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记者的求救声逐渐远去,接下来那个军官就让黑哥把我们所有人双手倒扣押下车。
陈耀祖目光呆滞地看着地板,一步一步地往外挪,等要下去的时候,一脚踩空,摔了个狗啃泥,这让黑哥们哄堂大笑。
我以为这次是要送我们上路了。
但万万没想到,他们只是给我们上了脚镣,然后押着我们往市中心走。
不过这帮黑哥缺德的很,他们用麻绳把每个人的脚镣连起来,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掌。
所以我们一帮人走起来的时候,跟排队的企鹅一样,只能迈着小碎步。
等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我已经被太阳晒得头晕目眩,一抬头终于看到了让我胆战心惊的东西,是那些直升机编队。
跟园区里见到的一模一样,他们如秃鹫一般,在远处广场人群上空盘旋。
不一会就开始往底下扔东西,不过和去园区扔的不同,这次他们扔的是一袋袋的面粉。
当地百姓发疯一样争抢,有几袋落地的时候撞到石头,面粉撒了一地,他们就连泥带土一起铲走。
本来这帮黑哥光顾着抢面粉,根本没工夫搭理我们。
也不知道是谁用英文喊了一嗓子:“打死白皮猪!”
下一秒,几块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后朝着我们砸来。
别看这帮黑哥瘦的皮包骨头,力气却大的很,人高马大的白皮们被砸中一块,就跟喝了两斤散篓子一样踉跄摔倒。
情况很快就失控了,本地人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在他们眼里,我们似乎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吐口水的,扔石头的,甚至还有追着我们撒尿的。
我们手脚都被锁着,别说是反击了,躲都没法躲。
押队的军官也不阻拦,任凭他们动手,看着我们狼狈的样子,笑得前俯后仰。
有个混蛋觉得不够解气,现场直接脱裤子拉屎,想拿屎砸我们几个。
这时候意外发生了,可能这哥们准头不太好,我看着那团黑乎乎的屎在我眼前直接飞过,最终砸在了那个押队军官身上。
“谁扔的?”军官笑盈盈地看着周围。
知道惹祸的本地人,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军官上前一步,周围一圈人就往后退一步,跟一滴洗洁精掉进满是油花的水面一样。
人潮后面几个看热闹的年轻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在死命地往前挤。
挤到最前面的时候,看到那个军官正拿着手枪拉动枪栓,这时候想再往后退时已经晚了。
一阵噼里啪啦的巨响之后,手枪的枪口冒着白烟。
那几个一脸无辜的年轻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已经退去的人群,这时候又像打了鸡血,拿着石头疯狂砸向那几具尸体。
这帮人火力全开,没几秒钟,那几个年轻人不仅全领了盒饭,而且成为了那群帮凶的盒饭。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什么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我和陈耀祖都看呆了,连大气都不敢喘,只顾埋头走路。
沿着水泥路到达山顶,我这才发现,茂密的树林里藏着一栋巨大的欧式城堡,白墙蓝瓦。
这么漂亮的建筑我以前只在壁纸里看到,不知道的还以为山上建了个迪士尼乐园。
还没等我多看几眼,站岗的士兵和押队的军官打了个招呼,就面无表情地把我们扔进城堡门口的安检机。
等过完安检后,几个早已等待多时的白大褂老黑立马围了过来,看模样应该是医生。
他们拿着手电先是看了看我的眼珠,然后拿出针管,轻车熟路地给我们抽血。
针头另一端好像连着一台抽水泵,几分钟功夫就抽了差不多一可乐瓶的量。
以至于拔掉针头站起来的时候,我们都两眼模糊,摇摇欲坠。
陈耀祖看着肿胀乌青的针眼,惶恐不安地问道:“广厦,你说这帮人为什么要给我们抽血啊?咱这帮人半个脑袋都在断头台上了,做体检的话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不知道,这帮人都他妈没进化一样,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我随口敷衍,用余光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个城堡的位置选的极其刁钻,站在城墙上可以俯视整个金沙市,而城堡三面都是悬崖,想要下山就只有一条路,想从这跑出去,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旁的嘎子皱着眉头,忽然像大彻大悟一样,急声说道:“该不会是想拿我们做试验吧?”
“试验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他沉默许久幽幽说道:“试验哪个血型哪个人种味道好呗。”
一听这话,我吓了一跳:“操,你开什么玩笑,外面那帮人饿急眼了吃同类我还理解,这他妈不愁吃不愁喝,干嘛要吃同类?”
“听说过汉尼拔吗?”嘎子冷声问道。
我点点头:“嗯,那不是一部电影里的角色吗?”
“电影个屁,原型人物前几年刚被抓。我之前在新闻上看到过,欧洲几个专家团队研究他好几年,最后发现变态心理与极端行为的根源是基因问题。”
嘎子告诉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