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实在有太多官员受到惊吓,大内特意安排了许多车马将这些人送出宫,皇上震怒,但是侯爷王爷等人也不是好伺候的。
但是宫内马车不多,很多官员一家都挤在一起,像候府这般也是只给了三辆车,多余分不出来了。
因此,待胡若优坐上马车时,陆薄元的车已经在前头被大内侍卫检查了。
那侍卫身穿银光闪闪锁子甲,内里一身朱红,腰间配长剑,气宇轩昂地看过来。
胡若优对着他微微点头,他似乎有些怔愣,随后也点头回应。
“侯爷,麻烦把车帘掀开,让我们看一下。”
陆薄元自然配合。
“速度一些,胡姨娘今日受了惊吓,要尽快回府。”
今日太多人都受到惊吓,很多官员的家眷甚至是躺着出去的,侍卫也知道不能为难这些大人物。
陆薄元那车上就他一人,侍卫头也只是掀开帘子扫了一眼就放行。
待到了胡若优那边,他在马车外轻叩车门,声音仿佛格外温柔一些,“夫人,麻烦掀开帘子给我们看一下。”
胡若优一个眼神,白燕将车帘掀开。
同那张得天独厚的脸对上,侍卫脸上蔓过细微薄红,“您带了两个
侍女?”
胡若优被他看着,心虚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顶着对方的目光硬着头皮回答:“自然,是有什么不合规矩吗?”
“没有。”侍卫连连摇头,他不过是没有话题硬找话题罢了。
却没想到,这是他与刺客最近的一次了。
“还没弄完?”陆柏溪从车内伸出头催促,那侍卫当即对着前面的人挥舞手臂示意放行。
陆柏溪这才满意地缩回脑袋。
走出皇宫很远后,胡若优才重重松了口气,。
“你至于吗?这么害怕?”
白燕这才开始说话,刚才看到侍卫时,她连眼睛都不敢眨。
胡若优横她一眼,“若你不害怕,刚才你怎么不自己回答那侍卫?”
白燕这才不吭声了。
过了半晌,这人才慢悠悠开口道:“我们这是去哪?”
胡若优脑中闪过的是她进入候府后该如何安排,还有就是她的身份是否如自己所想。
可是那话本中对前朝的事情提及甚少,这些也只是她根据幼时记忆勉强拼凑出来用来糊弄陆薄元的。
可是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她心底也忍不住的犯嘀咕,“总不会那么巧吧。”
但那大汗将美人送来的举动背后深
意重重,让人又不得不多想。
“陆薄元,我们不回候府,我要回东村。”
东村是胡若优给那安置伤兵的村子起得名字。
陆薄元虽然信任她,但是刚从皇宫出来不回候府这是给皇上找靶子。
“不可,先回候府。”
胡若优一想也能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还是信不过白燕,想到将她带回候府就觉得不够安全。
“你怕什么?反正你们候府就在那里,我就算是自己打听也能到那边,反倒是你说的东村,我对那边更感兴趣了。”
闻言,胡若优冷哼一声,“感兴趣?正好,那你以后都住在那边吧。”
东村都是战场上真正杀过蛮夷的将士,胡若优就不信这人不害怕。
“到了,下车吧。”
将胡若优扶下车,白燕苍白着一张脸,看起来就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这就是候府啊···”
刚踏入候府,她就直直躺在地上,竟是直接晕倒了。
“叫府医,不,你送些伤药和干净的布匹来吧。”
此事关系甚大,除了他们三人不能再多任何一个人知道。
管家指挥着侍卫将白燕抬到芝兰苑胡若优房内,期间不敢多看多说。
胡若优屏退所
有人,自己亲自来给白燕处理伤口。
只是看到那伤口的一瞬间她就受不了,巨大干呕声从屋内传来,陆薄元紧张凑上前,隔着门对着里面问道:“你是不是害怕?若是害怕就让我来。”
胡若优擦擦嘴,逼迫自己强行看那伤口。
“无事,你进来算什么样子?这好歹是个妇人,让你看了身子可还得了?”
说罢,她亲手将那已经破烂不堪的布从白燕身上剪下,因为那布碎裂已然融入皮肤,她只能将那一块皮都剪下。
一边做她一边干呕,听得陆薄元在门外急得打转。
“她最好是有些身份的人,不然这罪让你受得也太冤枉了。”
胡若优闻言淡笑,随即皱起眉头,“她好像···”
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在本就平坦纤细的身上显得异常凸出,可是胡若优自己也有小腹,觉得自己不能无根无据就怀疑对方。
“好像怎么了?”
“没什么,东村有没有医生?能把脉那种就行。”
“有,你让庆喜带你过去就行。”
说话间,胡若优别过头,狠狠将那伤口扎上,“我们现在就去东村。”
忽的,她的手被人紧紧抓住,胡若优险些惊叫出声。
只见白燕整个人手臂抬起,恶狠狠盯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