它的内部有不同规模、不同档次的祷告厅,有些高档的祷告厅,大门上不仅有密码锁,还有专门在外面站岗的牧师。
我们搜查了一楼大多数祷告室,都没有找到劳模姐的身影。
准备上二楼继续找的时候,被两个路过的牧师看到。
他们一看到肥肠几个人的“骷髅脸”,以为大白天闹鬼了,吓得浑身哆嗦一下,下意识地张大嘴巴,想要大声呼救。
段忠和凯瑟琳几乎同一时间窜到了他们的背后,一只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死死地掐住喉结,往后用力一拉,他们不仅发不了声,动脉还被限制住。
这种姿势,只要等个几秒钟,他们就会因窒息而死。
看着两个牧师憋红的眼睛,我不紧不慢地走上前,笑着问他们,有没有看到劳模姐。
这两个人眼神闪烁,最后不约而同的指向了楼上,然后痛苦地蹬腿挣扎。
我让段忠自行处理这两个牧师,自己带着人飞快地穿过楼梯。
三楼有一条狭长的走廊,我们顺着走廊一路狂奔,等到尽头的时候,我们发现,这里还有一扇中世纪风格的大铁门。
我轻轻一推,铁门已经锁上,于是趴在铁门上听了一下,里面几个人正在用中文交流。
听声音,应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