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这一行人很快回到长沙,可她很快想到另一件事。陆建勋能派人监视他们,证明他已经知晓了下墓一事,想到原剧中他去找霍三娘挑拨离间九门情意,南卿就不想叫这个伪君子好过。
更不能叫霍三娘对此事心有芥蒂。
“佛爷,咱们下的墓是否有主?”
佛爷很诧异南卿会突然开口问这些,但他还是很快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算起来,是霍家的地盘。”
“那咱们是不是应该给霍家打个招呼,如今陆建勋四处挖墙脚,九门之中若内部存了不愉,可不是一件好事。”
“确该如此,我这就派副官走一趟。”
佛爷这回应该庆幸南卿提醒的及时,因为副官到达霍家时,便听闻了霍三娘被陆建勋约出喝茶的事。
这长沙城的茶馆不少,但能入眼,且款待客人的却只有一个。副官心中有了计较,径自开车寻过去。
说起来这也算是长沙城极富贵奢华的一处地方,店面坐落在一条古色古香的街道上,门前挂着两盏精致的宫灯,即使在白天,也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走进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扇雕刻精细的红木屏风,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出匠人的精湛技艺。屏风后面,是一片宽敞的大厅,地面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每一块都价值连城,色彩斑斓,图案繁复。
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紫檀木茶桌,桌面光滑如镜,四周摆放着精致的黄花梨木椅,每一张椅子都雕刻着不同的吉祥图案。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出深厚的文化底蕴。
副官便是在此,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霍家的打手均守在楼下。他有佛爷副官的这层身份,长沙城中无人不识,故而叫下面人给霍三娘传话也是异常顺利。
彼时,霍三娘也是刚刚到此,见到陆建勋后便不动声色的坐下来瞧着他为自己泡茶。
这陆建勋倒也生了一副书生模样,打眼看过去人畜无害的,可这种人霍三娘见得太多了,他花花肠子里的那点弯弯绕,实在有些不够看的。
“霍当家,这是最好的普洱,据说是今早刚从云南运过来的,你尝尝怎么样?”
霍三娘一双多情眸子,连茶杯都未曾看一眼,只是正正盯着陆建勋,那眸子中的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霍当家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只是在想,陆长官平日是喜欢喝茶多一些,还是饮酒多一些?”
“哦?那霍当家可以猜一猜。”
“呵~其实你爱喝什么,都跟我没关系,我更是毫不关心。”
陆建勋被美娇娘刺了一下也不恼火,只是笑笑,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反正在他看来,霍三娘即便是一门当家人,但也只是一个女人。
凭借他的口才与样貌,拿下这样一朵带刺的玫瑰,应也不是难事。
“霍当家还真是会开玩笑,就是不知霍当家平日是喜欢喝茶,还是饮酒,亦或是别的?”
“茶虽温润,但喝多了难免寡淡无味。烈酒能抒情,做人若得意,本就不该遮其锋芒。”
“那看来霍当家喜欢饮酒,今日是陆某选错了地方。”
他将茶杯掷在桌面上,也没了再饮下去的心思。脸上笑意收敛,可霍三娘并不吃他这一套,毫不将他放在眼中的直言道:
“你何止是选错了地方,我看你是选错了人。晚些我还有约,先告辞了。”
“霍当家的茶还一口未动便要走,到底是真的不喜饮茶,还是存了心不给我陆某人面子?如果是张大佛爷亲自为你斟茶,你可会喝?”
霍三娘冷笑一声,只觉眼前人道行太浅了些,若非有一个当官的身份,她今日连见都不会见。
“佛爷可是个大忙人,我干嘛劳烦他给我斟茶啊!”
“其实,实不相瞒我与佛爷乃至交好友,这杯茶本该是赔罪用的,也本该是他亲手为你斟上,但他如今生死未卜,所以只能由我这个做兄弟的代劳了。”
“佛爷?生死未卜?还赔罪?哈哈哈——这一定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佛爷与我一直泾渭分明,何来赔罪之说啊?”
见霍三娘一副并不知情的模样,陆建勋便更加有了底气,说起话来都是眉宇飞舞着。
“都说九门团结,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这佛爷下了霍家地盘上的墓,霍当家的还能如此宽宏大量,陆某人真是不得不佩服啊!”
“哎哟~陆长官这平常公务繁忙的,怎么还如此留心我九门的家务事啊!”
语罢,霍三娘手下人进到屋中蹲在其耳边耳语几句,只能说副官来的时间真的卡的刚刚好。霍三娘很快挥退下人,也没了继续与陆建勋虚与委蛇的心思,起身告辞。
“陆长官,有些重要的事得需要我紧忙处理,我就不多陪了。”
她这边可谓是丝毫不给陆建勋面子,陆建勋吃了好大的憋,却也只能无能狂怒。
而霍三娘这边刚出了包厢,没成想正与一个不看路的男人迎面相撞。
“你不看路啊!真是什么人都敢撞。”
霍三娘不快的嘟囔着,楼下副官听到些动静大步上楼,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