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冷哼道:“你以为罗刹国的兵力就待在原地跟常以霖决战吗?这可是一万多的罗刹国兵力,他们若是四处出击,即便是常以霖再厉害,也休想将人家一举歼灭,我们晚几天没有什么关系,可是若是满洲战局出现了变化,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
李庆登时不敢说什么了,毕竟阁相大人可没有下达让李定国直接单独围歼达日木部的将令,更何况人家李定国是督师,手持天子剑,专司东部的战局,直接听命于皇上!
“李庆,阁相大人究竟是怎么拿下的乌兰巴托?”
李定国还是忍不住问道。
李庆笑道:“回督师大人,我们在距离乌兰巴托还有两三百里的时候,就遭遇到了喀尔喀王子扎木托的阻击,这个小子完全就是个菜鸡啊,两万多兵力被我们打得完全找不到北,最后被我们包围在了格木台,督师大人留下一支兵力牵制住扎木托的残兵,自己率领一万多主力直扑乌兰巴托!”
“一万多人!”
李定国的下巴差点掉下来,现在不要说宰桑木和跟郭尚怀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了!
“放屁!”
李定国怒道:“李庆,你要是敢胡说八道,老子就亲手把你给剁了,一万多兵力,那乌兰巴托起码还有一万兵力呢,再加上乌兰巴托城中的人口,能战之人起码也有三万人!仅仅凭借一万多兵力,如何拿下乌兰巴托?你以为阁相大人是天上的星宿,人间的神仙吗?”
李庆着实吓了一跳,连忙答道:“督师大人息怒啊,的确是如此啊,阁相大人仅仅凭借着一万多兵力,围攻乌兰巴托,将蒙古人打得根本不敢出城,虽然他们的火炮厉害,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可是他们倒霉也倒霉在火炮上了……”
“怎么说?倒霉在火炮上了?”
郭尚怀急声问道:“怎么回事,你倒是给老子痛快一点!”
李庆结巴道:“郭大人,是这样,乌兰巴托虽然有数十门火炮,也的确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可是这些蒙古人哪里会玩火炮啊,他们这些人好死不死的,将自家的火药库修建在了南城城墙边上,结果我们发动火箭攻势,几发火箭弹正好落在了火药库上,火箭爆炸,直接将火药库给引爆了,起码两千斤火药啊,直接将乌兰巴托变成一片火海,方圆数十丈所有的人畜都粉身碎骨,南城的城墙坍塌了十几丈,起码两三千蒙古精锐全部给自家的火药给炸飞了……”
三个人登时目瞪口呆,心头一万个草泥马,不断地奔腾,这也行?麻蛋的,不得不说,阁相大人的运气实在是好到了极点啊,两千斤火药被引爆啊!
要知道,平日里明军发动火药攻城,最多也就是两三百斤火药而已,就直接可以将中原坚固的城墙给炸开,更何况这一次两千斤炸药啊,就乌兰巴托那样的小城池,比之中原的县城也强不到哪里去,哪里禁得住两千斤火药的爆炸?没把整个乌兰巴托夷为平地,就已经算是他们的幸运了!
李定国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问道:“李庆,那硕垒汗呢?被炸死了?”
李庆连忙说道:“没有,本来阁相大人亲自出手已经制住了硕垒汗,只是,当时情势太过凶险,阁相大人手中的亮银枪脱手,我等怕阁相大人有危险,所以全力出手相救,结果被阁相大人击落在地的硕垒汗还没有爬起来,就被苏炳奇将军一个一刀砍下了脑袋……”
李定国心头一惊,缓缓说道:“不妙啊,若是生擒硕垒汗,那是再好不过,我们挟天子令诸侯,整个喀尔喀蒙古都会在我们的掌控之下,现在硕垒汗被斩首,整个蒙古必定会再度四分五裂,而且喀尔喀实力尚在,接下来,我们可是要进行一场长时间的苦战了……”
李庆点头道:“是啊,阁相大人也是如此说,为此,阁相大人还气的将苏将军一巴掌从战马上给抽了下来……”
不气才怪呢,好不容易抓住了硕垒汗,结果被他一刀剁了,破坏了张之极的大计,以至于不知道多少将士要因此喋血沙场了!
李定国问道:“那现在阁相大人是什么意见?”
李庆沉声道:“阁相大人在乌兰巴托安置好事务,就会率领主力精骑一路向着乌翰旗方向进兵,他要在乌翰旗一带与大人联手,一举将这里的喀尔喀骑兵主力全歼!”
李定国深吸一口气,张之极的计划是不错,现在硕垒汗已死,用不了多少天,消息就会传开,到时候,蒙古各部必定会军心动荡,绝对是发动进攻的绝佳时机。
李定国点头道:“好,那本督就提前准备,等待阁相大人到来!”
宰桑木和沉声道:“督师大人,现在距离阁相大人攻破乌兰巴托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消息只怕也已经传到了达日木的军中,否则,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向着车臣部落方向撤退,要本王说,我们集结兵力,一路追击,用不了阁相大人前来,我们就可以将达日木的大军击败!”
李定国摇头道:“国丈,这个达日木乃是一代宿将,足智多谋,这些天来,咱们可是没占到多少便宜,贸然进攻,只怕难以奏效,更何况,如今我们背后还有罗刹国兵力威胁后方,一旦我们离开了科尔沁的边缘地带,向着喀尔喀腹地进攻,这个时候罗刹国发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