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员们抬来大桶,方便众人把鱼统一装里面,再送到下方蓄水库。
有了第一趟收获,众人也不觉得累,反而更觉动力满满。
把鱼弄进大浴桶里后,继续下网。
与此同时,距商船五百米一处礁石旁,小船上,男人再次拎起鱼线,看着上面半点没被动过的鱼饵,啧了声。
“今儿水里的鱼都让哪个小妖精勾搭去了。”
他干脆丢开鱼竿,双手撑住后脑往后一靠。
头上的斗笠滑下,正好盖住那张俊挺的脸。
不过这时旁边又过来一条小船。
少年无聊的划着小船绕着中间的小船转悠。
“老大,我们还要在这待多久啊,兄弟们都快长蘑菇了。”
“正好摘下来加菜。”
斗笠里传来懒洋洋的低磁声音。
“老大,说真的,要不咱换个地方呗,这边的水盗都被您给逮光了,估计听着您老在这儿其他也不敢往这边来。”
斗笠男子不搭腔,继续假寐。
少年划着小船靠到他船边,“老大,我听说陈光头那片水域最近可热闹了,要不我们也去瞧瞧,说不定还能捡点漏?”
男人大概被他吵得烦了,抬起长腿踹开他的船头。
“闲着没事就下水逮鱼去。”
“老大……”
“回去传话,今儿谁没能徒手逮十条鱼,今晚都没饭吃。”
“哈?”
“一……”
“得令,马上!”
少年一个激灵,立刻滑动船桨掉头就走,随后一脸无奈的回不远处的大船边。
大船长25米左右,宽4米左右,舷上立女墙。
虽然船身看着四处打补丁,一瞧着就非常破烂的样子。
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一艘战船。
船上一排看着跟恶匪似的邋遢汉子靠在栏杆上,往下喊。
“怎么样,玄子,老大怎么说。”
少年站在小船上无奈叉腰。
“老大说今天谁没能徒手逮十条鱼,晚上没饭吃。”
“啥?”
“老大在干啥呢?”
“晒太阳睡觉呢。”
“唉~”
“得吧,大热天的,爷正下水溜溜。”
“老贺,等等我。”
“滚粗,别吓走我的鱼。”
少年麻溜脱掉衣服扔船上,也跟一尾黑鱼似的飞快钻入水底。
只是游了一会,一群人疑惑的在水里飘荡。
一个光头汉子嫌弃的丢掉一条没他手臂粗的鱼,盘着光头疑惑。
“今儿水里怎没见几条鱼,都跑哪去了?”
“被老大抓怕了吧,估计鱼也连夜搬家了。”
“啧,那咋整?”
“往远点去呗,一人一个地啊,别来抢。”
“嘿,这水里又没划道儿,谁能逮到看本事呗。”
“老大哥们,小弟先走了,你们慢聊。”
“嘿,你个小泥鳅。”
一群人闲得蛋疼的边斗嘴边潜水。
游着游着,就发现远处的动静。
有人钻出水面,正好看到远方一艘商船停泊着。
上面的人正往下撒渔网。
“嘿,我说呢今儿大鱼怎么都不见,感情是让人给抄家了。”
楼船上,众人已经连续下了五次网。
每一次都能网上来上百斤的鱼。
一斤以上的鱼全被丢桶里送去泡水,小的重新丢回水里。
但是几轮下来,收获也有一千多斤。
鱼的品种还不少。
鲢鱼、鲫鱼、鲈鱼、草鱼、黑鱼、青鱼、鳅鱼,甚至还有几条鳗鱼和不少虾,以及一只甲鱼。
甲鱼被丢回去,虾跟鳗鱼被挑出来晚上烧了加餐。
剩下的鱼也不算什么珍贵品种。
船员都是老江湖,一一报了市价。
沈婼懒得一一去分,就挑了个中间价。
每斤鱼按照25文来算。
这还是按照舒城和渠城的平均市价。
若是按照不临江不靠海的城池算,还要更高一些。
即便每斤25文,这半天下来,也净挣小30两银子了。
平分下去的话每人少说也有半两银子呢。
瞬间让快把腰和胳膊折腾断的一群人精神起来,觉得还能再肝几回。
不过已经到中午了,累了半天肚子早唱空城计。
“钓鱼竞技算到下午,大家伙午后再接再厉。”
沈婼笑着和沈母一起,扶着同样因为拉渔网腰酸背痛的沈父边说边往船里走。
众人都哈哈笑着,也扶着腰,捶着背,乐呵呵跟着走。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浑厚的呼喝声。
“嘿,船上的人~”
“有人没,来个喘气的。”
众人一开始还以为是下边掌橹的船员在喊话。
但后边听着怎么有点不对。
沈婼眉心一拧,把沈父交给沈母,便转身快步走回船边,往下望。
二老都没来得及拦。
不少还没离开的也纷纷好奇走过来瞧。
便见船下方大约三米左右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