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键时候站在自己这一边,甚至开始在军中不断地调整部署。
毕竟作为旗主,那对自己旗下的兵力调配升迁拥有绝对的权力,济尔哈朗作为镶蓝旗主,同时还是辅政王,想要做些小动作,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除了济尔哈朗之外,正黄旗之中的一部分将领,也被鳌拜给出面争取了过来,虽然实力依旧弱小,可是也并不是真的没有一搏之力,大玉儿如今耐心的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一旦出手,那就必须要将多尔衮拿下!
盛京,紫禁城。
大玉儿看完了洪承畴带来的字柬,径直将字柬投入了火盆之中。
字柬上写的很明白,朱慈烺让自己耐心等上三个月,三个月之后再行动手,到时候,他会鼎力相助。
“洪大人,你说,朱慈烺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等三个月之后?”
大玉儿低声问道。
洪承畴苦笑道:“太后,他为什么让我们等三个月之后,臣一时难以了然,不过,臣清楚的是,若是没有他相助,仅仅凭借着我们手上的力量,想要扳倒多尔衮兄弟,难如登天啊,毕竟整个盛京城都在他们兄弟的控制之下,即便是我们能够突然下手拿住了多尔衮,可是又如何奈何的了多铎跟阿济格的反扑?毕竟盛京城在上三旗的拱卫之下,正黄旗跟正白旗被多铎阿济格牢牢掌控,甚至镶黄旗之中也有不少将领暗中倒向了多尔衮兄弟,一旦撕破了脸皮,我们处于绝对的劣势,稍有不慎,那就是万劫不复!”
大玉儿神色一滞,点头道:“洪大人,你说的,哀家自然是明白,只是,他要我们拖后三个月到底是为什么?现在哀家已经两个月了,三个月之后,到了明春,哀家可就难以继续瞒下去了。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啊……”
洪承畴沉声道:“太后,那我们也得要有万全之策啊,否则,那就是飞蛾扑火,最后都是镜花水月!”
大玉儿沉默半晌,方才说道:“洪大人,如今他已经同意哀家的请求了,你也没有了后顾之忧,你倒是给哀家说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不会是在这三个月之内,全力备战,然后趁着我们内讧,直接将满洲给灭国吧?”
洪承畴失声笑道:“太后,想要将大清灭国,谈何容易?如今再不济,大清还有十余万满洲精骑以及十几万蒙汉精锐呢,雄兵二三十万,哪里是他想要灭国就能够灭国的?大明虽然号称百万兵力,可是真正具备战力的也只有通州镇的两三万兵力以及关外这七八万兵力,加在一起,也就是十万精锐之师,其余各地虽也有一些精锐,可是要么驻守要冲,无法脱身,要么有名无实,朱慈烺真正能够调动用于进攻关外的兵力,撑死了也不过十万之众。这在宁远大战之中就已经显露无疑了。”
“哦?”
大玉儿愕然问道,“洪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洪承畴沉声道:“当时一场大战,其实不光我们已经到了极限,朱慈烺同样没有任何余力了,我们调动了镶黄旗两白旗以及正蓝旗四旗兵力,十万大军,可是朱慈烺呢,他已经将京营的精锐山海关精锐,以及通州镇精锐全部都调集了过来,这已经是大明全部的精锐了,到最后也不过是勉强将摄政王统领的大军勉强逼退而已,虽然我们损失了宁远与皮岛,可是那是朱慈烺突袭之下的结果,战场正面交手,明军主力几乎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您想一想,明军精锐尽出,也只能在关外勉强守住宁远与高台一线而已,朱慈烺又如何敢杀入满洲,与我们发动倾国之战?”
大玉儿笑道:“洪大人,先皇真的没有看错你啊,果然是对时局洞若观火,将上一次大战看的如此透彻。”
洪承畴笑道:“去年的大战,其实朱慈烺就是占据了突袭的先手,否则,摄政王绝对不会顾此失彼的,正面交手,毫无疑问,八旗精锐绝对会占据着绝对上风。他让我们耐心等待三个月,无非是要做好准备。太后,不得不说,朱慈烺对您可是真的太用心了,只怕他现在就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也许,盛京城都已经有不少锦衣卫渗透进来,一旦我们动手,他们便会暗中出手相助!”
大玉儿摇头道:“指望几个锦衣卫?洪大人,您未免也太瞧得起他们了,连大明的精锐之师都不是满洲精骑的对手,更何况是几个锦衣卫?那还不够给满洲精骑塞牙缝的……”
洪承畴答道:“太后,若是梁军对垒,那锦衣卫绝对是不堪一击,可是您不要忘了,人家锦衣卫是伏于暗中,不是正大光明的跟我们的骑兵对攻,而且,朱慈烺向来是智计百出,无论是用兵,还是为政,都是天马行空一般,他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那绝对会在多尔衮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狠狠的给多尔衮一记重击!”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等,等到三个月以后,看看这个冤家到底能怎么来帮助我们母子!”
大玉儿的确有些被突如其来的爱情给冲昏头脑了,她也不想想,人家朱慈烺帮助你,那是为了爱情,帮助你腹中的孩子,那是为了爱情,难道还会因为爱情去帮助你那个跟皇太极剩下的小皇帝?
即便是朱慈烺再蠢,公义与个人之间的利益也很容易分得清,大玉儿的算计,注定了到最后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