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罢,他朝着秦时言的营帐走去,秦时言将手中的金盏花交给下属,让他们去煮金盏花水。
等到了营帐后,便听沙治林长长地叹息了一句。
“我听说你刚刚处置了一个倒卖粮食的人。”
“是,怎么了?”
沙治林不会无缘无故地来问,更不会特意为了问这一句话,来寻他。
“你应当也发现了吧,混在灾民中的人。”
沙治林开门见山地说了一句,秦时言点头:“瞧着不像是普通百姓,我已经派人去跟着了。”
“如今的朝廷,党派之争暗流涌动,我怕的是有人借此次范阳水患生事。”
“若是这样,苦的只会是百姓。”
听着沙治林的话,秦时言了然,他当然清楚大雍的朝廷。
秦楚两家联姻,为的就是打压旧族,秦时言当然看得清楚。
两人说完话,沙治林便离开了。
秦时言坐在那儿,眸光划过几分未明的情绪。
范阳的消息传回京城,已经是五日后了,而姜昀却收到了一封折子。
“病了?”
向明点头:“都水局的李大人感染风寒,如今已经卧床不起了。”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姜昀接手治理范阳水灾时病了,谁不说一句巧合。
他们想借此来逼姜昀不得不去严府请严唯出山,好让严唯重回朝堂。
姜昀将手中的折子折好,嗤笑一声:“那就病着吧,一辈子都别起来。”
“去都水局。”
听到姜昀这句,向明应下,既然那个李大人不想干了,有的是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