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若优无奈苦笑。
“那是侯爷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听她这么说,石泉枳更是心头乱跳,看着她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安心。
他这反应太明显,胡若优只得耐心劝解道:“你既然已经到了同州,自然是安心呆在这里,你年纪这么小,不必忧心这些事情。”
石泉枳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胡若优一眼看透,抢在他之前说到:“我知道你担心我不是真心将你留在这里,但是那日你也听到,我要你每日给我请安。”
“今日要你来就是要你过来住在我的院子旁边,那院子太小,前段时间府内事情太多,来不及调整,只能委屈你住了一段时间。”
“现在你搬过来,正好也方便侯爷过来看看你。”
说来这么多天,胡若优也没让陆薄元过来看看。
当初石泉枳过来投奔,她也只是知会他一声,陆薄元那边差人过来说可以,她也就匆匆把人安排下去。
“侯爷?”
石泉枳年纪虽小,但是京中这些人他却是早就熟透了。
尤其是鼎贵就那么几个,他当日在家无法无天,也知道这些人不能得罪,其中就有勇毅候陆薄元。
据说这人年轻时比他还要
混账,但却也是个实打实的大英雄。
总之毁誉参半,但凡和他沾上关系的人只要得罪他,都过得越来越不顺心。
听到陆薄元的名号,石泉枳瞬间噤声。
胡若优心里事情多,也就没怎么管这孩子。
两人安静得吃顿饭,让人搬过来住,这事情也就算了。
饭后,她点灯熬油开始看起账本。
越看她眉头越紧。
“春桃。”
站在门外的春桃瞬间应声:“夫人,怎么了?”
胡若优柔柔眉心,对着她说到:“陆薄元身边的侍从在家吗?若是在家就将他叫过来,若是不在家就将刘管事叫来。”
抓不到陆薄元的人,但是他身边的侍从应当也是知道这人的行踪的。
可是没想到这人连侍从都没留在家里。
无奈,春桃只能将即将入眠的刘管事叫来。
刘管事刚要脱衣服就听到春桃的声音。
他急忙弄好衣衫,急匆匆跟着春桃来到胡若优这里。
“管事来了,正好有些事情要问你。”
她指着账本,似乎是压着火气:“这如何能有这么多的开销,虽然有浩然山庄顶着,可也禁不住这么花,我也不是为难你,只是我也找不到侯爷,这问题只能问你
了。”
刘管事诚惶诚恐接过账本,认真翻越起来。
“夫人,这都是府外的开销,是否是那些战马?”
他话音刚落就被胡若优打断:“战马早已分配,军粮也充足,这几个月浩然山庄的收入我也都买了粮食。”
刘管事抓耳挠腮,他也想不出能是因为什么。
这些天陆薄元躲着胡若优,虽然他略有知道些陆薄元去哪了,但是也不好说。
“这些日子······”
他吭吭哧哧,胡若优就翻着账本,听着他吭吭哧哧,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她不着急,刘管事却冷汗直流。
“侯爷他······”
“嗯,侯爷如何?”
“他······”
胡若优终于将视线放到刘管事身上,刚好看到他面色赤红,额头上的汗成股流下,不住的用身上的袖子去擦。
“您这火炕还真热哈。夫人若是觉得太热我就跟咱们火执房说一声叫他们别烧的这么旺。”
他谄媚一笑。
“侯爷如何?”
她不接话,而是问起陆薄元。
刘管事见她实在是追问,也无奈地只能将实情说出。
“侯爷这段时日在崇州。”
“什么?!”
这是她今晚第一声超
越正常的声量。
胡若优定定看着刘管事,看得对方冷汗直流,眼睛乱瞟。
“侯爷去崇州干什么?”
简单平复下来心情,胡若优继续问他。
“这段时间侯爷觉得必须要铲除匪患。”
胡若优点头,这件事她早就知道。
也非常认同陆薄元的做法。
这人一直将匪患视作心腹大患,若是一日不除就一日寝食难安。
“可是这和他花销如此大有什么关系?”
候府上下这么多人要养着,银钱本就不宽裕,浩然山庄那些钱都换作粮食,现在都堆在城内粮仓里,若是说按照陆薄元的花销,没几个月候府就要解散了。
“侯爷,侯爷最近和刘应知走得近。”
刘管事稍稍抬起眼皮,小心翼翼瞟着胡若优的反应,就等着她有什么不开心就马上闭口不说。
哪知道胡若优也只是淡淡点了下头。
“继续。”
刘应知见实在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侯爷这些日子同那刘应知走得极近,似乎是为了剿匪,但是那刘应知本就喜好美色···见到侯爷出手大方就日日领着侯爷去那勾栏中找乐子。”
他越说越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