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一帮小弟估计有点发懵,毕竟一个散打冠军还没一根烟的功夫,就被弄成腊肉挂起来的,还真不多见。
但他们也只是愣了秒,随后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龇牙咧嘴的朝我围追堵截。
可两条腿哪有四个轮子跑地快。
我故意把卡车绕着车队开,像是遛狗一样,把他们溜了一圈。
几个小弟累的大汗淋漓,一下子就火了,他们以为我不敢撞人,抄起石头跑到车子前面,准备把我截住。
我连正眼都不带看的,现在前面就算是阎王爷裤裆,我也敢一头撞上去。
小弟们看到卡车呼啸冲来,半点刹车迹象都没有,吓得扔掉石头就往路两边飞扑躲避。
吴新踮着脚尖,拼命跟着跑,嘴里大声叫骂:“操你妈的!有种把老子放下来单挑!操…”
我微微一笑:“好,这就把你放下来!”
说着,我将安全带放长了一些。
吴新跑了几步,完全跟不上车速,一下子栽倒在地上,被车子拖着走。
那双皮鞋都磨得冒黑烟。
他赶紧摆手,上气不接下气朝着小弟们大喊:“快!快上车,用车子把他撞停!”
小弟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启动车子。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心里乐开了花,等的就是他们开车来撞我!
我也不跟这帮人玩躲猫猫,立即油门焊死,朝着贫民窟直直冲去。
小弟们只能开着卡车跟屁虫一样在后面追。
而当车速飙到80迈的时,我所驾驶的卡车,扬起地灰尘瞬间将后方视野给挡住。
他们又不得已展开队形。
等重新获得视野的时候,小弟们猛然发现,距离贫民窟已经不到20米了。
还没来得及踩刹车,车队就已经一头扎进了贫民窟。
贫民窟的房子,大都是用木板广告布胡乱搭起来的。
在卡玛斯卡车这种自重十多吨的钢铁巨兽前,就好像被铁锤砸的豆腐脑。
“嘭”地一声巨响,顿时木板、砖块、铁皮漫天飞。
虽然卡车保险杠连个油漆皮都没掉,但是这些建筑碎片对吊在车门外的吴新来说,就跟刮皮刀一样,眨眼功夫就把他剐地遍体鳞伤。
这回他算是感觉到疼了,浑身上下就跟用滚油炸了一遍,又用烧地冒泡的糖浆裹了一遍。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嘭嘭嘭”又是四声爆响,我连着又撞倒一片房子。
这些房子里面还有正在睡觉的老黑,火龙果汁一下子糊满车头。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直扑鼻腔。
我身后的车子也变得红一块紫一块,有些中网还嵌着残肢断臂。
这种惨烈的车祸现场,让后面不少车子都开始减速,想要停下来。
而吴新这会终于有些崩溃,整个人像是刮了鳞片的鱼一样,嘴里不停地求饶:“林哥!林哥!求求你停车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跟你装了…您大人有大量…我就是屎吃多了…”
可刚说了几句话,就呕出一大口血来。
我不紧不慢地拿出对讲机,狂妄地说道:“孙子们,会不会开车?半天还追不上,要不回去开你妈练练手先,再追不上,再追不上,你们老大吴新就成肉丝了,哈哈哈。”
说完,我把对讲机伸出窗外,让这帮人听听吴新的惨叫声。
在双方矛盾被激化到无法解决的程度时,挟“天子”令诸侯永远是最优解。
摆在他们面前的就两个选择:
要么刹车眼睁睁看着我活活把吴新拖死。
要么继续跟我后面想办法把我截停。
然而这样就意味着还要撞平更多的房子,杀更多的人。
沉默几秒钟后,对讲机传来叫骂声:“马勒戈壁的,你给老子等着的!”
小弟们还是耐不住性子,油门到底追了上来。
吴新的声音很快就被引擎声盖过。
我不紧不慢地调转方向,车子像是子弹穿过影子那样,毫无阻力地穿过了贫民窟。
一些从我车轮下死里逃生的老黑绝望地大喊,然而下一秒,就被后面追来的车子撞飞碾碎。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我们就像是一场毁灭性海啸,摧毁了几乎整个贫民窟。
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是建筑碎片与尸体,以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吴新早就已经不知所踪,车门上只有安全带绑住的一只断手。
所有没受伤幸存下来的老黑都处在一种震颤麻木状态中,像是电线杆一样,呆站在路边。
我缓缓将车子朝着幸存的老黑们驶去,轮胎发出“咯咯咯”“滋滋滋”的声音。
那是骨头断裂和火龙果汁被挤出来的声音。
吴新的那帮小弟等意识到上了我的当时,早就晚了,他们脸色煞白,躲在车上瑟瑟发抖。
毕竟这帮人只是普通混混,没去过战场,根本不可能承受住这种无情杀戮。
当我从车子上下来的时候,这帮小弟连正眼都不敢看我一眼。
我冷笑一声,大步流星地朝着老黑们走去。
肥肠担心我出事,赶紧跳下车,把我拦住。
段忠也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