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前几天还不是好好的嘛?怎么忽然就病危了?”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是催促我去icu,就匆匆挂断电话。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带着保镖赶紧出发,想趁他咽气之前把话给问明白。
等到了医院,我直奔重症病房。
刚到楼下,一个保安和护士把我拦了下来,说什么重症只能家属进去。
我只好让保镖在门口等着,自己跟着护士往里走。
“护士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要咽气了?”我忧心忡忡地问道,生怕还没等我审问,陈耀祖就咽气了。
“有什么问题问主治医生。”
可那个护士非常的不耐烦,脚步飞快地走进了楼梯间。
我当时心想,放着电梯不坐,去爬楼梯,是饺子皮痒地站不住吗?
本来不理不睬就让我有些不高兴,这又要耽搁时间,让我憋了一肚子火。
我碎步跟了上去,走在我前面地那个护士忽然转头,朝着我的裤裆就来了一记断子绝孙脚。
“操!你有病吧!”
我本能地弯腰往后撤,就在那一瞬间,漏出的后脑勺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一下。
脑袋“嗡”的一声,身体像是抽了魂一样,一个踉跄浑身瘫软下去。
回头一看,原来楼梯间大门后面藏着两个人!
他们两个穿蓝色的护工服,手里拿着玻璃吊瓶,气势汹汹地走过来,骂骂咧咧的说:“你可真有本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千算万算,没想到在这被红寮的杀手埋伏了。
可段忠不是说红寮都是哑巴吗?
怎么会说中文?
还没等我抬手想要反抗,啪啪两下,吊瓶在我脑袋上开了花。
我用手扶着墙壁死撑着没有晕厥,死死咬着牙关,刚要抬头。
一双手狠狠地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墙猛撞。
就跟拆迁队砸墙一样,“咚咚咚”几声闷响后,我眼前一黑,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进脖颈。
我想发出声音求救,但是喉咙像是塞了一块烧火的火炭,挣扎了半天,只能发出细微的喘息声。
之后,两人一前一后把我装进事先准备好的裹尸袋。
用医院的运尸车,大摇大摆地在两个佣兵保镖面前把我运走,扔进了一辆福特福顺的后斗。
这破车可能因为年久失修,一脚油门下去,稍微有点烂路泥坑,整个车子都要散架一样。
我被颠地翻江倒海,一下车还没来得及吐,就被反手戴上了拇指锁,跌跌撞撞地被拖进路边的一条步行街。
这条街道极其破旧,入口牌坊上挂着“人街”两个铜字,字面锈迹斑斑。
两边的店面全部关门了,门口堆满了空鸡笼,水泥路上裹着指甲盖厚的鸡屎。
沿着街道走了几分钟,那两个穿护工服的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人跟着,才把我拖进了一栋三层小楼。
穿过一楼空空荡荡的麻将馆,我们坐着电梯直奔地下室。
在地下室七绕八绕又走了半天,来到这栋楼最深处的一个房间。
几个华人打手早就门口等着,他们交头接耳小声说了几句,就拉着我推门而入。
我当时心脏噗通噗通狂跳,心想又是叫“人街”,又是这么隐秘的地下室,他妈不会是专门嘎腰子挖眼角膜的地方吧!
可等进去之后我傻了眼,里面是百来个平方的会议室,会议室四周堆放着各种废旧轮胎。
黑板上拉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第八次技术交流会”。
讲台上放着几扇大门,几个背包的人体塑料模特,还有几辆摩托车。
三十几个老黑蹲在地上,像是幼儿园的小孩子看熊出没一样,目不转睛、认认真真地听着一个矮个子华国男人讲课。
“大家注意一哈,接下来我要讲的都是重点。”
那个矮个子男人用浓重的川渝口音说道:“高端酒店、别墅都有警报器、监控摄像头,你们记住,一定要用频道干扰器,把警报器毙咯,干扰器滴滴滴三声响,说明屏蔽成功,你再去开门开窗,要是遇到指纹锁,记住诀窍,一插二划三撬,一起二压三绕,一想二干三成功,一等二看三落空。”
说着矮个子男人拿着一根回形针走到那些铁门前,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只听到咔哒咔哒几声,几扇铁门应声打开。
接着他又用那根回形针,插进了摩托车的钥匙孔,像是变戏法一样轻轻拧了几下,摩托车瞬间启动,油门轰隆作响。
那些老黑们站起来掌声雷动,欢呼雀跃,那模样比中了五百万还高兴。
我站在原地,惊得目瞪口呆!
好家伙,原来这个第八次技术交流会,是他妈偷盗技术交流会!
“钟哥,人带来咯。”穿护工服的男人一声吆喝。
我抬眼一看,一个梳着大背头的年轻男人,估摸着三十多,坐在一张劣质复合板做成的折叠桌后,慢条斯理地泡茶。
那双凶恶的眼睛如同一把尖刀,在我脸上划来划去,像是要把我剁个稀巴烂。
可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