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我在想，会不会有一天，车后面拉的会是我的尸体，又或是我亲人地尸体。
劳模姐似乎是看出来我窘迫，淡然地说道：“你刚才掏心掏肺都不怕，这几个死人嘛，你怕什么？”
“我不信神不信诡的，怕死人干啥。”
“那你抖什么？”劳模姐冷笑一声。
“我担心接下来的事。”
“什么事？”
我点了一根烟猛吸一口问道：“你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又来？你是不是没被我打怕？”
我看了看她的眼睛，沉默了一会说道：“好了不逗你了，跟你说正事，你们不是一直在偷化肥袋子嘛，以后不用偷了，应该说你们所有人都可以转行了。”
“转行？你在开什么玩笑？转行做什么，站街还是拉皮条？”
我笑着说道：“过段时间，会有七八吨左右的旧衣服运来，你让你的人帮忙卖，借此机会还可以发展咱们的组织。”
“七八吨？”劳模姐愣了一下，终于笑了笑问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旧衣服？”
“我前段时间不是回国了一趟，联系了几个朋友，做了旧衣回收的生意，用公益捐赠的幌子收的，这生意几乎一本万利。”
我话音刚落，劳模姐就急声说道：“闭嘴！前面有巡逻。”
她赶紧关闭车灯，又用对讲机指挥我们后面几辆车子，一起开进了巷子的阴影里面。
差不多半分钟不到的功夫，几辆城防军的皮卡从我们面前缓缓而过，车斗的士兵不停地用手电扫视周围。
那纤细的灯柱，对我们来说就像是星球大战里的激光，只要碰到就会死。
“快趴下！”劳模姐低吼一声。
我赶紧弯下腰，恨不得钻进中央扶手箱里。
但我们两个的动作，几乎同步进行。
嘭的一声，我跟劳模姐的头撞到了一起。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劳模姐气呼呼地骂道。
我捂着头回怼：“操，你就不能淑女一点，让我先趴下。”
她二话不说，搂着我的脖子，把我按下去，我跟她的脸紧紧贴到了一起。
城防军检查地很仔细，灯柱在我们挡风玻璃上停了半分钟。
极度的紧张让劳模姐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甚至可以听到她狂跳的心脏。
可是我没有半点害怕，我出神地看着她的脸，低声问道：“现在几点了？”
“别说话！”她瞪了我一眼。
“现在几点了？”我又问了一遍。
“想死是不是！”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恶狠狠地说道：“1点10分！”
她刚说完，我立马吻了上去。
劳模姐先是一愣，立马用手揪住我的耳垂，想把我脑袋拉开。
我立马咬住她的嘴唇，根本就不松嘴。
她拿我一点办法没有，我就更加得寸进尺地跟她接吻。
舌尖无声地融合在了一起。
愉悦？幸福？心悸？激动？害怕？
各种情绪如海啸一般，一下又一下的冲击我的心脏，退潮时又一点一点卷走什么东西，让我心里空落落的。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情绪什么感觉。
巡逻的人看到车上没有人，但是又懒得下车检查，就离开了。
等城防军走了之后，劳模姐骂得更凶了：“你是不是有病！你咬疼我了！”
我微微一笑，学着王家卫电影里的模样说道：“1点10分，你跟我在一起，因为我，你会记得这个时间，可惜差一点点…”
“差什么？”劳模姐皱着眉头，检查嘴唇的伤口。
我拉起她的手腕，指了指手表：“还差2分钟，就1314了，可惜了。”
劳模姐一愣，看了一眼手表，数字刚好调到1点12。
“操，你是傻逼吗？就算是24小时制，也得下午一点才算！”
她气呼呼地说完，忽然就像是一只猎豹，扑到我身上，不顾一切地紧紧搂住我，吻了上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对讲机里面传来呼叫：“老大，接下来走不走？走不走？”
劳模姐听到催促声，这才从我身上下来，冷冷地说了一句：“这两分钟我送你的，因为我，你会记得1314这个数字。”
说完，我们两个相视一笑。
其实生命的本质是一场旅程，很多事情根本没有意义，但是因为一些人，才有了意义。
车子很快发动起来，我们朝着郊外的工厂开去。
为了躲避城防军，我们甚至开进一些狭窄的小巷子，车子几乎是贴着墙壁开出去。
这些尸体虽然是冻过才拿出来，但是西非的天气，实在是太过炎热，只是半个小时尸体就传来臭味。
等到了工厂附近，所有人都火急火燎地从车上下来，蹲在路边抽烟散味道。
“操，别他妈歇着啊，赶紧过来干活。”我起身招呼几人。
肥肠皱着眉头说道：“干什么活？不会还要我们把尸体卸下来吧，说实话，运完这一趟，我车子都不想要了，要不直接把车子送给华太他们得了。”
说完，就继续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