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有道急得嘴里都快生出燎泡时,隐在旁边看清楚情况的谢绾宁才施施然走出来。
她故意让蒋天南将那邪术师抓出来,在他面前晃悠,就是为弄清楚俩人之间的关系。
现在搞清楚原来之间的合作只是塑料的,那她就可以放心地施展拳脚喽!
“咳咳!”这动静将穆有道的注意力吸引到身后,他看见谢绾宁就像是见到鬼魅似的,眼珠都要瞪出来。
好在他很快回过神来,从蒋天南说大师出现在他房间时,这事情便已经不再受他的控制。
穆有道赶紧苦着脸和谢绾宁哭诉道:“谢大人,您快劝劝蒋将军,有什么不快,我身为父母官都都会为他做主。”
他可没有忘记,这愣头武将对谢绾宁有多言听计从,说不定这事就是她指使的。
现在整个府衙的房顶都被蒋天南掀翻,要全部修缮好,可是需要花费无数银两。
那些银两还没办法走公账,都要他掏自己的私房银子来贴,想想他就心梗到无法呼吸。
“那穆大人保证,将欺负蒋将军的贼人关入大牢里,给他个交代,不然我也爱莫能助。”
谢绾宁无奈地摊了摊手,说罢还抬头佯装劝说道:“这里乃是官家宅邸,将军私
自打砸怕是不妥当吧?”
“有道理。”蒋天南将大锤拄在身边点了点头。
这话令穆有道眼神亮起来,这愣头武将果然听谢绾宁的话。
况且就算谢绾宁不说,他也会想办法将大师关起来,将他的嘴彻底堵住。
到时候随便寻个什么由头,神不知鬼不觉将人弄死在牢中,再将罪名推到蒋天南身上。
反正今日之事都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知道是蒋天南得罪大师。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蒋天南兴奋地开口,“那我去砸这狗官的私宅,说不定还能找出他贪污的证据。”
“你……这、这个……”穆有道终于撑不住,眼前一黑晕倒失去知觉。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府衙的休息处,只不过躺在床上往上看,却是青天白云。
天光从屋顶破掉的大洞外漏下来,房间都比平常更明亮些,可穆有道的心情却截然相反。
守在旁边的衙役看见穆有道醒来,立刻上前要禀告他消息,可临到嘴边又犹豫不定。
穆大人看起来大受打击,若是被他知道还有更糟糕的事情,那岂不是火上浇油?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穆有道便先开口吩咐他,“赶紧,找人将关在牢里
的大师除掉。”
“记得做干净点,不要留下任何把柄,再将消息散播出去,让其他人以为是那草莽所为。”
在这山高皇帝远的永安城,他就是只手遮天的土皇帝,在牢里弄死个把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可那衙役并没有领命离开,踟蹰半晌后跪地求饶,“大……大人,大事不好。”
“昨晚派出去解决洪三的人都没有回来,洪三他,现在……不知所踪!”
洪三就是那个专门为穆有道绑架有钱人家的女眷,勒索钱财的刀疤脸贼寇。
穆有道听到这消息之后,又双叒叕差点晕过去,右眼皮开始疯狂跳,这真不是好兆头。
他爬起来将那衙役踹翻,震怒道:“那……那你还杵在这里,还不赶紧派人去找?”
若是被其他人找到洪三,他做的那些事情肯定要全被抖落出来。
衙役赶紧屁滚尿流地爬起来准备跑出去,等房门打开的时候,恰好见到洪三那张标志性的刀疤脸。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谢绾宁从旁边走出来。
那张美的不可方物的脸此刻在他眼里却宛如恶鬼般可怕,令他不自觉后退两步,喉咙滚了滚不敢说话。
谢绾宁眨了眨眼似笑非笑地询问他,“大人派你
急吼吼的出来,是要你办什么差事去嘛?”
“我……”他当然不敢说自己是去暗杀洪三的,洪三此刻还正在他的眼前。
这时,外面响起震耳欲聋的鼓声,那代表着有人要请穆有道这个永安城知府主持公道。
这种情况穆有道不得不出面,可他今天感觉做什么事情都不太顺,穿官服的时候险些扣错盘扣。
出门的时候,又被门槛绊了个趔趄,差点脸着地摔个狗啃泥。
还没有走入公堂,穆有道便听见有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且大多数都是女声,不祥的预感达到顶峰。
“咳咳!堂下何人,要状告什么事情?”
穆有道的话音刚落,便看见十几名女子愤怒地走进来,异口同声地说:“我们要告的人就是你!”
仔细辨认,这些女子都是谢绾宁从木牢里面救出来的。
她们是最后的受害者,同时也是最幸运的。
听说之前有那交不起赎金的,被贼寇给卖到青楼去,还有的烈性不堪受辱,回家后直接用白绫吊死自己。
“荒唐!那些事情是贼寇做的,本官已经将他们关押在大牢里,秋后问斩会给你们报仇。”
穆有道将惊堂木拍的啪啪响,用来掩饰他的心虚,“今日本官还有
事要忙,且不和你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