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
蒋弦冷眼看向祁木语,祁木语被吓得后退一步连连摆手,“我……我没这般说过。”
“祁小姐方才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顾青鸢故作茫然,“祁小姐觉得不该逼走上官郡主,但这件事我的确爱莫能助,毕竟此事受害的是宁昌侯府,祁小姐还是与蒋指挥使商量吧。”
方才还趾高气昂的祁木语在面对蒋弦时一丝气势也无,甚至在触及蒋弦那幽暗阴冷的眸光时,很想拔腿逃跑。
顾青鸢暗自牵起唇角,欺软怕硬果然是人之天性。
“哪里还有什么上官郡主,她早已被贬为庶民。如此心思恶毒之人,若非看在平西王府的颜面上,合该千刀万剐。”若非顾及皇命,蒋弦恨不能亲手杀了上官若华为妹妹报仇。
一提千刀万剐,祁木语脑海中便又重现了当日画面。
受伤倒地的人苦苦哀求蒋弦,可蒋弦却毫不动容的挥剑砍去,鲜血溅了他满身满脸,他却笑得无比恣意。
祁木语开始冒冷汗,她想要离开,却被顾青鸢挡住了去路。
“祁小姐对此事可还有异议?”顾青鸢声音温和清淡,可她眸色却又冷又深,于无形中给了祁木语一种威胁压迫之感。
祁木语惊怒不已,她万没想到顾青鸢会将蒋弦也扯进其中,她不想再多留,只能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没有,是我误会乡君了。”
顾青鸢粲然一笑,脚步轻移让开了路。
她要的便是这个效果,日后谁再想帮上官若华打抱不平就去找蒋弦,别总挑她这个软柿子捏。
祁木语冷着脸落荒而逃。
众人也都不想沾染蒋弦的晦气各自散去,只心中暗道长宁乡君好厉害的手腕,不动声色便借蒋弦的手收拾了祁木语。
本想上前帮忙的顾宝钗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百味杂陈。
是啊,顾青鸢早已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庶女了,哪里还需要她帮忙呢。
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
“走吧,有什么可看的!”顾宝钗拉着顾念芝的手朝寺里走去。
顾念芝这才回神,连连应下,途中却还是忍不住转身回望,惊艳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蒋弦身上。
蒋弦垂眸看着眼前的少女,眸色晦暗,“利用人之后难道不该说一声谢谢吗?”
顾青鸢神色疏离,“我不知道蒋指挥使在说什么,这本就是祁小姐和宁昌侯府之间的误会,不是吗?”
蒋弦并不想与她争辩,他也第一次在她面前放软了语气,“长宁乡君对我就算不能似对靖安王那般温和,难道连些许善意也不能分给我吗?这段日子,我过得委实不易。”
顾青鸢抬起眼眸,发觉蒋弦似乎当真清瘦了些,“蒋指挥使病了?”
蒋弦眸色放软,“你在担心我?”
顾青鸢神色如常,语气平和,“指挥使身强力壮未必是病了,许是之前的亏心事做得太多遭冤魂索命也说不定,今日便在佛祖面前好好赎罪吧。”
蒋弦手段狠辣,为达目的甚至连孩童都不放过,蒋家全员恶人无一例外。
看着顾青鸢无情的背影,蒋弦牵了牵唇角。
还真是个冷心冷肺的恶毒女人。
“哥哥也认识这顾青鸢?”
蒋弦收敛眸光看向自身后而来的蒋蓉,他未答,反问道:“永平侯府昨日便来了金光寺祈福,你为何不与她们一道同行。”
蒋蓉眼底冷意更深,她因花下埋骨案一直被责令禁足,此番侯府也是迫于哥哥的威势才放她自由。
“她们不配与我同行。”她以往是因为对曹玉的爱才会爱屋及乌,可过往种种已彻底消磨了她的爱意。
她抬手抚了抚尚且平坦的小腹,眸色冷冷。
曹玉亏欠她至多,她要拿整个永平侯府来送给她的孩儿。
至于顾宝瑜顾青鸢这对小贱人,她早晚挨个收拾了她们!
祁木语仍旧气恼不已,方才顾青鸢害她在众人面前丢脸,这个场子她说什么也得找回来。
她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一条妙计来,她招手让几个贴身婢女附耳过来。
几人闻后连忙附和道:“主儿聪慧,此番定能让那长宁乡君吃个教训。”
祁木语得意弯唇,看她怎么收拾那顾青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