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徵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放心吧,我自有法子阻挠。”
——
“你亲眼瞧见的?”
那侍女用力点头,“奴婢亲眼所见,纪家的那位轻车熟路的进了卫家,那小厮直接就让人进去了,想必一定是勾结许久了!”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在人脸上,那侍女赶忙跪了下来,“奴婢知错!”
周云讽刺的笑,“看来那位卫世子当真有幅玲珑心肠,与城阳侯不亲不说,还总是拈花惹草!”
手指捏着颈边的细发,周云垂眼看向那侍女,“起来吧。”
“父亲居然也胡乱同意,也不看看那卫徵是个什么品性的人,就这么把我匆匆嫁过去?!我才不,我要找父亲说理去!”周云怒气冲冲的出了小门,迎面撞见母亲过来。
满腔的怒气就这么全都宣泄出来,“母亲!”
贵阳侯夫人抿了抿周云额上的碎发,道,“你看你,急什么,一点大家闺秀的端庄都没有...”
周云默默的听着,末了平息一下心中的火气,还是愤愤不平的开口,“母亲,您怎么能把我说给卫徵那样的人呢?!”
还以为是多大的事,贵阳侯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原来是为这事,云云,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还能害了你不成?”
周云挣脱了手,道,“可那卫徵是个浪荡子,整日里沾花捻草的,我才不喜欢他!”
“傻丫头,你想想,卫徵是城阳侯府世子,既然是世子,未来那就是城阳侯,而你只要嫁过去,就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贵阳侯一番话还是能些许的打动周云的。
可是家世虽高,品行却不怎么样。
“云云,你看,卫徵与城阳侯夫妇不合,成亲之后自然是自立门户,这样一来,你就不用伺候公婆。”贵阳侯笑道,“而且母亲我已经打听过了,那卫徵虽然是个不着调的,却不是个好色之徒。”
一番话下来,周云已渐渐有些心动了。这么说,好像还不错。
“那....那....”努力的想要挑出来错处,支吾半晌倒是说不出来什么话了。
贵阳侯夫人拍拍她的手,“傻丫头,阿娘还能害了你不成。”
周云也不闹了,回了小院子之后,才恍然想到侍女说的纪梦舒去了卫宅。
“河柳,你说那纪梦舒同卫徵是个什么关系?”
河柳捏着她的腿,慢声细语道,“奴婢也说不好,但姑娘毕竟和卫世子有了这层牵扯,不如亲眼去看看的好。”
——
自从上次在街上碰见之后,纪梦舒也没想到何慧会亲自找上门来。
青竹开门瞧见一张有些憔悴的脸,看她那模样也不像是来找事的,愣在外头仔细看了一会,猛的想到这人的哥哥就是何卫!
那个暴虐将军何为!扶持皇帝复位,才让她们受到百般打压的何为!
“砰”的一声,大门就这么冰冷冷的在何慧面前关上,关的严丝合缝。
就差说,我们不欢迎你!
“哎——不是!”跟在何慧身边的小侍女也没想到自己吃了个闭门羹,又伸手拍了拍门,隔在门里头的青竹不耐烦道,“赶紧走!我们家姑娘不见人!”
外头那小丫头也是急了,拍门道,“不是你好歹问上一句啊——我们家姑娘是来找纪姑娘有话说的!”
青竹捂门,“你们烦不烦啊,不见。不见。不见就是不见!”
那门外头的小侍女锲而不舍,终于在屋子里头的红叶听见了持续不断的响声,站在拐角处喊她,“青竹,谁啊——”
“没谁!过来乞讨的乞丐!”
何慧:...
红叶自顾嘀咕这,自从她们搬来这处,虽说比在纪府的时候,条件要差上很多,不过也算是吃喝不愁。小姐她自有生钱的门路。
“既然是乞丐,那便施舍一些粥饭吧。”红叶开了门,瞧见外头站着的一主一仆,在看看青竹垂头不语的模样,心中明了几分。
门外那小侍女福了福身子,道,“我们是何家的人,来找纪姑娘有事相商,劳烦通报一声。”
“劳烦二位稍等。”红叶温和笑笑,拉着青竹就走了。
“你呀你——那何家姑娘若是真来找姑娘的,被你拦在了门外可该如何是好?”红叶耐心道。
青竹梗着脖子,“何家又没什么好人,说不定也是来挖苦姑娘的...”
偏门小院中,正是纪梦舒的院子,虽然比纪府的芙兰轩小了很多,不过布置的也算精致。
安安静静的小院之中,竹椅搁在外面,纪梦舒正在查账本。瞧见人来,头也不抬道,“怎么了?”
青竹躲在红叶后面,红叶便道,“姑娘,何家娘子来了....”
何慧?
纪梦舒抬眼,将账本折了一个角放在石桌上,“请人进来。”
偏偏是何家那样蛮恶之家的姑娘最是懂礼数,偏偏是吴家那般的世家最是以恶意周寰。
青竹在后头嘀嘀咕咕道,“怎么叫她进来...”
何慧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道,“我与纪姑娘有些体己话要说,茴香,你去外头等我吧。”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