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宁将早就准备好的棉衣裳发下去,这等到时候可是有妙用,她要给二皇子送份大礼。
那些流民不知道谢绾宁心里盘算,只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真是做梦都没穿过这么好的衣裳。
“天呐!竟然是正经棉衣,还是今年的新棉,谢姑娘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流民们感动到不行,如果说先前还怀疑谢绾宁的目的,那现在就是让他们去死都甘愿。
方才对谢绾宁出言不逊的小孩儿别别扭扭地跑过来,低头和她认错,“对……对不起。”
他不该那么说的,美女姐姐不仅不是坏女人,还是最好的大善人,是她让他们吃饱穿暖。
既然刘仲邦本来就是流民的首领,谢绾宁索性还将管理的事情交给他,“记得注意点动静。”
谢绾宁的目光扫视过那些流民,人心是最难测的东西,那些接受旁人好意还要记恨的人并不是没有。
定然有人想着,与其每日等她发放食物和衣裳,那不如直接将箱子里的货全都抢走。
毕竟求别人施舍,哪里有自己做主来的舒坦。
“请谢姑娘放心,我定会护您平安抵达永泰城。”刘仲邦双手抱拳,眼神里都是坚定。
为隐瞒
谢绾宁的身份,他们方才商定好,所有人全部称呼她谢姑娘,是北地来的富商之女。
刘仲邦的本事还不错,虽说比不得精心训练出来的玄麒卫,不过制服些流民还是不在话下。
谢绾宁放心地回马车休息,今天着实有点累,她很快便睡过去。
事实证明刘仲邦确实不负她所托,等到休息地方时,已经解决好几个生出异心的人。
“滚,我不取你们性命,但也确实不能再将你们留下来。”刘仲邦手里拿刀对着那些忘恩负义之人。
只要想到他们做的事,他便想到那些对鞑国投诚,主动打开城门,将敌军放进来的叛将。
遇到这种人,不仅要将他们赶走,还要将送给他们的棉衣收回来,只因为他们不配。
“刘仲邦,既然你不帮我们,那便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些人还想着以多胜少,七八人围攻刘仲邦,总不至于拿不下来。
可惜他们都还没有出手的机会,便被玄麒卫给打晕丢出去,全程动作快到都看不清。
这波杀鸡儆猴过去,其余蠢蠢欲动的流民都安分下来,暗想难怪那谢姑娘敢带这么多货物外出。
原来身边潜藏着如此高手,这要是想取他们性命,他
们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回想方才他们的抢劫行为是有多幼稚,哪怕她没有下毒,也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至此,流民队伍终于安分下来,不敢再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而且更是没必要有。
待在这里不仅有吃的有穿的,竟然还有睡的地方。
到休息地之后,谢绾宁让他们打开后面的箱子,里面有她准备的几十顶帐篷。
两三个人睡进去完全没问题,哪怕人多也能睡下,避免流民们在外面淋雪受冻。
这样的神仙生活,还追求什么自由啊!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谢绾宁倒是不用睡帐篷,她的马车就是天然大帐篷,里面铺的是羊绒毯,盖的是羽绒被,寒风完全透不过来。
伪装的商队就这么行进,到第五日的时候,大雪终于有要停的迹象,天边的阳光从云层洒落下来。
“还有多久路程?”谢绾宁伸出脑袋询问刘仲邦,她手里只有舆图,并不比刘仲邦路熟。
刘仲邦看着前面的路估量道:“约莫还有三日便到,若是接下去几天都是这般的晴天,还会更快。”
“其实……我知道条小道,着急的话走那边,就是路况差许多,谢姑娘您可能要遭点罪。”
谢绾宁摇了摇头道:“那便还按照原先的路线走。”
以二皇子那贪图享乐的性子,怎么可能委屈自己走小路,当然是要走大路才能彰显他的身份。
不和他走一路,如何实施他的计划呢?
晌午,众人终于找到家农户暂时歇脚,流民们赶紧借地方用谢绾宁给的食材坐起饭来。
谢绾宁拿出些许碎银递给农户的主人,是对中年夫妻,他们连忙推辞道:“不行,不能要姑娘的钱。”
“你已经给过我们过冬的粮食,大恩大德我们还没报,怎么能再收恩人的东西?”
要知道他们被大雪封这么久,家里的存粮早已经快消耗殆尽,那粮食可谓是雪中送炭。
谢绾宁坚持将银子推到他们面前,“粮食是借场地的报酬,这是向你们打听事情的问路费。”
“这两日,你们有没有见过其他队伍路过的,他们大概有多少人,总之说的越详细越好。”
中年夫妻立刻想起来,“有有有的,当时他们阵仗很大,对他们的印象还挺深。”
“我还是头次见到那么多人,还都是作军中打扮,看起来像是去打仗的,可是又不太像。”
他们这里时常会有外敌进来抢东西,是以见过不少
将军带兵平乱,可他们又不像是来平乱的。
“是那个领头的,坐着非常漂亮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