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芝瑶陷入遥远的回忆里，而姜羽溪像是抓住了重点，大概猜到霍辰西的心理疾病，或许跟他的父母有关。
“你哥他……到底怎么了？就连你都发现了他的不正常，爷爷应该也发现了吧？他们就什么都没告诉你吗？”
“没有，我当时一听说爸爸妈妈出事了，心里就慌得不行，也没去管哥哥的事情，那之后的事情都很乱，爷爷担心我受到惊吓，只在爸爸妈妈出殡的那天，让我出来了，之前几天都是放在叔叔家里。”
“叔叔？霍经理？”
霍芝瑶点点头，“嗯，那时候我叔叔还没有去分公司，还是跟着我爷爷一起在总部，爸爸妈妈也在总部。”
“爸爸妈妈去世后，爷爷病了一段时间，哥哥本来也还没毕业，公司的事就交给叔叔打理了一段时间。”
霍芝瑶说完，咽了下口水，“嫂子，我想喝水。”
姜羽溪忙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霍芝瑶接过，“谢谢嫂子。”
姜羽溪继续追问，“后来呢？”
“后来？”
霍芝瑶将水杯里的水喝了一大半，眼露迷茫，半晌才开口，“后来我就被爷爷送出国念书了，我就不知道了，好像哥哥从那时候开始，身体就越来越不好了。”
果然！
姜羽溪脑子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她浑身发抖，脸色霎时苍白了几个度，双手死死缴着抱枕的一个角，脑子里在飞快地将刚刚这些信息串联。
思考的太入神，就连霍辰西喊她的声音都没听见。
“羽溪？”
霍辰西看出姜羽溪有点不对劲，看向霍芝瑶，语气严厉，“你跟她说什么了？”
这一句话直接把姜羽溪从思考的漩涡里拉出来，她愣怔几秒，看向霍辰西，“啊？你在叫我吗？”
她拉着霍芝瑶起身，“是不是饭菜做好了？我刚好饿了，走吧，瑶瑶，吃饭。”
霍芝瑶一听说可以尝到哥哥的手艺，瞬间就将刚刚的情绪抛到脑后，从沙发上跳起来，朝对面走去。
姜羽溪在经过霍辰西身边时，手腕被霍辰西抓住，她诧异看过去，“怎么了？”
霍辰西，“你脸色很苍白，是瑶瑶跟你说了什么吗？”
“……”
姜羽溪心里一暖，他竟然连自己这么一点细微的变化都看得出来。
不过，姜羽溪也担心重新提起这件让他伤心的事，会恶化他的病情。
毕竟，她认识霍辰西这么久，就算霍辰西和爷爷亲口承认霍辰西的病情，也没有跟她说过，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理病。
大概是心理创伤太重了。
姜羽溪勾唇，嘴角的梨涡浮现，给了霍辰西一个治愈的笑容，“是吗？可能是今天累到了，刚好又饿了，所以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现在是不是可以吃饭了？”
门外，霍芝瑶跑到对面又跑过来，“嫂子，哥哥，快来吃饭啦，我都要饿死啦。”
经过霍芝瑶打岔，霍辰西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拉着姜羽溪的手朝对面走去，“来了，就你最馋。”
姜羽溪看着霍辰西的背影，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他。
他的成长经历，人生轨迹，她一无所知。
她就是恰好在这段时间，陪了他一段路，就发现了他似乎比自己想象当中要脆弱很多。
今天的晚餐很丰盛，霍芝瑶一边赞叹一边问：“哥哥，这是哪家酒店的饭菜，这么香，下次我也去吃。”
霍辰西直接用筷子阻拦她夹菜，“给你个机会，你重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