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酒楼老板连同店小二都颇为震撼。
用怀疑的眼神盯着胡若优。
她却依旧镇定自若,对着即便不穿官袍却官威依旧的屠格侃侃而谈:“屠大人可摸一摸这荷包的面料。”
见对方用手指轻轻揉捏,胡若优淡笑着,表情一动不动,胸有成竹。
“这是用上好的贡缎做成的荷包,寻常人家找不到这东西,若您非要说是我偷的,也可以来看看我身上的料子,同这荷包是否一致。”
屠格用格外认真的眼神看着她,但是天黑的很,根本看不清她身上的料子。
见他还有几分犹豫,胡若优又继续补充道:
“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同您说话,口音是一口京腔,就算是我可以学,可是这如此标准的官话本就是少有人能说的出口。”
“这已经是第二个线索了。”
她定定看着屠格的眼神,这人实在是同那刘耀祖不同,看着就格外严肃认真,定然不是那种酒囊饭袋之辈。
“最后一个,那荷包您可以将它翻过来,里面绣了三个字:勇毅候。”
屠格照做,果然在荷包内侧发现了细微的三个小字,正如胡若优所说是勇毅
候三个字。
他抬起头,向自己府内伸出手。
胡若优款款上前,矜持点头。
“屠大人有礼了。”
“夫人有礼。”
借着候府门前的灯光,屠格这才仔细看起胡若优的长相。
出乎意料的是,这人竟然出奇的年轻。
皮肤柔嫩白皙,脊背挺拔,脖颈修长,一头浓密黑发被精致的步摇盘在头上,衣着虽然简朴,但是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气息。
一边走着,胡若优一边打量起这屠府来。
同京中各个大人家里崇尚的一步一楼台,蜿蜒曼妙的精致庭院相比,屠府就简单大气得多。
整个院落除了些许松柏外不见任何假山流水,楼台庭阁,大刀阔斧颇具西北民风。
‘或许真是如百姓所说是个清廉好官。’
胡若优心想。
屠格将人接到待客厅,等丫鬟上茶后才问道:“夫人来寻侯爷,可牢狱环境恶劣,不大方便您进去,不如夫人就在这里等着,待会我去寻侯爷出来?”
胡若优一边听着他如何说,一边打量着这待客厅。
屠格果然配得上一声清流,他这待客厅里除了一屏风用来挡住后面连通房间外就只
剩下些许桌椅案几,看着格外空旷。
“你果然是故意的。”
这一句话掷地有声,仿佛已经知道答案。
听她这样讲,屠格笑了下,接着无奈解释道:“夫人真是多虑了,我若是故意的,岂不是谋害侯爷,按照大殷例律是要被罢免的。”
“我承认你是好官,你心系百姓,担心这次来的侯爷同刘耀祖他们一样,所以在衙门见到侯爷,第一件事不是参见侯爷,而是假装不知道将侯爷抓起来。”
胡若优坐在太师椅上,反而不着急了。
手里热茶被吹了又吹,屠格盯着上下浮动的热茶抬眸苦笑。
“夫人真是折煞本官了,本官如此行事有何好处?再说若是本官又如此有心机,又怎会落到在同州当知州呢?”
胡若优也跟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所以我说大人爱民如子,若是侯爷真有些脑子就不会出狱后就将你发落,而是将你从轻处置,还要盛赞你为官清廉,不惧强权。”
“若是侯爷当真是个糊涂人,你也是朝廷命官,顶多被他参一本从此被罢免,正好不用管这西都的糊涂事,捞个清闲。”
她轻轻拊掌,脸上
满是赞叹:“屠大人果然是心比比干多一窍,玲珑得很。”
屠格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心中也难免叹服。
“可是屠大人,这同州夜里凉的很,若是侯爷出了什么事,你可如何是好?”
屠格身体微僵,看着胡若优的眼神颇为躲闪。
······
好啊好啊,我真是多余来了!
她豁然起身,一脸被愤慨看着屠格:“你联合陆薄元这样戏弄我有趣吗?!”
从她进门起,屠格的表情就不大明显。
按照她的猜想,这人应当是同关大人差不多,刚正不阿,就算是为人多了几分关窍,看到自己来了也不应当如此镇定。
“侯爷在你府上?!”
屠格放下杯子,对着屏风后无奈说道:“侯爷,夫人果然没有上当。”
胡若优立刻怒目盯着那屏风。
几个呼吸后,屏风后面出现一个人影。
那惹人厌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姨娘果然冰雪聪明,您是如何得知我在屠府的?”
胡若优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不自觉端出候门主母威严:“薄儿,为娘如此担心你,你却同屠大人戏耍为娘?”
屠格见状不妙,已
然起身挡在屏风前面。
胡若优对他怒目而视也不管用。
他虽然是个清流,但也不是一根筋的傻子。
关键时刻还是要护住上官才有的晋升。
“怎么?屠大人觉得我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