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盖一掀开,原本正打算说两句玩笑话的众人下意识抽了抽鼻子:好香啊! 现在用土灶的人不多,家里会特意煮米汤的人更是少。他们这里头好些人,倘若不去地道的农家乐,恐怕也很难闻到这股子纯粹的米香。 而眼前这盆米汤却又不一样了。 或许是盛上来有一会儿了,汤盆边缘结了一层厚厚的米油,乳白色,嫩生生的,看着又嫩又醇厚,明知道淀粉多,却仍叫人忍不住认为那里头全是营养和精华。 此刻香气袅袅,虽然清淡,却又带着一股不容忽略的独属于大米的香气。 只这么一闻,就能叫人回想到过去— 小小的孩童缩在熊熊火焰的灶台前,黑色的大铁锅里,有人正拿着瓢从里头一勺一勺将乳白色的米汤舀出来。 趁热喝下去,热乎乎带一丝丝的熨贴一路从喉咙滑行到肠胃,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什么坏心情都仿佛要被治愈。 尤其是冬天,捧着大海碗站在廊下咕咚咚喝一口,脑门子的热议瞬间都要发出哎哎哎? 怎么还真热起来了? 胖老头回过神来,整个圆墩墩的身子已经发热发烫,后背都沁出了一点热乎乎的汗。 低头看去,手里却不知何时已经捧着碗,喝掉里头一半的米汤了。他呆愣愣看着手里白瓷的碗,这会儿回过神来: “你们这菜的供应商靠谱吗?怎么能好吃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