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担忧的是一旦郑芝龙杀入京畿,那必定会分散皇上的精力,整个朝堂的精力被郑芝龙牵制住,天南的战局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可是北方的战局可就未必了啊,毕竟,转战三千里,深入荒漠草原,本来就极其艰难,若是粮草辎重供应中断,那这场仗可就有的打了!
李岩沉声道:“好了,就这样了,沈将军,吕将军,施将军,三大水师倾巢而出,准备应战,只要击退了西洋联军,那我们就是胜券在握!”
李岩沉声道:“当然,十几艘蒸汽战舰,似乎还是有些数量不足,只怕难以调动成规模的西洋舰队进行围攻;好在龙江造船厂的第二批蒸汽战舰马上也要下水了,八艘一千二百料的蒸汽战舰,而且这些战舰还在船头船尾蒙了铁皮,战力更强,希望西洋联军能够在给我们十天的时间,十天,这些战舰就会进抵泉州!”
施琅沉声道:“大人,末将以为此计是沈将军提出来,那就暂时将所有的蒸汽战舰调拨到福建水师听候调用,加上后面的八艘,足足有二十三艘战舰,若想能够在大海上对其形成合围之势,进而将其全部歼灭,起码他们也要出动包括主力战舰在内的六十艘以上的舰队方才有可能,如果我们能够一口气吃掉他们六十艘以上的战舰,那毫无疑问,这一战,我们将会占据住绝对的主动!”
李岩皱皱眉头,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将蒸汽战舰所在的水师营调拨到福建水师,同时,福建水师抽调三艘一级战舰,十艘二级战舰,三十艘辅助战舰,加入南海舰队,补充舰队实力!”
毕竟,南海舰队在三大舰队之中实力最弱,如果在调走二十多艘蒸汽战舰,那实力将会更加大打折扣,想要发挥出舰队的作用,实在是太难了,直接给其补充十艘主力战舰,三十艘辅助战舰,也是对南海舰队实力的巨大补充,而且,也总不能厚此薄彼,否则南海舰队的将士心头可是要有怨气了。
施琅笑道:“阁相大人不必如此,三大舰队本来就是一体,何必分出彼此,如此可就就生分了……”
李岩摇头道:“尊候,三大舰队在大战之中各有作用跟任务,若是南洋舰队实力太弱,如何能够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阁相大人……”
施琅点头道:“南洋大战在即,我们也不能忽视了东瀛的郑芝龙,虽然前者一战,登莱水师重创郑芝龙,可是终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郑芝龙依旧还拥有一定的实力,特别是一战过后,东瀛舰队也遭受到了重创,若是两者联手,突袭北方,我们北方没有任何海上力量,再将海外军团调动到天南,那北方的防御实在是太空虚了,不能不防啊……”
“尊候言之有理……”
史可法附和道,“毕竟北方方才是大明的根本,阁相,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否则一旦郑芝龙与东瀛倭寇偷袭得手,那可是天下震动,动摇根基啊……”
李岩摇头道:“尊候,宪之,不必担心,便是郑芝龙攻破了天津卫以及登莱,又有何妨,登莱距离京城上千里,有足够的回旋余地,本相以为皇上必定是要重兵防范天津卫,而弃守登莱,利用空间阻滞郑家与东瀛的脚步,只要他们没办法围攻京城,那就由得他们去,这个时候,最忌讳的便是分兵应敌,力分则弱,每个位置都想要防御,最后的结果就是,每一处都没有足够的防御力量,一处溃败,军心震动,就会引起各处失利,到时候方才是真正的溃败,所以,我们必须要集中所有力量,先将威胁最大的西洋联军击败,唯有如此,才能够稳定住局面,让张之极等人集中全力北伐,剿灭喀尔喀蒙古!”
史可法苦笑道:“只是这样一来,压力可就都在皇上那边了,作为人臣,若是真的坐视敌酋围攻京城,我等问心有愧,便是大明罪人啊……”
李岩深吸一口气,答道:“任何事情,都要有所取舍,有舍方才有得,虽然没有皇上的旨意,但是,本相以为,皇上也绝对是这么想的,相较而言,击败西洋联军,剿灭喀尔喀蒙古方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都要等而下之,只要剿灭了喀尔喀蒙古,击败了西洋联军,那未来大明就可以真正的纵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或者势力可以与大明在世界范围内分庭抗礼,我们足以为大明后世子孙,打下一个两三百年的盛世来!这才是皇上以及我们一同追求的目标!”
沈天畅笑道:“宪之大人,阁相大人说的半点不错,若是能够一战功成,奠定大明两三百年的中兴盛世,便是北方有些闪失,也足以告慰列位先帝了,更何况,有皇上坐镇京城,便是郑芝龙攻破了天津卫又能如何?您要知道,皇上身经百战,几乎从未失手过,比之之极大人与常大人也绝不逊色,凭借郑芝龙跟东瀛倭寇,想要拿下京城,那是痴人说梦,只需要皇上手中有一两万精兵,就足以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但愿如此吧……”
史可法一阵苦笑,他在朝堂多年,可以说朱慈烺从巡视河南开始,每一战都历历在目,皇上不知道多少次以弱胜强,硬生生的从闯逆献贼以及满洲的围困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来,不管是张之极、常以霖还是卢太行等人,如今每一个名震天下的上将不是皇上一手提携起来的,就是当年皇上的手下败将,即便是眼前的李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