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一条官道能够通到京畿,乃是必经之路,两面山峰林立,最适合布置埋伏不过!这一次,朕就给他来上一锅炖肉!”
朱慈烺转过身来,喝道:“董轩,带着一个步兵营,将我们从火器司带来的一千颗地雷,全部布置在山间的官道上,盖上浮土,扯好引线!杜文远,你率领精骑藏匿于十里之外的山峰之上,等待军令,才能出击,嫂夫人,你与孙青统领两个火枪营,埋伏于地雷西面的两侧山腰之上,准备伏击蒙古的中军,其余兵力,随朕后撤五里,就地驻扎,准备随朕出击!”
朱慈烺带来的可是一万余京营精锐,自然不是普通兵力能够比拟的,这一万精锐,除了精骑之外,其余的步兵,全部都是装备了燧发火枪,甚至连地雷都带来了一千多颗!
杜文远与董启祥径直整顿兵力,就地驻扎,严防蒙古大军出城,同样,现在的额哲汗也命人死死的守住平型关,等待着后方主力的到来,毕竟,这五千兵力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必须要进行修整了。
且说孙青一路向着京城的方向狂奔,一天一夜的时间,奔行出了一百多里的路程,终于看到了前方朱慈烺率领的大军。
朱慈烺率领着一万步骑出了京城,赶到了涞源境内,毕竟比杜文远的精骑晚行动两天,而且步兵速度也无法与骑兵相提并论,是以落在了后面。
“臣原秦军守备孙青,参见皇上!”
孙青来到了朱慈烺的面前,向着朱慈烺急声说道。
朱慈烺一扬眉头,问道:“孙青,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白谷身边的家将,受命保护白谷安全的吧?”
孙青连忙点头。
朱慈烺心头一震,问道:“孙青,现在山西战局如何?老督师呢?”
孙青涩然道:“皇上,臣等无能,在老督师的指挥下,死守代州城六天六夜时间,最后城破,臣不得不击晕老督师,趁乱将老督师给救了出来,可是因为连日作战,老督师不堪劳苦,吐血昏迷,如今蒙古骑兵兵临平型关,老督师昏迷无法主持军务,平型关一夜之间,便已经易手了……”
“什么!”
朱慈烺又惊又怒,孙传庭重伤昏迷,平型关失守!
朱慈烺厉声喝道:“胡闹,山西镇兵力不是已经移防平型关了吗?数千兵力难道还不能守住平型关要冲?你们还有什么用?”
孙青跪倒在地,涩声道:“皇上,臣无能,臣死罪!”
“没你的事,这是山西镇的责任,数千兵力,连一天都守不下来,朕要这三军主将何用?”
朱慈烺喝道:“现在老督师呢?”
孙青连忙答道:“所幸杜文远将军赶到及时,击退了蒙古骑兵,救下了老督师,如今老督师在孙涛等人保护之下,正在赶来的路上,杜将军与董将军原地防御,以防蒙古骑兵出击……”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别的倒尚在其次,孙传庭绝对不能有事啊,如今自己老婆已经怀孕七个月了,还有两三个月就要临盆了,若是孙传庭出事,那乐子可就大了,更何况孙传庭功勋盖世,为了阻止住蒙古骑兵更是活活累成了这样,若是真的就此阴阳两隔,拿自己岂不是的愧疚一辈子?
朱慈烺回过头来,看向了红娘子,沉声道:“嫂夫人,你率领大军在后面赶路,朕要前去迎接白谷,来人,传太医,带好医药,立即随朕动身!”
朱慈烺径直带着数十骑兵,带了太医,向着平型关方向赶了下来,一口气跑出来数十里,恰好与孙涛等人撞上。
“老人家,老人家!”
朱慈烺晃晃孙传庭的肩头,只是,如今孙传庭已经是气若游丝了,哪里还醒的了?
“太医,太医!”
朱慈烺回头喝道:“快给国丈医治,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将国丈救醒,否则,朕就先剐了你们!”
两个太医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急忙给孙传庭医治,开出药方,将药给孙传庭灌了下去。
“怎么样?”
朱慈烺低声问道。
太医颤声道:“皇上恕罪,国丈大人年事已高,如今又连日征战,心力耗尽,即便是醒过来,只怕也、也只是回光返照,坚持不了数日了……”
朱慈烺心头猛然一沉,平型关丢了,自己还搭上一个老丈人,这次这记闷亏吃得太大了!
“传旨,缓缓前行,一直到遇上我们的大军为止,传旨给平型关方向的杜文远董启祥,统率大军,向后撤退,不必理会平型关的蒙古兵力了!”
朱慈烺冷哼道,“朕一定要让蒙古鞑子付出血的代价,此仇不报,朕枉为天子!”
朱慈烺带着孙传庭一路向后撤退,行了大约二三十里路程,却是与红娘子率领的大军赶在了一起。
紧接着,连同杜文远还有董启祥都撤退了下来。
董启祥跪倒在地上,向朱慈烺请罪。
朱慈烺脸色冰寒,冷哼道:“朕本来该一剑斩下你的狗头,念在如今军前正在用人之际,先免了你的死罪,由副总兵,降为守备将军,戴罪立功,若是立下功劳,也就罢了,若是还丢人现眼,朕就直接将你剁成碎肉!滚到一边去!”
董启祥连忙谢恩,退在了一旁。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