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春日里下了雨,所以虽然是白天还是有些阴。
初春寒冷,浩然山庄里的梅花买没凋谢。
绵绵细雨之中仿佛透着沁人的梅香。
一个青年人撑着伞,在这细雨中施施然前来,雨水将他的脸打得湿润,衣服也吸饱水汽,显得眼色发暗。
只是他脸上笑容满面,像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一般。
果然他推开院门,正看到花厅中坐着的,正品茶的貌美妇人。
“姨娘今日还不打算回宫?”
“嗯,我这些日子跟着柳韵升学了些东西,正等着你出来,我们一起做来试试。”
自从胡若优跟着柳韵升学了些许现代人的生活方式后,她和陆薄元之间的关系更甜蜜了。
如今天下已定,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陆薄元去度个蜜月。
“何为度蜜月?”陆薄元不解问道。
胡若优手指上缠着他的头发,轻轻往后一拽。
“我也是听柳韵升说的,这东西可以让人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和爱人好好去过一段甜蜜日子。”
说着,她红了脸:“听说很多人的孩子都是这么来的。”
胡若优怯生生看着他,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她眼底还是澄澈如初,一眼看
过去就觉得心里舒坦。
“那就等崇州事宜安排好了,我们去江南游玩吧。”
“之前就听你说过,你曾经想过要去江南,结果转身就被卖入云吉班,如今你也放下这段记忆,正好我们去江南看看,是不是如书本上所说那么美。”
花厅桌子上又一大碗面,汤很清,面很细,撑着满满的配菜和葱花,这是陆薄元当年打仗时胡若优给他做的面。
他擦了擦脸,拿起筷子搅了搅面,稀里哗啦吃进去一大口,含糊着问:“柏溪呢?他没再这陪着你?”
胡若优拿起一旁干净布匹,将他发丝上的雨水擦掉,乐呵呵说道:“他要晚点回来,近日在远山寺遇到个姑娘,他喜欢的紧,这两日正在追求呢。”
前些日子陆柏溪也跟着放下了,他们接连征战四年,整个殷朝都被铁骑踏遍。
那段时间里内忧外患,殷帝刚死,石家就举兵而反。
大旱刚过,陆薄元本不想劳民伤财再打仗,但是耐不住梁川劝阻。
“若是现在不反,那药何时再反?如今石家实力不强,只要你略一出手其他世家就必然会拥护你,到时候,别说当皇帝,你想当天王老子都行。”
陆薄元吧自
己关在房间里思考了一夜。
最终也没能下定决心。
还胡若优来找他才让他想清楚自己要怎么办。
“若是此时不做,那天下如何是好?你不想举兵,可石家若是真的夺了天下你该如何?同州人又该如何?我们兵强马壮,为何不战?”
最后,她抚了抚陆薄元头上发丝:“若是你不战,或许我们也都不能活。”
为了自己爱的人,他反了。
但是同石家不一样的事,他手中有太祖留下的铜像。
出兵勤王,这个名头可比石家有噱头夺了。
所有世家无一例外都倒戈向他。
不出三个月石家就缴械投降。
那是石泉枳很是尴尬。
他的位置,帮助石家也不是,帮助陆薄元也不对劲。
索性,胡若优就将人送到浩然山庄养着,关键时刻请他出手。
最终,石泉枳左思右想了许久才想通,石家的确对他有养育之恩,但是胡若优将他保下同样有救命之恩。
为此,他愿意成为一次双方信使,去劝石家投降。
那时石家本就大势已去,陆薄元让石泉枳过来劝降,对于他们来说算是给了台阶下。
既然给了台阶,要是还不下,那就有些太不给面
子了。
他们这些人当即就表示沉浮新帝,并且向陆薄元表示衷心。
表示忠心的第一步就是将皇宫内的传国玉玺带了过来。
陆薄元见状很是惊讶。
“当初我也根本就没有打算要登基的,就想着能将天下打回来就算了。”
谁成像,他直接一步到位。
荣等大宝。
可若是只是内乱也就罢了,最让人生厌的还是外忧。
草原的鞑子也闹了干旱,他们的牛羊死的差不多,就想着来中原抢劫。
彼时陆薄元同石家正在开战,草原发现了这个情况后当即派兵攻打同州。
一时间陆薄元被前后夹击,好不可怜。
好在陆柏溪本就也是出色的将才,为难关头,他披甲上阵,带着骑兵一百破千,成功将临川打回来。
前段时间,陆薄元就将人派到同州,镇守边境,最近才刚刚回来。
陆柏溪一回来就张罗着说再也不去咯,赶紧在这边成家,省得让陆薄元在将他派出去没有安生。
“他惯会多清闲,等你见到他可要多说说她。”
胡若优笑着点头。
陆薄元吃碗面就让春桃将东西拿下去。
忽的,陆薄元站起身,走道她身边。
温暖的大手
轻轻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