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绾宁回过神来,听见周盈月的提议后觉得不错,不过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改天,等改天有时间再让你给我做妆面。”
周盈月听到这话后有些遗憾,好在谢绾宁已经答应她的提议,绾宁姐可是从不失信于人。
谢绾宁确实有些心不在焉,她的视线追随着崔珍珍离开的方向。
随后,吩咐周盈月给她包两盒夫人喜欢用的胭脂。
要知道崔珍珍的住处非常简单,谢绾宁很快收到玄麒卫传来的信息,她竟然是往城北而去。
那里是永安城贫民住的地方,到处都是茅草房和臭水沟,还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乞丐。
如果真像方才围观的百姓所说,他们家骤然暴富,为何不搬家去环境好些的地方?
崔珍珍看起来非常嫌弃这里,路上都捏着鼻子,提着裙角走路,生怕沾到什么脏东西。
终于到她家门前,这里是整个贫民区最落魄的地方,肉眼可见茅草屋顶有好几处破损。
本以为崔珍珍会像在外面似的那么跋扈,谁知她竟然在院墙边徘徊,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谢绾宁寻到藏身的好地方,既可以将崔家的情景尽收眼底,还不会被轻易发现。
只见崔珍珍将装着
金条的锦囊和香盒全都交给婢女。
压低声音焦急地说:“秀秀,你快进去将东西放回原位,爹等会儿送饭回来,千万不能被他发现。”
“……姐,你还是自己进去,被发现的话肯定逃不掉毒打。”
谢绾宁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崔珍珍的婢女不是婢女,竟然是她妹妹,难怪她俩长得有点像。
崔珍珍明显不高兴,揪住崔秀秀的头发威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爹你偷钱买胭脂?”
那凶狠的模样令崔秀秀不敢再和她对抗,连忙点头答应准备进门。
这时大门却从里面打开,谢绾宁这角度看的清楚,来开门的是个穿着新衣的中年男人。
虽然他身上的衣裳看起来还簇新,但男人的皮肤和手却还沾着泥土,确实有种乞丐乍富的感觉。
“你们俩赔钱货在外面做什么呢?”
这声中气十足的喊声将崔珍珍和崔秀秀俩姐妹的脸色吓得惨败,手里的东西都忘记遮掩。
崔二狗看见她们手里的东西后果然暴怒,左右开弓甩她们俩每人两个大耳光。
谢绾宁隔着些距离都能感觉到脑瓜被震的嗡嗡的,更不用说亲身感受的崔家俩姐妹。
崔秀秀疼得手里拿不住东西,将香盒摔在地
上,里面的胭脂水粉什么的掉落满地。
“好啊!老子让你们老老实实在家里,你们竟敢偷钱出去糟蹋?看来是想死。”
崔二狗将崔珍珍和崔秀秀拖进院里,拿着手臂粗的木棍往她们俩身上招呼,场面要多惨有多惨。
看得出来,他根本不是想教训人,而是将人往死里打,那木棍就要敲到崔珍珍的脑袋。
谢绾宁非常确定如果那棍落下来,崔珍珍必然必然会当场毙命。
虽说这女人来朱雀堂找茬确实挺烦,可怎么都罪不至死,她手里捏着石子正打算出手。
可还没等她阻止,崔二狗好像突然醒悟似的,竟敢扔开木棍没再打,只将崔家姐妹俩关进柴房。
谢绾宁直觉里面有猫腻,打算悄悄潜进去探探,可越是接近那破旧的茅草屋,浑身都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她向来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觉得现在过去肯定不是好时机,弄不好会将自己陷入危险。
谢绾宁现在还不知道,在她转身离去之时,破旧的茅草屋里突然走出来个全身包裹严实的人。
阴鸷的目光透过兜帽射出,那位置分明是方才谢绾宁藏身之处……
从城北贫民窟出来后,谢绾宁便返回崔府去找崔夫人,顺便将打
包的礼物带给她。
“谢姑娘,你真是太客气啦!我都不再是年轻小姑娘。”崔夫人非常不好意思。
自从戴着谢绾宁给的护身符,崔夫人的身体如今慢慢好起来,不再是之前病恹恹的模样。
谢绾宁听到她的话不赞同道:“夫人貌美如花,怎么不应该多打扮,刘嬷嬷你说呢?”
“谢姑娘说得对,夫人还在闺阁中时,容貌不输京城中的世家贵女,我来为夫人上妆。”
崔夫人嘴上说着不适合拒绝,其实心里也是高兴的,毕竟不管是哪个年龄段的女子都有爱美之心。
趁着她上妆的时间,谢绾宁便提起今日发生的事,“那位小姐同样姓崔,难道是崔府的旁支?”
“我呸!原来是那家出来的,难怪是群不要脸的东西。”刘嬷嬷气得鼻孔朝天。
谢绾宁的眸光闪了闪,“哦?莫非嬷嬷你认识他们。”
“当然,化成灰我都不会忘记那家腌臜人,那崔二狗从前是崔府的家生奴,就是他们害死的二爷。”
这么说,谢绾宁突然想起来昨日在公堂时,崔夫人提到过崔府真正的二少爷是被奴仆所换。
若真是如此,那崔二狗岂不是崔文浩的亲生父亲?
看来这条线还真被她给摸
对,还好现在有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