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车臣部之中武力排进了前五的悍将啊!
“跑!”
诺尔布掉头就要逃命,完全被吓破了胆子,再也顾不得王帐之中的亲眷了。
“大汗,且慢!”
一旁的巴诺赫一把拽住诺尔布,急声道:“大汗,情况有些不对啊,您看,这明军,只要我们不进攻,他们就不进攻,只要我们不逃命,他们就不追击,这、这没打算将我们给吃掉啊……”
诺尔布心头大震,急声道:“巴诺赫,他们,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巴诺赫苦笑道:“大汗,这还不明白,人家根本没有拿咱们当做正经的对手,完全就是在猫捉老鼠啊,就是拿着我们逗着玩呢,逃跑?咱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跑……”
诺尔布登时陷入了绝望,是啊,若是对面的卢太行真的发动突击,只怕用不了一刻钟的时间,自己的这点兵力就会被完全击溃!
眼看着冲锋的道路上,骑兵的尸体越来越多,诺尔布心疼的心头直滴血,这些可都是车臣部的勇士啊,本来就剩下的不多了,现在仅仅这么一会功夫,又扔下了数百具尸体啊。
还借着冲锋,冲击明军的阵型?
看一看身边心惊胆战的骑兵,诺尔布就彻底死心了,明军的火枪太厉害了,就这样硬生生的向前冲锋送死,搁谁都架不住这样死亡的威慑啊!
“大汗,我们、我们根本冲不过去啊……”
巴诺赫满脸的苦涩,低声说道:“为今之计,只能先退去了,否则,一旦被后面的明军追上来,咱们可就输定了……”
“退?”
诺尔布登时暴怒,厉吼道:“巴诺赫,你给懦夫,怎么退?本汗的妻儿老小可都在王帐呢,你的妻儿老小,连同身后勇士们的妻儿老小,都在王帐呢,难道你要舍弃我们生存了上百年的土地流浪逃亡吗?”
“这个……”
巴诺赫登时傻眼了,是啊,所有的亲眷都在王帐呢,能跑到哪里去?
“可是,咱们不跑,一旦明军发动突击,咱们可是必败无疑啊……”
巴诺赫现在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斗志,完全被打怕了。
“即便是退,我们也退不了了……”
诺尔布叹道:“巴诺赫,人家明军骑兵的火枪射程超过三百步,这样的射程远超我们的弓箭,我们在前面逃跑,他们在后面追击,所有人都逃不过这些骑兵手中的火枪啊……”
诺尔布作为车臣部的大汗,可不是一文不名的废物,对于眼下的局势他太清楚了,跑,那就真的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如果能够突破明军六千精骑的封锁,逃回王帐,也许,还有机会,毕竟自己作为车臣部的可汗,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集结部族大部分精壮,可以轻易间在征募到三四万的骑兵,虽然他们的战力不能与之前的精锐相抗衡。
“传令下去,大军缓缓后撤三里,小心敌军追击,积蓄力量,半个时辰之后,再度发动进攻!”
诺尔布沉声说道。
蒙古骑兵开始向着后面缓缓后撤,只是,蒙古骑兵缓缓后撤,明军竟然同样缓缓推进,蒙古骑兵后撤三里,明军骑兵就推进三里,而且也不着急进攻!
诺尔布心头有些纳闷,低喝道:“积蓄力量,将我们最精锐的亲卫拿出来,准备发动进攻!”
诺尔布再度调动三千最精锐的骑兵力量,开始再度向着明军发动了反扑,一队队的骑兵呼喝着向着明军精骑冲了过来。
这是车臣部最善战的骑兵了,也是唯一还有一点士气的骑兵力量,这一次的强行突击,诺尔布竟然两三个万夫长之中的两个派了出去,亲自压阵,发动突击!
两个万夫长,五个千夫长,亲自带队冲锋,给了蒙古骑兵最后的勇气,不断地向着明军发动突击。
这一次,好不容易,蒙古骑兵的骑兵在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代价之后,来到了明军精骑近前。
卢太行将眼睛一眯,手中提着九凤朝阳刀,一声厉喝,率先出阵,向着最前面的车臣部万夫长安达杀了过来!
身后一千精骑呼啸而出,径直向着蒙古骑兵发动了突击!
就是面对面的硬撼!
卢太行早已经将自己的气势继续到了最巅峰的状态,胯下的千里良驹眨眼间就已经到了安达的近前!
“鞑子,看某家的宝刀!”
卢太行厉声怒吼,九凤朝阳刀力劈华山向着安达劈了下来。
安达着实吃了一惊,连忙将手中的双刀一并,交叉在一起,想要架开卢太行的宝刀。
只是,卢太行的力气太大了,完全继承了他父亲卢象升的神力,甚至比常以霖还要更胜一筹,如今借着积蓄已久的气势,一刀劈下,已经是卢太行最巅峰的一刀了!
“铿!”
一声清脆的巨响传来,安达的两柄马刀被卢太行手中的九凤朝阳刀一刀劈成四段,连同安达斜肩铲背都给直接砍成了两截!
一刀!
极尽风华的一刀!
一刀!
纵横大漠的上将万夫长,竟然连兵器带人被卢太行直接劈成两截!
仅仅这一刀!
就将身后所有的蒙古骑兵都给震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