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来人,尽皆被明军步骑给包围,几乎一战全没,就我们这些人跑了出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贡达咆哮道:“卢太行的主力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车臣部的!他们根本不可能这么快!”
范文程哀叹道:“贡达将军,不必说了,只有一种可能……”
“哪种可能?”
贡达愕然问道。
范文程苦笑道:“就是蒙古骑兵最常用的办法,以战养战,向来满洲与蒙古进兵中原,都是从来不带给养的,都是到了那里就抢到那里,只怕卢太行也是有样学样,一路抢掠,将一路上的大小部落抢掠了一个遍,除了这个办法,仅仅依靠大明朝廷的供给,他们不可能有这么快的进兵速度!”
卢太行降服了车臣部,让赖重霄率领五千精骑,坐镇车臣部王帐,督促诺尔布调集粮草,供应大军,自己则是率领着近两万精骑转身向着野狐沟方向冲了过来。
野狐沟。
敖噶正坐在汗账里等待着车臣部的消息,四万骑兵,对阵李定国一万余骑兵,兵力三比一还多,这要是还打不过卢太行,那诺尔布就真的笨到家了。
敖噶以为胜券在握,万无一失,只要解决了卢太行的骑兵,那李定国跟常以霖就死定了,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明军绝对无法适应如此严寒的漠北气候,战力受损之下,必定会一败涂地!
只是,敖噶稳坐钓鱼台,一旁的范文程却是有些坐立不安,来回的踱着步子。
“丞相,怎么了?”
敖噶皱皱眉头问道。
范文程叹道:“大汗,自从诺尔布走后,臣总是心神不宁,感觉要出什么事情似的……”
“能出什么事情?”
贡达笑道:“丞相,诺尔布手里可是有四万骑兵,再加上车臣部原有的留守兵力,只怕要有五万兵力了,对付卢太行的一万多骑兵,如果还有所闪失,那诺尔布就白当这么多年的车臣汗了……”
“不是,”
范文程沉声道:“贡达将军,您想想,如果卢太行率领一万多京营精锐真的要千里奔袭,进攻车臣部的话,能拖到现在吗?要知道京营的骑兵,那可是百战精锐,来去如风,再有充足给养的保证下,以京营骑兵的速度,只怕大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之前就可以赶到车臣部了,如何能拖到现在?”
贡达神色一滞,缓缓问道:“丞相,你的意思是,卢太行的主力已经赶到车臣部了?”
范文程苦笑道:“我不敢确定,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卢太行乃是名将,治军有方,京营又是精锐之中的精锐,现在才赶到车臣部,我总是感觉不太正常,一旦卢太行的主力真的赶到车臣部了,那……”
敖噶摇摇头,笑道:“丞相,即便是卢太行的六万主力都到了车臣部,以我们五万骑兵的兵力,也足以稳住局面,即便不是卢太行的对手,也不会轻易被卢太行击溃,我们总有再度驰援的机会,不必太过焦虑,况且,您之前也说了,卢太行六万大军如果全力向着车臣部突进的话,他们的后勤供应就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不错,”
贡达沉声道:“丞相,您之前说的非常准确,那就是从察哈尔到咱们这里有接近两千里的路程,骑兵还好说,步兵的话,想要赶到这里,起码也要三个月以上的时间,这还是中途没有发生战斗,后勤保证充分的情况下,卢太行行军绝对不会这么快,毕竟这一路之上的中小部落可有不少,他绝对不敢在没有后勤保证的情况下孤军深入的……”
“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亲卫快步走了进来,急声说道:“启禀大汗,答应外面出现了大量的溃兵!”
敖噶心头猛然一跳,喝道:“哪里来的溃兵?”
亲卫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大汗,这些溃兵是从南面逃回来的,应该是车臣部的骑兵……”
车臣部的骑兵?
敖噶脸色剧变,喝道:“快,带几个溃兵进来!”
时间不长,几个溃兵被带入了汗账,纷纷跪倒在敖噶的面前。
敖噶这个时候再也没有原先的风轻云淡,智珠在握的样子了,厉声喝道:“说,你们究竟是哪一个部属的,是车臣部落留守的溃兵,还是诺尔布亲自率领的车臣精锐的溃兵?亦或是其他地方来的?”
其中一个溃兵结结巴巴的说道:“回、回大汗,我们几个是,是车臣汗麾下左翼的启禀,是万夫长安达的部下,我们跟随大汗驰援车臣王帐,结果在天狼岭一带遭遇到了明军的伏击,四万骑兵一败涂地……”
轰!
敖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炸雷狠狠劈过了一般,嗡嗡直响!
四万骑兵,一败涂地啊!
怎么可能,即便是遭遇到了明军的伏击,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明军给完全击溃啊……
“不可能,那可是四万骑兵!”
敖噶怒吼道:“卢太行仅仅有一万多精骑,如何能够将四万骑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击溃,从大军离开到现在,也不过方才七天时间啊……”
“不是一万多精骑啊……”
溃兵涩声道:“大汗,明军除了一万多精骑之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