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心领神会,把所有的落地窗打开,卫兵们像是赶羊入圈一样,把对面所有老黑往窗户赶。
这些人脸上万般无奈,但没有人敢反抗,跟工厂流水线一样,排着队一个一个跳下去。
最开始跳的几个,争先恐后地用脑袋落地,直接摔死。
后面的人因为这一层尸体的缓冲而活下来。
那头叫瑞斯塔的狮子第一时间就窜了过去。
这次它没有选择扑咬,而是用前爪疯狂地拍打。
泰森巅峰时期一拳能打出八百斤的力量,而成年狮子一掌能打出八百公斤。
就跟拿榔头锤草莓一样,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喊疼,就被狮子拍成肉泥。
养过猫咪的都知道,猫在抓老鼠或者小鸟的时候,完全有能力一口咬死,但它偏不。
它沉迷于放了再追,抓了又放这种残酷而又折磨的游戏。
这是猫科动物的天性,楼底的这头狮子也是如此。
它咬碎一个老黑的腿骨后,放他在空地上单腿乱跳,等跳出几米远,又冲上去咬断另一只腿骨。
撕心裂肺的惨叫,穿破厚实的砖瓦城墙,惊得城堡周围树林里的飞鸟都落荒而逃。
一个被咬断小臂的,被放走后,低着头一脸茫然地在满地的残肢断臂里寻找他的伙计。
找了半天后,似乎反应过来手可能已经被吞进去了。
他绝望的目光落在了正在杀戮的狮子身上,最终步履蹒跚,沉默地迈向死亡。
血腥味和屎尿、胆汁的味道掺杂在一起,铺天盖地袭来。
陈耀祖吐得天昏地暗,我胃里也是翻江倒海,只不过我死死咬着后槽牙,才没吐出来。
唯独阿门将军,他看到老黑们上窜下跳,四处躲闪,优哉游哉地点燃一根高希霸雪茄,嘴角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猎物的哀嚎声似乎在他耳朵里是最美妙的音乐。
“好了,你们所有的筹码都被吃掉了,现在让我们重新聊聊我该怎么处理你们几个。”阿门将军得意地把玩着手里的左轮:“你们刚才是在嘲笑我吧,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最喜欢的表情就是微笑,所以我有个爱好,就是收集各式各样的笑脸。”
我心里疑惑到了极点,笑脸怎么还能收集,难道是拍照?还是说把我们脸割下来?
正琢磨着,大厅红色幕布缓缓拉开,露出来一面巨型玻璃橱窗,差不多有五米高。
等完全打开后,我瞥了一眼,脑子“嗡”的一声,差点就吓晕过去。
这里面竟然摆放的是各式各样女人的尸体,尸体被密封在透明的晶状体里面,有点像大型的人体琥珀。
每一具尸体都栩栩如生,她们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你,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如果不仔细看,你可能以为她们都还活着。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些特殊工艺处理的尸体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水晶芭比,现在西方上流社会非常痴迷于这种变态的收藏癖好。
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层,水晶芭比自然也不例外,他们会按照尸体的年龄、地域、人种划分各种等级。
比如女人就会比男人贵,年轻的比年老的贵,纹身的比不纹身的贵。
一些极品水晶芭比经常会在暗网上拍出天价。
利益的驱使下,收藏家们为了获取“原材料”可以说是丧心病狂。
一开始他们只是买通医院太平间或者是收容所的负责人,让他们把无人认领的死者送过来。
后来逐渐演变为买凶杀人和针对性绑架。
不过从西方历史来看,这种击穿了人类文明道德底线的事,不稀奇。
十九世纪开始白皮不就以收藏干缩人头为乐,某些资本大鳄的太太还最喜欢用死去儿童的脊椎骨当跨带的背包。
“多么伟大的作品。”阿门将军如痴如醉地看着这面墙,用手指了指说道:“你的朋友也在上面,我花了很多功夫才让她笑起来。”
他故意把很多两个字拉的很长,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面墙的右上角有几个眼熟的女人,是芳姨和可颂,还有那个白人女记者。
可颂。
这个俏皮的昵称是我所知道这个女人的一切。
她真名叫什么?是哪里人?为什么来和隆?
种种问题我一无所知。
有时候遇见一个人,你不确定是不是她,等回过神的时候,你和她已经是最后一面了,等很多年后才会明白,遇到一个不需要刻意取悦、不需要刻意讨好的人有多难。
她不是我的月亮,但的确有那么一刻,月光照在了我身上。
这个残酷的画面让我措手不及,我一动不动,像石化了一般,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一直忘记了呼吸。
我仿佛回到了刚到园区的那一天,无助无奈无力。
“为了防腐,我让剥制师们把尸体泡在一种特殊溶剂里,置换出人体内部的水分后,放干她们的血,然后用某种化学原料填充血管,让尸体不至于干瘪掉。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我又把她们眼皮割开,在嘴里填充铁丝,等这些都做完之后,最后把尸体浇筑到一种特殊的环氧树脂里。”
阿门将军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