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若是再敢放肆,那只怕人头都难以保得住的了。
郭尚怀尚且如此,那孙枝秀就跟不用说了,孙枝秀虽然资历最深,可是他不过是孙传庭的部将,算不上朱慈烺最信任的臣子,现在连郭尚怀都被严词警告,更何况是他?
仅仅隔了一天,李定国统领着主力就一路向着连山关进发而来,而朱慈烺这是率领着四千精锐步骑在后面押送粮草。
还是老办法,派出大量骑探刺探敌情,然后两支精骑护住两翼,最核心的就是一千火枪手,将粮草辎重夹在中间,如此严密的部署,即便是满洲精锐再厉害,也休想能够成功!
“皇上,这个多铎可是着实奸猾的很,不容易对付啊……”
李定国犹疑了一下,低声说道。
朱慈烺笑道:“强攻肯定不成,不过,智取呢?定国,如今满洲势孤力穷,李岩跟之极在西面已经进攻到中安堡了,现在压力不在我们这一边,而在满洲那一边,但凡有一线生机,现在的满洲大军必定会孤注一掷,所以,现在诱敌,绝对比之任何时候都好使!”
“诱敌?”
李定国沉吟道:“皇上,待微臣筹划一下……”
朱慈烺摇头道:“这还需要筹划吗?朕已经到了凤凰城,粮草弹药也已经到了,立即进军连山关,朕亲自诱敌,若是朕单枪匹马出现在连山关城外,你说他多铎会不出城?”
“皇上!”
李定国闻言感觉到心头狠狠的一颤,急声叫道:“此计万万不可,臣虽愚钝,却也知道皇上之于大明意味着什么?臣万死都不敢让皇上冒险,您能来辽东,只怕都是盯着天大的压力来的,若是在亲身犯险,单枪匹马出现在连山关,万一有所闪失,臣白死莫恕!”
开玩笑!
且不说出了闪失,即便是不出闪失,成功将多铎击败,只怕知道了情况后的张之极跟常以霖也得跟自己玩命啊,甚至朝堂上的大佬们都不会饶了自己,毕竟上一次皇上出海,可是将所有人都吓得不轻,而始作俑者就是自己,这一次,自己绝对不能再干这样的事情了!
朱慈烺面对着死活不同意的李定国,也不禁感觉到一阵阵头大,没好气道:“李定国,朕从十六岁从军,到现在已经六年了,六年来,多少次冲锋陷阵,出生入死,何曾有过半点凶险?朕真的不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担心个啥?难道朕的的命就那么容易丢了吗?”
李定国厉声道:“皇上,当年您从军之时,只是大明太子,上面还有先帝,冒一些凶险,倒是可以理解,可是您现在已经是天子了,九五之尊,身系大明安危,如何能与以前相提并论?单单上一次臣建议您出巡关外,后来就被之极将军等人埋怨不已,若是臣还让你冒险,那他们还不把臣给生吞活剥了?”
朱慈烺无奈道:“此计不行,难道你还有什么其他良策?”
李定国迟疑了一下,答道:“有,臣正在构思之中,既然皇上问起,臣便说说,臣打算进兵到连山关,然后放开对粮草的保护,全力进攻连山关,把破绽暴露在满洲主力面前,他们若是看到粮草上的破绽,必定会设法偷袭,毁掉我们的粮草辎重,只要他们敢出连山关,臣就有把握将其给全数留下!”
朱慈烺微微点头,答道:“你是不是担心后果难以控制?”
李定国点头道:“是,皇上,粮草乃是三军军心所系,一旦粮草被毁,那就等于我们背水一战了,若是不能短时间内拿下连山关,我们可就要一路退回丹东城了,甚至有可能遭受满洲的重创!”
李定国之所以迟疑,无非就是因为,他自己一个人独力难支,毕竟这里的兵力乃是来自通州镇、登州镇以及皮岛东江镇的三镇兵力,原本有自己节制就已经勉为其难了,若是一旦粮草被烧掉,军心动荡之下,自己还能不能控制的住数万大军,那可是一个未知数!
朱慈烺笑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所以朕才亲自前来凤凰城,就是为的给你压阵,你只管放手去做,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但是,只要朕还在,那就没有人敢阳奉阴违,不听节制者,斩!”
有了朱慈烺这句话,李定国心头终于踏实下来,况且只要皇上在这里,哪一个敢偷奸耍滑?这位可是马上皇帝,对于战阵争锋再精通不过,只需要扫生一眼,就知道谁在出工不出力了!
“既然如此,明日,臣便节制大军,前往连山关!”
李定国沉声说道。
朱慈烺看向了一旁的郭尚怀,淡然道:“尚怀,调动三千精骑一千火枪手,朕要亲自押运粮草,还有,朕到军中的消息,绝对不得外泄,哪一个敢外泄,以通敌叛国论处,杀无赦!”
郭尚怀心头一惊,答道:“皇上,您要亲自押运粮草?这、这只怕……”
朱慈烺喝道:“怎么,你敢违抗军令?”
郭尚怀心头一颤,连忙说道:“微臣不敢,只是,微臣担心您会遇到危险……”
朱慈烺傲然道:“危险?只要三千通州镇精骑在手,天底下就没有谁能够留住朕,更何况还有一千火枪营保护,你只管协助定国在前方坐镇,记住了,若是你敢违误军机,朕就先将你的狗头摘下来挂到旗杆上去!”
“是,臣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