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父汗,二则是为了觐见大汗,与大汗商议抗衡大明入侵的军政要务,你们如此百般阻扰是何道理?莫不是你们要造反吗?”
达日木深吸一口气,沉声喝道:“大王子,你应该明白,大汗所在王庭,禁止任何重将带兵闯入,你如此兴师动众,强抢关卡,是何道理?难道连尊卑都不讲了吗?”
敖噶冷笑道:“若是平日,本王觐见大汗,自然不会带兵,可是,这车臣部落却有人想要谋害本王,本王也不得不防,你能保证本王的安全吗?”
“这个……”
达日木脸色一滞,被敖噶真的说中了,现在的巴喀延就是想要直接埋伏人手,除掉敖噶跟贡达,只要这两个人一死,那大权毫无疑问就会落入巴喀延的手中。
达日木叹道:“大王子,您到了王庭,难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你与大汗乃是嫡亲弟兄,大汗岂会加害你?”
“皇上,”
候恂低声道:“之极将军担心京畿安危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京畿乃是大明根基所在,容不得半点差池啊……”
“糊涂!”
朱慈烺喝道:“若是别人这样想倒也罢了,他是谁?他是大明未来的三军统帅!大明的百万雄师都在他的手上,百万将士的身家性命也在他的手上,他要做的就是必须保证大明的将士尽可能的少流血,保证大明子明不受侵犯!别人不了解朕,难道他张之极不了解朕?朕的安危什么时候需要你们来担心了?这可是国战,我们必须要抓住其中的重中之重,那就是喀尔喀必须要被灭掉,至于其他的,哪怕是天津府被郑芝龙攻破了,哪怕是京城被围,哪怕是西洋的那些强盗真的杀入了闽浙腹地,都不能动摇我们全歼喀尔喀主力的决心!”
张之极心头震动不已,其他臣子同样是一个个被朱慈烺的怒火吓得心惊胆战,同样还被朱慈烺的话给惊到了,大明的三军统帅,虽然张之极向来是朱慈烺最倚重的上将,可是三军统帅这个位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承担的起的,大明立国以来,也只有当年开国的中山王徐达才可以,甚至连常遇春都没有做到!
“皇上,臣、臣知罪了!”
张之极跪倒在地,愧声说道,“臣,这就率领精骑返回漠北!”
“不必了!”
朱慈烺长长吐了一口气,答道:“现在再回去,哪里还来得及?哪怕是你每日行军一百里,想要进抵漠北,也需要起码一个半月的时间,长途奔袭,大军疲惫,一来一回,即便是通州镇精锐,也得跑废了!”
“那、那皇上,现在可是怎么办?我们也总不能坐视李定国将军与科尔沁遇险吧?”
候恂急声道。
朱慈烺叹道:“好在,满洲还有常以霖在,以他的性子,拿下了伯力城,必定会全力驰援李定国的,现在只怕已经距离李定国没有多远了,有常以霖在侧翼策应,即便是不能击败蒙古的主力,起码也可以保证大军全身而退,而且朕也已经传旨,着卢太行停止攻略察哈尔,与高杰率领山海关的精骑向着正北突进,直逼车臣部落的身后……”
张之极低声道:“臣已经给常以霖下令了,一旦拿下了伯力城,旋即向着科尔沁与车臣部落方向靠拢,快速突进,想必常以霖不会在途中耽搁的。皇上,臣……”
朱慈烺摇头道:“行了,其余的都不必说了,既然回来了,就先休息几日,亨九公,命人将兵部关于天南的奏章,全部交给之极批阅,三日之后,我们再进行商讨。”
洪承畴连忙躬身答应,众人在乾清宫商议一番,纷纷散去。
车臣部落王庭。
敖噶带着自己的卫队祭拜了自己父汗的衣冠冢,返回了王庭。
“大王子!”
王庭城外,一个百夫长向着敖噶沉声道:“大汗有旨,着您与贡达将军入城,其余兵力尽皆留在城外!”
敖噶眉头一皱,问道:“什么意思?让本王的卫队留在城外?你以为本王是谁?大汗的旨意?那令箭呢?”
百夫长神色一滞,低声道:“大王子,末将传达的是大汗的口谕……”
“口谕?”
敖噶喝道:“如今大战在即,周边敌情复杂,你仅仅凭借一句大汗的口谕,就让本王放弃自己的卫队只身入城?莫说是你没有令箭,便是有令箭,也休想能够阻止本王带人入城!贡达,范先生,我们走!”
“大王子!”
百夫长那单巴特低喝道:“如今老汗新逝,新汗登基,你已经不是大王子了,没有大汗明旨,带人擅闯王帐,那可是死罪!”
敖噶神色一滞,一旁的范文程微微一笑,来到了敖噶的身后,在敖噶的耳旁轻轻说了几句。
敖噶脸色微微一变,冷哼道:“那单巴特,本王与大汗乃是一母同胞,嫡亲地兄弟,你一个小小的百夫长,竟然胆敢矫诏,阻止本王觐见大汗,离间我们兄弟情谊,岂有此理!”
说着话,还没有等那单巴特反应过来,敖噶径直拔出了腰刀,一刀将那单巴特砍成了两段!
“那路!你率领两千五百精骑在城外驻扎,贡达,你带着五百火枪精骑随我与范先生入城,拜见大汗!”
敖噶冷声喝道。
城前的众多军兵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