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与你爹当面敲定的,且众人皆知,自然是要作数。”凌寒远叹口气,“左不过现下家中有丧,不便大操大办。”
洛入云颔首,“父亲都明白,也理解凌家的苦楚,所以想着先行简单操办。只是不知道,凌伯父您这边作何思量?当然,如果您不同意,父亲和我定然也会尊重您的决定。”
这是把烫手山芋,又丢回凌寒远手里了。
“望秋生前,最是放心不下的便是颜儿,现如今她去了,我更得让她走得安心。”说到自家夫人,凌寒远声音哽咽,不自觉的红了眼眶,好一副情深之态。
洛入云拱手揖礼,“是晚辈的不是,不该……”
“生死有命。”不等他把话说完,凌寒远摆摆手,示意他不必介怀。
洛入云道,“此番前来,不只是为了婚事,亦是想要吊唁岳母。”
一句岳母,就将身份和立场表明得清清楚楚。
“有心了。”凌寒远起身。
洛入云端坐在木轮车上,今日一袭白衣,容色略显微白,却极尽恭谨,确也是为婿吊唁的正经模样。
瞧着设在偏院的灵堂,洛入云不由的心中嗤笑,险些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