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行,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让朱慈烺这般煞费苦心要帮您?”
洪承畴问道。
孝庄太后脸上露出了微微的酡红,没好气道:“不该问的,不要乱问,洪承畴,你倒是好大的胆子!你这是里通敌国,知道是什么罪过吗?”
洪承畴连忙答道:“回太后,臣知罪,所以臣赶紧想办法入宫向太后自首啊,一则臣感念先帝恩德,二则臣还要受大明皇帝胁迫,到了您这里,如果还认为臣里通外国,最后让臣落一个万剐凌迟的下场,那臣、臣岂不是要冤死了……”
孝庄皇太后冷哼道:“可是你里通外国却是事实!”
洪承畴嘿嘿笑道:“臣、臣也不想这样啊,不过,听朱慈烺那口气,他可是很在乎您啊,若是您能够跟大明皇帝求情,那臣岂不是就可以死心塌地的为您效死了?”
“摄政王……”
洪承畴无奈道:“虽说咱们满洲跟大明分属两国,礼仪有别,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我们汉人最尊崇的礼节,即便是逼迫太后下嫁,不也是豫亲王出面的吗?哪里有让您亲自出面谈下嫁之事的?太后追随先帝日久,最是向往汉人的文明礼仪,臣以为,这件事情,须得多顺应太后的意愿,臣不揣冒昧,愿意为摄政王出面与太后商议此事,若是太后有什么需要,待臣回奏,您再做定夺,不知道摄政王意下如何?”
多尔衮神色一滞,洪承畴说的倒也在理,自己要迎娶皇太后,若是一应事务都是自己出面,那的确是有些说不通,至于满洲的礼部官员,哪一个又有洪承畴这样的才学?更何况,现在洪承畴可是自己的心腹,连迎娶太后一事,也是他跟多铎策划的,此事由他出面,再合适不过了。
“好,就由你出面,去问问太后,到底看看她是什么意思,只要她说的出的,本王能做得到的,本王就全应承下来,本王等待迎娶那一天,可是已经等了十几年了……”
洪承畴得了多尔衮的旨意,自己径直前来紫禁城,求见太后娘娘。
很快,内廷就传来了太后的口谕,命洪承畴立即觐见。
“臣洪承畴参见太后娘娘,娘娘玉体金安!!”
洪承畴跪倒在地,沉声说道。
“起来吧!”
孝庄太后淡淡说道:“洪承畴,你好得很啊,当年的先帝,为了招抚你,那可是煞费苦心,甚至连哀家都曾经出面,为你亲自调羹,此等知遇之恩,可是没有第二个了吧?”
洪承畴连忙跪倒在地,急声道:“娘娘,先帝知遇之恩,臣铭记五内,不敢或忘!”
“那你还敢怂恿多铎出面,要求哀家下嫁摄政王?你将先帝放在哪里了?”
孝庄皇太后冷笑道。
洪承畴低声道:“娘娘,臣乃是汉人,在满洲为臣,安身立命是第一位的,臣若是站在皇上身边,那只怕臣都活不过三天啊……”
孝庄皇太后冷笑道:“好,好的很,那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洪承畴连忙答道:“臣奉了摄政王旨意,觐见太后,询问明年端午,迎娶太后一事,不知道太后有没有什么章程……”
“哀家能有什么章程?”
孝庄皇太后无奈道:“你们这些臣子看着办吧,别失了朝廷的颜面跟体统就是……”
“是,是,臣等尽力而为!”
洪承畴连忙应承道:“只是,太后,您有什么特别要吩咐臣的没有,或者特别的要求,臣也好回奏摄政王。”
孝庄皇太后看看周围的宫女太监,沉声道:“你们先出去吧!”
宫女太监们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听得越少越好啊,毕竟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哪一个敢多嘴多舌,即便是皇太后不杀了自己,只怕摄政王也会动刀子,众人一个个转身离去!
看到所有人都出去了,孝庄皇太后长长出了一口气,闷声道:“洪大人,上一次的密奏,哀家看到了,只是,你这一次怂恿多铎让哀家下嫁,哀家却是有些不明白了……”
洪承畴呵呵笑道:“太后,想要对付摄政王,哪里有那么容易?如今他们权倾朝野,所有的实力都在他们手上呢,我们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臣以此计,一则可以打消摄政王的戒心,让他对您没有防范;二则可以凝结帝党一派臣子们的反抗之心;第三,唯其如此,臣才能够取得多尔衮与多铎的信任,日后若是真的要动手,臣方才能够在关键的时候使得上力气,您说是不是?”
孝庄皇太后心头猛然一震,这洪承畴的说辞,几乎跟朱慈烺一模一样啊!
欲先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必须要让多尔衮在疯狂的边缘反复的试探,一旦多尔衮露出破绽,那绝对就是大厦将倾。
孝庄皇太后沉声道:“洪大人,想必您也知道,松山一行,哀家见到了大明皇帝朱慈烺,当时哀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交谈之下,他跟你说的话,可是如出一辙啊,若不是哀家信得过你,只怕都以为你是他派入满洲的奸细了。”
洪承畴心头一震,脸上不动声色,笑道:“太后,是不是奸细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为谁办事,连大明皇帝都为您出谋划策,那臣是不是奸细,还重要吗?”
孝庄眼睛一眯,冷声道:“你该不会真