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傅府别院的房间里,丫鬟正在给失神的宋茹茹梳头,她身上穿着红色的喜服。
指甲深深地刻入掌心里,她都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宋茹茹到现在都没想通,事情为什么会会变成这副模样?!
本以为从此以后可以过上富家千金的生活,谁知睡醒起来发生这么恶心的事情。
昨天她被谢绾宁拖着去厨房,随后便失去意识,这肯定都是她搞的鬼!
“来人,扶我到后院去。”宋茹茹咬紧嘴唇,眼底迸发出疯狂的恨意。
她死都不要嫁给那恶心的老头,为今之计是赶快脱离这火坑。
门外传来傅府小厮的声音,“宋小姐,公子吩咐过,您哪里都不许去,安心待嫁即可。”
“啪——”
宋茹茹气得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砸碎,“我是主子你是下人,你敢不听我的话?!”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惹小姐生气?通通拉出去拔掉舌头。”阴冷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宋茹茹的脊背突然变得僵硬,额头不自觉沁出冷汗,“没……没有,我只是……”
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傅司马那张脸,只要看见那眼神,她就想到那窒息的感觉。
半个时辰前,
她和傅司马撒娇说不愿嫁给王员外,认为他多少会怜惜自己。
结果傅司马满脸平静,甚至嘴角带着笑意,突然扼住她的脖颈威胁着,“不嫁,那便去死。”
眼看这男人又要靠近自己,宋茹茹吓得浑身颤抖,特别是在他的手搭上她的肩上时。
“没关系,只要你乖乖嫁给王员外,其余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傅司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你爹我已经帮忙安置好,绝对是风水宝地。”
“……多谢公子。”
宋茹茹稍微松了口气,看傅司马的态度缓和,心思忍不住活泛起来。
“其实我只是想和路上照顾过我的姐姐告别,毕竟等她去流放后,我们此生便再难相见。”
说这话的时候,宋茹茹都在小心地观察傅司马的脸色,生怕再惹他不快。
傅司马现在倒真像个宠爱妹妹的兄长,温和地笑着点头,“行,不过你还有伤,暂时不要出去。”
“想见什么人,带过来相见便是。”傅司马示意小厮去办事,“还有,等会儿出门称呼别喊错。”
宋茹茹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慢慢变淡,身子忍不住颤了颤,战战兢兢地回答:“是,义
兄。”
后院,谢绾宁正准备找机会出去,她还挺感兴趣傅司马要的那块地里面有什么。
该不会又发现什么金矿之类的吧?那怎么可以放过这么好的薅羊毛机会。
结果她这边还没行动,机会便主动送上门来。
“好的,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茹茹妹妹。”谢绾宁心中暗喜,这种好事她怎么会拒绝。
萧景衡担忧地拉着她,抿了抿薄唇提醒道:“小心是鸿门宴,她对你向来不怀好意。”
“放心,她那点手段可奈何不得我。”这还真不是谢绾宁狂妄,而是对手太无脑。
跟着傅府小厮到别院,谢绾宁便看见宋茹茹满脸愁容坐在桌前,时不时拿绢帕擦眼泪。
在看见谢绾宁进来后,她更是抽泣起来,“姐姐,我现在才知道你的好意。”
“都怪我贪慕虚荣,不顾你的提醒,现在真的掉进火坑出不来,后悔已经来不及……”
谢绾宁敷衍地点头附和着,没有拆穿她虚假到不行的演技,“行,知错就好。”
“可世上已经没有后悔药,我将姐姐请来,是想和你说对不起,从前的我确实不懂事。”
说着,宋茹茹起身拿起酒壶倒出两杯酒,“我敬姐姐,
你就成全我最后的心愿,原谅我吧!”
“我不原谅,都看不出半点诚意啊!”
谢绾宁看着周围,将装坚果的碗腾出来,“至少得用这个喝才有诚意,你说呢?”
将酒壶里面的酒全倒在碗中递给宋茹茹,谢绾宁豪爽地碰杯,“来,不喝不原谅,不喝不是亲姐妹。”
“这……”宋茹茹捧着手里的大碗不知所措,这可恶的谢绾宁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本来还想找借口避开,可外面的喜婆已经过来催促,“宋姑娘,吉时快到,准备上轿。”
心中越发急躁,宋茹茹索性豁出去,端起大碗一饮而尽,呛的她满脸通红,“咳……咳咳!”
她这碗已经喝完,开始催促谢绾宁,“我已经喝完,该轮到姐姐你喝。”
“不着急,还得再等等。”谢绾宁似笑非笑地摩挲着碗口,就是不端起来。
她不着急自己急啊!说不定现在那恶心的老男人已经到前院,她就快要来不及逃跑。
要不是知道打不过谢绾宁,宋茹茹都想直接她给打晕,还省得麻烦骗她喝加迷药的酒。
没错,她要逃跑,死都不要嫁给那老的都可以当她爷爷的王员外,可跑之前她必须找来替
身。
“姐姐你还在等什么?”宋茹茹不耐烦地催促,要是等接亲的人进来,她就彻底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