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陆陆续续在马车中换完衣裳之后,宁容璋深感抱歉,若不是邀约纪梦舒前来,也不会遇见这样的事情。
远处浓烟滚滚,宁容璋眼神晦暗,“宁二,你赶紧将纪姑娘他们送回去...”
纪梦舒尚在马车之中换衣裳,红叶青竹站在马车外边,宁容璋在外头做了一辑,万分抱歉,“纪姑娘,今日之事是我连累于你,改日再向姑娘赔罪,天气渐凉,三位姑娘又都落了水,应当尽早回府,我身边这宁二就先跟着姑娘,以保姑娘安危。”
“咳咳...”马车内,纪梦舒换上衣裳,还不等开口,青竹红叶便进来,马车徐徐而动,丝毫没有任何让人回绝的余地。
这人...
瞧着马车渐渐远去。茂密的竹丛,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两个人,“王爷,抓住了一个活口。”
宁容璋捏着眉心,他从西疆来到京城的事情,知情的人少之又少,这风声究竟是怎么传出去的?说是自己连累了纪梦舒,这话还真是不假。
“走。”
——
纪府门外。
纪家的管家郑叔早早迎着,红叶扶着纪梦舒出来,直往府中去。郑叔瞧着后面并没有什么马车的痕迹,又急急问道,“五小姐,二小姐没有同您一起回来吗?”
青竹丢下一个眼神,“二小姐还要在宫中住上一段时间。”哪能这么快回来?
“啊?二小姐单独住在宫中?”郑叔疑惑,可二小姐不是因为五小姐的原因,才能去宫中吗?
清雅的芙兰轩内,袅袅青烟并着窗外枫叶,足以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待温水沐浴之后,纪梦舒方觉才又活了过来。
之前在水中将要溺毙的感觉不似作假,不过好在,有惊无险。
青竹红叶纷纷下去洗漱沐浴,守着芙兰轩的女侍隔着屏风道,“姑娘,夫人来了。”
姜母着急的等在门外,心急如焚,这好端端的为何都落了水?红叶青竹也看不见人影,姜母着急翘望,门“吱呀”一声开了,纪梦舒换好衣裳,见到姜母,乖巧的行了个礼。
“快让娘看看。”姜母握住她的双手,担忧道,“舒儿,从宫中回来,为何会落了水?”
纪梦舒早有措辞,“母亲不用担心,是女儿许久不回家,甚是想念,情急之下这才让马车驾的快了些,一不留神,马车侧滑,我们几人便掉入了水中,不过幸而那位置偏僻,倒也无人注意。”
这一个小插曲没能引起姜母的怀疑,不过姜母眼神中的担忧不似作假。“都说皇城之中的风水养人,可是我怎么瞧着,还瘦了许多?”
纪梦舒反将姜母的手握在自己手心,快慰道,“女儿见不到亲人,又如何能高兴?”
“外头风大,快些进去,莫要着凉了。”姜母拉着人进门,有吩咐侍女熬上一碗驱寒的姜汤,瞧着纪梦舒将一整晚都喝下之后,心中的担忧这才有些减轻。
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的话。姜母这才猛地想起来好似还有一人,“舒儿,凝秋人呢?她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纪梦舒眨眨眼,“母亲,二姐姐还在宫中。”眼神似是纯良无害的小兔子,“不过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姜母自问:她一人还留在宫中做什么?
纪梦舒午膳之后便窝在寝殿之中,连门都没有出去。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之间好似又回到了在湖中,口鼻灌满水的逆境之中。
“救...命...”
口中无意识的呢喃声音,将外殿的红叶吸引过来,手掌搁在滚烫的额头之上,糟了!
“快来人,将府医叫过来!”红叶打着清水,将湿透拧干的帕子放在纪梦舒的额头上。
感觉到凉意袭来,简直就是在水深火热之中忽然遇到了救命的稻草,“别...别走...”
“姑娘,奴婢不走,奴婢会一直陪在姑娘身边。”红叶轻拍她的手,直到府医赶过来,待诊治之后,开了几副退热的汤药,便带着青竹下去抓药了。
落水之后染了风寒。
寝殿外头,宁二有些自责,他这算不算间接害的纪家姑娘变成这样?
——
另一边,昏暗的没有半点烛光的木屋之内,男人被五花大绑的绑在行刑柱子上,口中塞着一团黑布。
屋中一片死寂,片刻之后才悠悠转醒,四肢均被束缚住,男人挣扎无果,闹出些动静引得门“吱呀”一响。
接着屋外便道,“主子,人醒了。”
被唤作主子的人抬脚进屋,天色太晚,他根本就看不清是谁,只能隐约觉得男人高大的身影压过来,带着极骇人的目光。
“我这人不喜欢废话,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能让你死个痛快。”
宁容璋拉过一个小椅子坐下来,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放浪不羁的坐姿。
身边的侍卫将那人口中的黑布取下来,接着立在身边,防止他咬舌自尽,他上上下下已经被人搜过了,没有暗器,当然,嘴中也没有毒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黑衣人倔强道。
宁容璋微叹一口气,“你人都到这了,做这些挣扎也是无用,那需不需要我来提醒提醒你,城西客栈失火,你和你的同伴放火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