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如何还能瞒得住,特别是一夜之间,燕国公被免去本兼各职,软禁在宫中闭门思过,更是让人匪夷所思!
到底燕国公犯了什么禁忌,竟然被免去了所有的职务?没有人晓得!
连续三天,朱慈烺直接命太监传旨,不临早朝,一应事务,交由内阁酌情处置。
在京的几乎所有将领都跑到了李岩的府上,如今燕国公被免职,卢太行与常以霖等重将不在京中,李岩就是将领们的主心骨。
“阁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已经调任到京营的左梦庚急声问道,“真的是急死个人啊,燕国公向来忠贞体国,鞠躬尽瘁,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软禁在宫中,如何能让军中将士信服?”
“是啊,”
“阁相大人,您到时发句话啊!”
丞相府,众人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行了,你们都闭嘴吧!”
李岩脸色凝重,低喝道:“这件事情跟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各自安守本职,不得懈怠,皇上有旨,宫中发生的事情严禁外泄,过几天,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阁相……”
张之文嗫嚅道:“我、我大哥真的不会有事吧?他与皇上亲如兄弟,若不是触犯了什么禁忌,皇上绝不至于不念旧情,将他软禁的,呜呜,我可是怎么向母亲跟大嫂解释啊……”
李岩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之文,不必太过担心,你大哥没事,只是有些事情的确是触犯了皇上的禁忌,而且还是一个大禁忌,连本相都不清楚为什么皇上会如此盛怒,你们只管放心就是,待到此事揭过去,之极还是要重回朝堂的!”
李岩好不容易方才将几个人打发走,可是,打发走是打发走了,这些人如何能够放得下心?所有的新旧将门都唯张之极马首是瞻,乃是将门之中公认的领袖,现在张之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京中将领如何能忍得住?
一封封书信被人快马送往了各地——厦门、广州、兰州、天津卫、乃至于松江府,都是朝中重将驻扎的地方,赶紧通个消息,一旦有变,张之极真的要遭难了,众弟兄也好准备出面营救。
到了第五天,解兴华抱着一摞锦衣卫的密报来到了御书房。
这几日里,朱慈烺可不是自己呆在宫里生闷气,而是在一直忙碌着,如何戒掉极乐膏,他也没有把握,毕竟这不是他擅长的,好在还有太医院的一众太医在,朱慈烺出思路,太医们查医案,定方子,忙的不可开交。
“启奏皇上,大明除了海外所有州县的关于极乐膏的情报都在这里了,还有相关官员吸食的情况,也都在这里了,请皇上决断!”
解兴华躬身说道。
朱慈烺冷哼一声,问道:“说说吧,现在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了?”
解兴华稍稍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启奏皇上,如今大明极乐膏馆店足足有数千家,其中主要集中在中原以及江南地带,以江浙以及京畿一带为最,京城如今有膏馆超过五十家,据情报,足足有上万人进入过膏馆,吸食者只怕有两三万人了,其中不乏各级官员,根据锦衣卫的情报,朝廷上下,吸食过此物的官员,已经上千人了,百姓吸食者,只怕也有二三十万人了,这极乐膏在大明行销,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但是普及的极快,松江府与泉州府的海关情报显示,今年大半年时间,进入大明的极乐膏已经接近百万斤……”
“上千人,二三十万人,上百万斤啊……”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眼神之中喷吐着愤怒的火焰,恶狠狠的说道:“好,好得很,该我们出手了,这一次,朕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这些极乐膏都是来自哪里,是什么人在兜售?”
解兴华低声道:“这些据传都是从海外过来的,绝大部分都是英吉利人从天竺带过来的,还有部分是法兰西人贩运过来的,直接出售给江南的商贾,然后向着各地售卖!”
朱慈烺狠狠的一拍书案,喝道:“解兴华,传旨,立即升朝,京中四品以上文武官员,全部上朝候旨!把这些情报连同极乐膏,全部送到乾清宫大殿!”
解兴华连忙命人下去传旨,资金城外的景阳钟隆隆作响,震动整个紫禁城,几乎所有的官员听到钟声无不色变,纷纷扔下手中的公务,整理官服,赶往午朝门。
仅仅小半个时辰,乾清宫大殿内外已经满是各级官员,京城四品以上的官员,怕不得有上百人了,大殿里站不下,还有不少的站到了大殿外面。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
朱慈烺愤怒的将解兴华整理出来的情报狠狠的摔在了大殿上,咆哮道:“整个大明,如今数十万人在吸食极乐膏,单单是各级官员都已经有上千人了,就在今年,仅仅才过去八个月,天津卫、泉州以及松江府就已经运进来了上百万斤的极乐膏!你们一个个都是傻子吗,行尸走肉吗,竟然没有丝毫察觉!监察院、户部、吏部,你们都在干什么!”
一个个大臣手忙脚乱的捡起朱慈烺扔在地上的折子,纷纷观看,对于朱慈烺的怒火着实有些摸不到头脑。
朱慈烺喝道:“解兴华,告诉他们,仅仅是因为极乐膏,大明一年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