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那还不赶紧联系劳模姐!”
“对啊,让劳模姐赶紧打钱啊!”
“不知道干什么吃的,这么大事自己摆平不了,不知道找老大,跟个煞笔一样在这站着!”
小弟们又叫嚷起来,甚至想伸手给我一耳刮子。
“好好好,我这就去找劳模姐。”我装作着急忙慌地样子,三步并作两步往外跑。
可等走出审讯室,我就靠着门边,点了支烟怡然自得的抽起来。
差不多一根烟的功夫后,我问城防军要来我被收缴的手机,给审讯室这帮愁眉苦脸的小弟拍了几张大合照,然后发给劳模姐。
任何组织、任何帮派内部都不是铁板一块,就算是梁山好汉,内部其实也是拉帮结派,勾心斗角。
我当时想的是,如果她打钱,我就拿一个自己的账户给她。
如果她不打钱,那么我就把她见死不救这件事告诉小弟们,随便拱拱火,劳模姐和小弟的关系就会产生间隙。
而我趁机拉拢一部分,挑拨一部分,打压一部分,这样一来,我就能重新拿回话语权。
就在我出神的功夫,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电话刚一接通,从那头立刻传来劳模姐焦躁的声音。
“林广厦,你到底搞什么!”
“操,你还好意思问我搞什么!你给我这帮人是不是都从精神病院放出来的?”
我一边按下录音键,一边假装气冲冲地说道:“我让他们去各个贫民窟路口蹲点,他们倒好,扎堆去了同一个贫民窟,跟他妈吃了耗子药一样,见了老黑就撞,最后把车子开到人家贫民窟里去,把整个贫民窟给撞成了乱葬岗!你知道这帮逼样的撞死了多少人嘛!”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让吴新接电话。”
“你可别提那孙子了,要不是他,我们一大帮人也不会被抓,城防军来了,那孙子非要跟城防军火拼,拦都拦不住,本来都能走了,因为他一折腾,现在全抓到城防军的监狱。”
劳模姐愣住了,沉默半天后问道:“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情况,所有人等枪决呗!”
“你他妈就不能想想办法?”
“我他妈能有什么办法!你说你撞死一两个人,我一个电话就能帮摆平,撞平整个贫民窟,死了那么多人,这么大的麻烦,老子哪有这么大的面子…等会…。”我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了一下,随后骗她说道:“黎总和华太来电话了,我问问她们有没有办法,先挂了。”
说完之后,我就挂断电话,把手里的烟静静地抽完。
在体制里待过的朋友都知道,帮人办事,就算是跟挖鼻屎一样简单的举手之劳,也不能一下字答应,而是要弄得峰回路转。
如果你事办的太容易,会让求人的人觉得,为这么点事欠人情,实在太不值,从而产生一种没占到便宜的感觉,之后就会对办事的人产生厌恶。
所以我没有直接告诉劳模姐,100万捞人的事。
而是开始假装和华太、黎婉舟协商,然后回她电话,告诉她部分进展。
一个小时大概回了个电话后,我才兴冲冲地告诉劳模姐,100万捞一个人的事。
劳模姐听到后,冷声说道:“100万可以,不过我只出100万,捞吴新出来。”
“你说什么?那其他人怎么办?肥肠、段忠、还有那么多小弟,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吗?”
“你不要问那么多,按我说的办就是了。”
“操,吴新是你什么人?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一腿?”我急声问道,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劳模姐冷声说道:“我就直说吧,吴新身份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小弟都是混大圈的,本来就是走投无路的人,这种人,到哪都是一抓一大把,他们死了,我们随时可以再找一批,电话里我也不跟你多解释,等你出来我们当面聊。”
我皱着眉头冷声问道:“我再确认一下,你只愿意给吴新出钱,其他人让他们自生自灭是吗?”
“是的。”
“可他们难道不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吗?”
劳模姐用一种冷彻至骨的语气说道:“是又怎么样?祸是他们自己闯的,他们就该认命,如果你想救他们,那你自己想办法。”
劳模姐说完,都不等我劝两句,电话就挂掉了。
我按下录音暂停键,径直回到了审讯室。
那帮小弟一看到我回来,有些不耐烦地叫嚷起来:“办事怎么这么墨迹!这么大半天才回来!老子都饿死了!”
“怎么说?什么时候放我们走?”
“问你呢!耳朵聋了还是嘴巴哑了?”
我苦笑一声,拿起手机,把刚才和劳模姐对话的后半截的录音放了出来。
这短短几句话,像是一计闷棍!一下就把人打懵了。
几个小弟顿时脸色煞白,像是煮熟的挂面一样,瘫软下去。
我走到他们面前不紧不慢地说道:“反正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劳模姐话说的很明白,她只愿意捞吴清一个人。”
“操他妈的!老子跟了她这么多年,赚的钱没有一千万,也有八百万了,连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