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舟脸色惨白,身上全是细碎的伤口,胸腔凹陷,嘴角全是血,应该是被人撕咬后,又被人踩踏。
我火气一下子上来,猛地甩开她的手,然后高高地抬起脚,像是钉棺材钉一样重重落下,精准地踩住了她的手。
紧接着她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但嗓子早就哑了,导致这声音像是那些绝症老人临终咽气前的悲鸣。
“叫爸爸。”我的脚在她的手上又碾了一下,笑盈盈地说道:“叫我一声爸爸,我就救你。”
“广厦…广厦…求求你…”黎婉舟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可以陪你睡觉,可以…”
话未说完,我抬腿朝着她的脸又是一脚正蹬。
瞬间黎婉舟的脸颊肿地跟馒头一样。
我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说道:“他妈是听不懂人话,还是不会叫爸爸?叫吧,叫我一声爸爸,我送你去医院。”
黎婉舟有些茫然地看着我,过了一会,终于开口喊道:“爸爸…”
“真他妈是个贱货。”
我低声啐骂一声,心里想着,如果让她就这么死了,那也太便宜她了。
于是我一把抓住了黎婉舟的头发,快步把她从地上拖了出去。
因为遇到一些台阶时的阻力,她的头皮都被我扯下来一块,这让她疼的大哭起来。
哭声在一片死寂的城堡显得有些无力。
不过我没有一丝心软,在城堡外的空地找到我们来时开的车子,把程琪抱到副驾驶后,直接把黎婉舟扔进了车子的后备箱。
然后发动车子,一脚油门,离开城堡。
因为之前有过被黑旗会的人跟踪的经历,所以这次我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绕了金沙一大圈,把车子开到郊外沙漠边缘。
沙漠时刻都在变化,在这留下的任何车辙脚印气味,都会在几个小时内被黄沙淹没覆盖,消失地无影无踪。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从油箱里抽出汽油,把我们三个人的衣服,连同车子一起烧了。
等做完这一切,我才打电话让段忠和肥肠来接应我。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他们两个人开着一辆破旧的日产途乐找到了我。
肥肠看到我浑身是血的样子,几乎跳了起来:“操他妈的!林哥,你这是怎么了我操!”
见我没说话,他一脸的心疼,以为我已经吓傻了,最后竟然“哇”地一声哭出来:“怎么伤成这样了,我草他妈…谁干的!谁!”
我把手机扔向还在燃烧的车子,“啪”地拍了他脑瓜一下:“操你妈的,老子还没死,你他妈哭什么丧!赶紧送我表妹去医院。”
“表妹?”肥肠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女人,顿时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不是林哥,程琪怎么在这?她旁边那个女人是谁?”
“你他妈管她是谁,我只能告诉你,劳模姐已经背叛我们,她说什么话,你都不要相信,还有,把我们所以兄弟叫出来,现在情况很复杂,黑旗会已经盯上我了,劳模姐很有可能和黑旗会也有关联。”
“什么玩意?劳模姐?黑旗会?”肥肠像根电线杆一样,木讷地站在原地。
“别他妈废话了,赶紧去开车!”
“好好好。”肥肠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过来扶我。
因为我担心被吕国龙和黑旗会找到,所以不敢去大医院,去了一家小医院。
我抱着程琪往里跑,段忠和肥肠两个人抬着黎婉舟走。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看到我浑身是血的样子,以为看到了吸血鬼,吓得躲到桌子底下,嘴里不停地念着上帝保佑。
我一脚把医生踢出来,肥肠赶紧用拗口的本地话解释。
这个值班医生听到方言,这才战战兢兢站起来。
他拿着手电,翻了翻程琪的眼皮,又摸了摸额头,向我们示意没什么大碍。
然后跑到黎婉舟身边,重复同样的动作,不过检查完后,他耸耸肩,有些无奈地告诉我,黎婉舟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濒临死亡,没有抢救的意义。
我听到这话,立马拔出段忠别在腰后的手枪,顶在这个医生脑门上,笑着用英文说道:“如果她死了,你也得死。”
这值班医生看到黑黢黢的枪口,吓得脸色煞白。
连滚带爬地招呼护士,一起把黎婉舟送进急救室。
一旁的肥肠皱着眉头说道:“林哥,这种小医院为了节约成本,血库抽血常常用同一根针管,血里面十个九个有传染病,在这种地方输血跟自杀没什么区别,你真想救她,咱们还是去大医院吧。”
我淡然一笑,幽幽说道:“我之所以救她,是为了更好地折磨她,从她嘴里掏出自己需要的消息,只要拿到我想要的消息,她的死活跟我一点关系没有,你在这好好照顾程琪。”
我说着看向段忠,给了他一个眼神,他立马心领神会,跟在我身后走进了急救室。
那个值班医生还在为黎婉舟缝合伤口,他们救几个小时,输了不知道多少个血包后,黎婉舟终于活了过来。
她眯着眼睛,不停地用手跟医生比划手机,应该是想打电话给吕国龙求救。
我拿着枪走上前,让这帮医生护士都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