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觉得,一个倒卖器官的能有多少能耐?
你们可能不知道国内外器官移植现状,合法的器官来源,有且只有0p0这一种途径,也就是亲属或死者捐赠。
任何一种病,无论得病概率有多低,在全球人口基数面前,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成千上万人因为等不到器官而死去,成千上万人还在绝望地等。
而你觉得金字塔顶尖的那一撮人会等吗?
陆胜男的车牌只有一个数字9,在西非一张车牌的价格,甚至比车子贵好几倍,像豹子号顺子号,都是几十万刀起步。
而这些车牌里面最顶级的,是单个数字的车牌,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据说有个愣头青,在路上超了陆胜男的车,当晚车主全家被销户了。
她的人脉和背景,让叶欢颜都得给足面子,亲自在楼下等着。
而她来是给所有猪仔抽血,把这些血送到“人材市场”配对。
差不多又等了一个小时后,园区里来了一辆加长揽胜,跟在后面的还有一辆大巴。
梁哥早早地去开车门打伞,却被先下车的保镖给推开。
从揽胜上下来一个梳着大背头的女人,黑色西装裤,宽松的黑稠衬衫敞了四个纽扣,能清晰地看到高挑瘦削的骨架,和若隐若现盈盈一握的曲线,一种冷艳的美,天生的模特身材。
如果不是看到吃了瘪的梁哥,我还以为是在看巴黎时装周的模特秀。
她睥睨全场的眼神,写满了生人勿近。
那是一种掌握绝对权力的张扬感,和一种拥有绝对财富的从容感。
只有叶欢颜上去迎的时候,陆胜男才一闪而过地浅笑了一下。
园区里所有猪仔得知是等她来,一下子全泄了气,战战兢兢排队去大巴车上抽血。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买彩票,只不过中奖的代价是被嘎。
小武看大家死气沉沉,笑着说道:“祖哥,陆胜男到底是男是女?要是女的前面也太小了,你说她老公得憋屈成什么样,关了灯都分不清正反面!”
陈耀祖一乐:“这你就不懂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有些人……”
陈耀祖还没说完,胡利群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们都知道,这是提醒他身边有针!别好了伤疤忘了疼,更何况我伤疤都还没好!
陈耀祖就没继续回话,反而小武继续接过话茬:“有些人咋啦?小时候没用过磨牙棒,上她这磨牙来了?”
几个人想笑笑不出来,唯独我释怀一笑,但一用力伤口就崩,疼的我龇牙咧嘴。
陈耀祖看到,气哄哄地给了小武一耳刮:“他妈的,让你多嘴!”
小武捂着脸,也不敢多说什么。
等上了车,我看到那粗大的针头,整个人就哆嗦起来,
因为刚修完 “脚”,血本流了不少,再抽完这么多一管,整个人像是被抽真空了,走路轻飘飘的,那种全身的疲惫,让我差点倒下不起。
可等我出来的时候,我注意到,司机正在关大巴车货厢的厢门。
透过缝隙我看到,货箱装满了一个个狗笼子,我一开始以为笼子里面是猴子,走近了才发现是人。
他们蜡黄的背心上,汗碱比墙壁石灰还厚,所有人的鞋子都是“开口笑”,一根根肋骨,跟搓衣板一样,棱角分明。
那司机似乎注意到我在偷看,直接从后腰掏出一把银晃晃的手枪,指向我的方向。
上套筒,掰撞针几个动作一气呵成,他应该是个玩枪的老手。
这把我吓得腿都软了,我心想他妈的又不是偷看洗澡,至于嘛!
陈耀祖见状赶紧拉着我混入猪仔的人流,这才躲过一劫。
回到办公室他悄悄告诉我,车厢那些都是配对成功的,估计今晚就得上手术台,活不到明天了。
“你怎么知道?”我好奇地问他,毕竟这一堆人病恹恹的样子,哪里像健康人。
“我问你,要是你知道配对成功了,明天要被嘎了,今天你会怎么过?”
“要么跑,要么拉两个垫背!”我脱口而出。
陈耀祖压低了嗓子说道:“公司这帮人奸得很,就怕你们这么想,所以不会告诉你配对成功的事,取人的时间,也只有公司管理层知道,兴许你上班正热火朝天地回消息,又或者晚上睡得正香,就被打手带到小黑屋装笼带走了,等你反应过来,已经在人材市场了。”
我听完惊出一身冷汗,这判死刑的好歹还有顿断头饭,在这却是要饿着肚子神不知鬼不觉就上路了。
陈耀祖看出了我在害怕,笑了笑说道:“放心吧,配上的概率比中五百万还低,就算血型配上了,还要查遗传病、传染病之类的,有一个指标不合格,就又拉回来了,而且咱们班肯定配不上。”
我问他为什么,他却意味深长地一笑,没有回答。
陈耀祖正讲的风生水起,忽然办公室外面有人喊:“陈耀祖!出来一下!”
是许涛的声音,他把陈耀祖带到了门外,我想立着耳朵听他们对话,但办公室实在嘈杂。
就听到许涛临走前指着陈耀祖骂道:“你要似给我耍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