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军防御严密,想要击溃他们的防御,可是没有那么容易啊……”
敖噶缓缓说道。
范文程苦笑道:“可一不可再,李定国本来就是当代名将,臣利用他不熟悉草原地形,让他吃了一记闷亏,接下来再想算计他,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突破口不在李定国身上,而在常以霖身上,常以霖悍勇无双,傲气凌人,以激将法,使其贸然出战,我们方才有机会找出明军的破绽,或许,可以一试……”
“老常,你就别那么多屁话了……”
一旁的郭尚怀刚刚包扎完伤口,走了过来,没好气道:“这一战,事关大明国运,皇上将这一战交给你们两个了,你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看看怎么扭转局面啊……”
常以霖闷声道:“废话,难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让老子冲锋陷阵,老子自然不担心,可是动脑子的事情,还是省省吧,老李,你有什么良策?”
李定国一震苦笑,叹道:“如果我有良策,也不至于被喀尔喀给击败了,那个范文程向老狡诈多端,若是之极或者李岩在,自然不惧他们,咱们哥俩可是要差上一筹了……”
常以霖气道:“不就是一个范文程吗?当初在满洲的时候,他还不是被我们打得如同丧家之犬一样?你到底行不行,该着你出力的时候,你可别耍滑头,这一战,有功一起立,有过一起扛!”
李定国深吸一口气,答道:“老常,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立足于防守,敌强我弱,虽然你带来了两万通州铁骑,可是京营与科尔沁骑兵遭受重创,特别是京营,伤亡过半,如此巨大的损失,足以让我们元气大伤了,我们只要在这里缠住喀尔喀骑兵,未来胜利就一定是我们的!”
“比消耗?”
郭尚怀苦笑道:“督师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咱们可是远在喀尔喀境内,不要说别的,单单是后勤供应,就已经给朝廷形成了巨大的负担了,在人家喀尔喀境内,跟人家拼消耗,咱们怎么拼得过啊……”
李定国脸色冷冽,缓缓答道:“尚怀,若是拼消耗,咱们自然是拼不过他们,可是,如今喀尔喀主力尽皆集中在这里,整个喀尔喀其他各个方向到处都是漏洞,太行将军已经率领大军进入喀尔喀境内了,只要我们在这里坚持上半个月的时间,他的精锐主力必定能够赶到这里,到时候,我们南北夹击,击败蒙古,不是什么难事!”
常以霖脸色一黑,闷声道:“老哥,你特么的不感觉丢人吗?我老大一个人带着三万京营就将喀尔喀的王庭挑了,一举击毙硕垒汗,换成咱们哥俩,十来万兵力拿不下喀尔喀不算,竟然还要联合老卢的力量,三个人打喀尔喀啊,兵力已经超过十五万了,到时候,即便是赢了,咱们也没什么可光彩的……”
“要不然呢?”
李定国无奈道:“老常,如今京营精锐伤亡过半,战力受损严重,科尔沁伤亡超过三分之一,已经基本丧失了战力,仅仅依靠两万多通州镇精骑跟三万失去了火器的步兵,我们能够自保已经是万幸了,想要一举扭转败局,几乎是不可能的,甚至太行将军的主力到了,能不能一举扭转局面都难说呢……”
倒不是李定国怯战,实在是这一战,给明军造成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且不说原有的五万余骑兵伤亡一半,即便是步兵,现在因为失去了火器,同样也成为了摆设,通州镇精骑在悍勇,仅仅两万多人,面对十几万的蒙古骑兵,也绝难讨到任何便宜。
即便是卢定国到了,卢定国麾下也不过数万兵力而已,其中还有数万步卒,真正的精锐,也仅仅是麾下的三万骑兵加上一万京营步兵而已,而且是远道而来,实力到底能够有多少,谁也说不准。
“不管了,这一次,只要能够剿灭敖噶,灭了喀尔喀,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值了,不过,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李定国沉声说道,“毕竟,现在朝廷压力巨大,不光是喀尔喀,还面临着南洋的各大势力以及郑家、东瀛的威胁呢,必须要尽快结束喀尔喀的战争,我们方才有足够的精力应付南洋的西洋诸强!”
“可是,即便是太行大哥大军北上,那也需要时间的,谁知道还要多长时间方才能够进抵这喀尔喀腹地?”
郭尚怀苦笑道:“这段时间,可就要靠着我们苦苦支撑了……”
李定国沉声道:“老常,接下来,就要辛苦你了,通州镇精骑在前,京营骑兵在右,科尔沁骑兵在左,步兵大营居中,如今没有了火器,步兵大营的战力大减,让他们在前面,那就是送死,只要我们能够挡住蒙古骑兵的冲击,坚持到太行到来,那就有机会扭转战局……”
常以霖傲然道:“你就放心吧,不用你说,这打头阵的差事也是我的,冲锋陷阵,两军争衡,我常以霖什么时候退缩过?”
李定国虽然输了一阵,那是输在了对范文程的不了解上,实在是没有想到,范文程竟然让蒙古骑兵放弃最擅长的骑兵战术,弃马步战,借着草原的掩护打了明军一个措手不及,这才吃了大亏,现在两军继续对峙,只要李定国沉下心来,全力应对,即便是喀尔喀兵强马壮,也休想轻易击败明军。
按照李定国的部署,所有的伤员,全部调回了后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