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想起来,当初在腊肉厂被晒死那些人,死状就是这样!
我当时还在纳闷,把人活活晒死晒成木乃伊有什么用,没想到是跟黑旗会有关!
刚才段忠说这个石台是祭台,难道这些腊肉是当祭品?
那刚才开枪的女孩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脑海里顿时涌出无数个问题,为了获取更多的细节线索,我定了定心神,走到办公桌上。
这才发现,上面有不少刀具锤子,居然是贝壳和骨头做的。
上面还有没凝结的血液,刚才那个白人女孩求我们不要折磨她。
从她身上的伤口来看,应该就是这些刑具造成的。
而办公桌还带着两个抽屉,我立马拉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本笔记,和一些手稿、表格之类的东西。
我赶紧拿出来,一张一张的看。
这些笔记本手稿没有页码,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涂黑的长方形。
这基本就坐实了这写东西和黑旗会有关。
不过这些文件语种很杂乱,英文、法文、德文、古拉丁文什么样的都有,所记录的东西大部分我都看不懂,唯一能看懂的,就是每一张纸上都标注了,书写记录时的详细时间日期,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三四十年前。
很奇怪的是,几乎每隔五年左右,笔记本上都会有一页,用拉丁文写一句话。
而且每句话都有无序编号,看起来非常晦涩难懂。
而我一连翻了好几十页,看到英文笔记,像是高考做英语阅读理解一样,看了十几分钟才大概知道,这本笔记本上记录的内容,是被折磨的那些女孩的名字年龄,以及每个女孩被折磨时和施虐者的对话!
施虐者不停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而女孩的回答几乎都是求饶和尖叫。
在每一句求饶后,还详细记录了女孩当时的情绪和状态。
而那些表格上则详细地记录了折磨的次数和方法。
我随便看了几种酷刑的过程,整个人就跟油锅里炸了一遍一样,顿时蔫吧下去。
我怎么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残忍的人。
说几个小细节,这帮人在给女孩用刑前,会给她打肾上腺素,避免痛晕过去,让她时时刻刻保证清醒。
又或者是打兴奋剂,让痛觉神经变得更加活跃。
总之就是,怎么畜生怎么来。
而具体用什么折磨手段,我一连翻了三四十页都没有重复的,因为实在太残忍,我就不具体描述了,只能说满清十大酷刑在这帮人面前只能算弟弟。
而我很快就找到了最新的记录,也就是刚才开枪的那个女孩,她的名字叫艾丽斯。
在遇到我们之前,她刚刚被铁锤砸烂两根脚趾。
都说十指连心,用铁锤砸掉脚趾,还是在打了肾上腺素的情况下,很难想象这有多痛。
段忠脸色阴沉地指了指天窗说道:“我们兽药的烟气应该是顺着天窗进来的,那帮白皮本来在这折磨女孩子,闻到兽药全去楼下“击剑”了,艾丽斯因为打了肾上腺素,所以没被我们兽药影响,趁机跑出来,把这帮白皮灭门了。”
“一枪打死楼下这帮白皮真是便宜他们了,应该也给他们打一针肾上腺素,再给他们一枪。”我不由地啐骂,翻看着记录,忽然有些不解地问道:“不过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折磨这些女孩,还要跟做实验一样记录对话,正常不都是侵犯她们取乐吗,但是这帮人就是单纯肉体上折磨,还不停问她们看到了什么。”
段忠刚想回答,可忽然像是听到什么动静,立马朝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他趴在地板上,用耳朵停了一会,立马皱着眉头低声说道:“有人来了!快走!”
我本来还想再确认一下,屋子里这些死者的身份信息,但是一听到有人来,只好把这些手稿和笔记本用衣服全部包起来带走。
可刚跑到楼梯口,就听到“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我从楼梯夹缝一看,顿时明白什么是刀光剑影。
几十个拿着砍刀的人,气势汹汹地往楼上跑,他们不是城防军,应该是黑旗会的人。
虽说段忠身手不错,但是两个打几十个,那可真是太监逛青楼,凶多吉少了。
而这别墅就这么一个楼梯可以下去,我只好赶紧关上走廊的大铁门,拉着段忠三步并作两步,往刚才那个祭台跑。
可还没等我俩跑回房间,那些火炬就像是声控的一样,“呼”地一下子一盏一盏烧了起来。
整个三楼变得灯火通明,虽然这种景象极其震撼,但是我当时紧张地要死,哪有功夫思考这是怎么做到的。
而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们两个在这种房间里,根本就没有躲藏的地方。
我们两个现在就是老母猪钻栅栏,进退两难。
段忠扫了一眼四周,最后把目光看向了那个打开的天窗,急声说道:“从那走!”
我抬头一看,这玩意距离祭台差不多有两米多高,这要是靠近墙壁,我脚蹬着墙冲一把,兴许还能上去。
可是让我原地蹦两米高,这他妈是把我当弹力球了吗?
就在我怀疑的时候,段忠一个助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